安南转头望去,是两个身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
一个年纪跟她相仿,另一个则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
看到安南转过来的脸,年轻女孩吃惊地喊了起来:
“安南?居然是你!”
安南听她喊出自己的名字,知道应该是以前的熟人。但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却没认出来对方是谁。
年轻的那个女孩确实有些眼熟,但安南却叫不出名字。
女孩见状,气得够呛:“安南,你又无视我?!”
旁边的妇人连忙搂住她的肩膀安慰:“乖女儿,你别生气。”
然后转头看向安南:“安南,没想到你被安家赶出去以后,还有脸再回来?”
安南听了她们的话,知道来者不善,索性不再理会她们,专心继续修补起别墅的外墙。
这栋别墅虽然没有枫林逸景的楼损伤那么严重,但上面也有一些被酸雨腐蚀的痕迹。
因此安南和好了水泥,认认真真地填平沟壑。
毕竟是她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居住的房子,外形可以不好看,但一定要安全、保暖。
年轻女孩见自己和母亲一直被无视,顿时气得手抖。
她指着安南:“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凭什么死乞白赖地待在这里?!我白漫雪活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听到白漫雪这个名字,安南终于有了一点印象。
这是她家隔壁的邻居,白家的女儿。因为年岁相仿,小时候一起玩过。
不过因为她偷拿了自己很喜欢的一个手链,所以后来就没有再来往过了。
安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终于有了回应。
“是你啊!白小偷。好几年不见,我都没认出来。”
白漫雪闻言气得不行:“你!!”
她妈妈一边扶着她,一边骂安南:“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真没素质!”
安南转头看向她:“白太太,现在是你带着女儿跑到别人家来骂街,咱们谁更没素质?”
白太太怒目圆睁:“谁说这是你家了?这明明是李家空置的房子!你是安家的女儿,两年多以前就被赶出家门了!”
安南懒得再理她们,自顾自地刷墙。
白漫雪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一边跺脚,一边质问:
“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改掉那该死的高傲?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她跟安南是有旧怨的。
两个人上的是同一所小学,又都住在半山,因此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
不过时间长了,她心中生出了许多的不平衡来。
安南长得比她受欢迎,她家的事业也比白家的做得成功。
安南的妈妈参与公司的经营,而她妈妈却只会打麻将,每次跟其他太太一起去安家做客后,回家都会发好一通的脾气。
总之,安南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在方方面面都压制着她。
直到有一次,白漫雪去安南家玩的时候,发现安南爸爸送给了她一个全球限量的手链。
那个手链正是她特别喜欢,却没有买到的。嫉妒之下,她偷偷将安南的新手链带回了家。
当然,没过多久就东窗事发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受邀去安南的家里玩过。她的母亲也经常被太太圈耻笑。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多年,一直到她出国留学,日子才终于好过了一点。
等她毕业回国的时候,就从母亲嘴里听说了安南母亲病逝,以及安南被赶出家门的事情。
那一刻,别提有多开心了。
如今眼见着这个讨厌的安南又回来了,白漫雪浑身都写满了抗拒。
她恶狠狠地道:“安南,你自己的亲爸爸都不要你了,可见你有多么的讨人嫌!怎么还有脸回来?!”
安南刷墙的手一顿。
随后转过头,直视白漫雪:“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没脸回来?”
顿了顿,又意有所指的道:“我可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
“你!!”被戳痛处的白漫雪气得咬牙。
一旁的白太太赶紧接茬道:“你是被赶出半山的,凭什么又回来?谁准许你回来的?”
安南冷笑一声:“我只是被安兴业挤出了安家,怎么,如今这整个半山,都归安家所有了?”
白太太被噎了一下:“不是安家所有,那也是我们所有业主共同所有的!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不可以进来,更不可以随便住进别人的房子里!”
安南放下手中的刮墙工具。
进屋取出了突击步枪。
然后端枪指着母女俩:“说吧,你们哪位业主不同意?”
她知道,此时不止是这母女俩,其他别墅里也一定有人在默默观察着这边。
首战一炮打响,才能避免无穷无尽的麻烦。
白漫雪看她举着枪,整张脸都白了,立马躲在了母亲身后。
“妈,她有枪!”
白太太冷哼一声:“不就是个步枪模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爸的书房也有。”
白漫雪瑟缩道:“你确定那是模型?我看着可挺逼真……”
白太太:“她一个小丫头,哪里能弄到突击步枪?就算是她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没见她家有枪!”
安南懒得再跟她们争论,直接把枪切到单发档位,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砰”两声,母女俩的肩膀各中一枪。
“啊啊啊!”
两个女人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
枪声和尖叫声响彻在别墅区上空。
安南端着枪喝道:“闭嘴!”
两个女人立马哆嗦着噤声。
安南指着她们:“你,沿着主道往上走。你,往下走。边走边喊‘我再也不敢多管闲事了’,听懂没?”
母女俩捂着伤口,面面相觑。
这是啥意思?
让她们游街?
拿她们立威?
不过两人不敢多想,枪在人家手里,她们随时都会没命。
白太太最先低头:“你把枪放下,别激动,我们这就按你说的做……”
白漫雪也跟着狂点头。
安南冷笑一声:“要是谁敢擅自跑回家,我直接上门,扫射了你们全家。”
母女二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看向安南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恐惧。
很快,别墅区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奇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