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来通知撤展,还未准备好资料的尽快,截止时间在下午六点。
公开投票另推迟一天,说是上面的安排,到时候还会有大领导过来。
靳厂长他们知道的多一点,但不太好说出来。
杨风和田厂长闻弦歌而知雅意没有多问,动作十分迅速地撤离了会场。
连路东请了半天假,下午兴冲冲地赶来杨风最近上班的地方。
杨风不在办公室,只有严旭在写东西。
“我知道那天那个刺头是谁了!”
“哪个刺头?”严旭好奇地问。
“就那个个子很高的男的。”
严旭还是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并不影响:“具体说说?”
连路东好不容易干件大事,也没在意他套话,兴冲冲地分享:
“我说呢,他一个干个体的敢那么嚣张,那女的还可以说是为单位考虑,他得罪傅二爷完全没必要啊。
我总觉得他面熟,一打听才知道司令家儿子也做服装批发生意呢,还来交流会了,肯定是他!”
“钟建国是吧?”
连路东猛地一回头,杨风刚好进门把门带上。
“您知道?”他惊异地问道。
杨风往里走坐下说道:“刚认识的,你今天做得不错,跟人打交道的能力也挺好的。”
连路东被她一夸又臊起来,但他好歹也三十几岁的人了,面上没太显出来。
这些天他已经认识到创业的不容易了,在外头哪儿有学校那么好混日子。
刚开始跟着杨风委实有些不适应,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现在一睁眼就要想问题。
他一贯还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在杨风身边才知道什么是聪明人。
这儿没一个蠢人,不动动脑子有些话都不好意思问。
他也不好意思再虎着跟杨风掰扯了,不自觉地就换成了“您”。
那天杨风说了他立场问题,他一时之间没想通还去找聂兆权聊了聊。
聂兆权痛批了他一顿,莫说平日里他们家和傅家没什么交际,就算是有,他还想当店长呢,当了店长那和傅家直接就是竞争关系,考虑人家还不如多考虑考虑自己。
一下子就把他给点醒了,同时还后怕杨风会不会质疑他的可信度。
这两天可算是绞尽了脑汁,好不容易打听出来一个钟建国,没想到杨风还先一步认识到了对方。
他自己懊恼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开始补充:“钟家是打仗起来的,没什么家底,在部队里和这些人没什么利益牵扯,所以钟建国生气了要是去告状,说不定也有用。”
杨风一坐下就摊开本子奋笔疾书,听他说完就跟他们同步消息:“以后钟建国也加入公司了,他一会儿半完手续就上来,路东,你这边去打听打听怎么买打印机,对了,你会用打印吗?”
连路东艰难地消化这个消息,他只能回答后半句:“会倒是会,不过不怎么快,我就是觉得好玩儿试过。”
严旭显然也不知情:“早上跟回来那个人?”
“对,他负责组建咱们的运输队,对了,我猜测我们也许还要在这儿多留一段时间,我给你安排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