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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子晴跟他有约,一向平等自居,甚少臣妾臣妾的称呼,即便有太后在场,也是如此。

白天大家都有事,但是即便再忙,晚上也约了时间,打打麻将消遣一会儿,放松放松身心。

这不是现代社会,娱乐实在太匮乏了,没有KtV,也没有酒吧等等,要消遣打发时间的事情,无外乎就是看书或者打麻将这些。

看书,那是刘贺自己写的,自己再去看就没有意思。

而且李子晴过了孕初期的吃饭不香,睡觉很香的阶段,目前处于另一个阶段,那就是很能吃,还一点不犯困,随时都精神抖擞,有用不完的充沛精力似的。

她提出打麻将消磨时间,刘贺当然是乐意奉陪,这不,就摆驾来了,准备打一个半时辰的麻将。

刚刚想问为何如此称呼,耳中就传来张安世的声音,“臣,张安世叩见陛下!”

刘贺这才恍然,原来有外人在,看了看张安世,笑问道,“哟,张爱卿何时进了宫的?吃饭了没,没吃的话,陪着朕用个晚膳,如何?”

刘贺没问他是不是有事,直接邀请吃饭,显得两人之间交情很深的样子。

事实也差不多,张安世原本和皇帝之间并不亲近,可一场出征,把两人关系拉近了很多。

皇帝的随和让张安世受宠若惊,想婉拒,开口却成了,“多谢陛下赏赐!”

刘贺笑笑,对张安世的回答还算满意,当皇帝成了孤家寡人,好怀念当初在现代社会,时常三五个朋友聚在一块胡吃海喝的日子。

今天正好抓到一个张安世,那就凑一凑好了。

吩咐张有赶紧下去安排,眼看张安世不像有要紧事的样子,猜他可能就是入宫看看李子晴,也不在意,扫了一眼李子晴和上官燕,“要不,咱们先来两把?正好张爱卿也在,四个人,刚好搭一桌!”

李子晴点头,“行啊,那就来两圈!”

张安世不明所以,不知道皇帝和妃子之间打什么哑谜,还把自己给带上了。

“陛下,来两圈什么?”

“哦,打两圈麻将罢了,你正好陪着朕玩一玩,不会,朕可以教你!包教包会,就是不知道,你学费带够没有??”

说笑着,拍了拍张安世肩膀。

张安世顿生荣耀之感,能陪着皇帝玩耍,那是多么的荣耀,比霍光那口御赐的铁锅,还要有面子几分。

赶紧谢恩,刘贺带着几个人,来到桌前,看着那桌子上小小的麻将,张安世完全搞不懂,亏的刘贺和李子晴耐心教,总算入了门。

一开始,张安世还顾忌着自己是臣子的身份,有皇帝和太后在此,他哪敢造次,屁股不敢坐实了,一直小心翼翼。

玩了几把,渐渐来了兴致,也就坐得住了,不再像原来那样的拘谨,只觉这麻将果真好玩,太有意思了。

也不得不服气皇帝,这总玩法都想得出来。

玩了一阵,晚饭就准备好了,张有过来请刘贺用膳,刘贺把麻将一推,数了数面前那点钱币,得意道,“看来朕今日运气不错嘛!”

张安世陪着笑,后背都湿了,早知道皇帝要赌钱,出门时多带一点备着好了,这下好了,身上一共才揣了百来枚钱,全被皇帝赢了去,如果再打一会儿,自己就没钱拿出来了。

也算明白了,刘贺所谓的学费是什么意思。

他刚才一直在担心,如果输光了钱,该怎么继续下去。

不是他技术不行,而是跟他打麻将的,不是皇帝就是太后,皇妃,哪一个的钱都不敢去赢,成了他一个人输的局面。

不过看到皇帝那么高兴,也就欣慰了,让皇帝高兴,总比惹皇帝生气好。

“张爱卿,朕忘了问你了,你此番入宫,是不是有什么事?”

刘贺没忘了问一问张安世进宫的目的。

张安世本来是想在李子晴那里走走过场就回去的,没想把霍家发生的事情讲出来。

结果遇到了皇帝,偏偏皇帝还问他是不是有事。

原先那种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没必要了,霍家发生的事情,就算自己不提,皇帝陛下也会很快知道,可如果不提,却有知情不报的罪过。

因此,皇帝问,他就实话实说,“陛下,臣确实有事入宫,本是要求见陛下面奏,刚才见了陛下就想说,结果陛下兴致勃勃的要打麻将,臣不好扫了陛下兴致,故一直不敢开口。”

“哦?是什么事?要紧吗?说来听听!”

张安世沉吟一下,心中把北方来信的事和霍光病倒的事做了比较,最终道,“臣中午被大将军请去喝酒,刚吃完饭,要告辞的时候,大将军收到了北方来信,是关于出兵匈奴的事情!”

刘贺一听,这是很要紧的事,有点后悔刚刚跟张安世打麻将耽误了知道的时间,声音有点紧张的问道,“打匈奴有结果了?”

出兵匈奴,刘贺很想早点知道结果,霍光关于辅政的权力要不要交出来他虽看重,也急切的想要拿到权力,可跟出征匈奴的结果比起来,更想要一个打胜仗的结果。

这可能跟在现代接受的爱国教育有关,骨子里都流着驱除鞑虏,统一中华的血,希望对外用兵,次次都是战必胜,攻必克。

“嗯,不过情况不太好,信上说,匈奴惧怕我大汉兵多,听我四路大军齐出,惧怕之下,远遁西域,难以追击,此次出征,四路大军要么无功而返,要么没遇到匈奴主力,都没什么战功,没有达到出兵预期。”

出兵的预期,就是希望一仗就把匈奴打全部消灭,彻底解决北方问题。

最不济也要让他们元气大伤,再也不敢在北方兴风作浪。

张安世说完,已经看到皇帝陛下的脸色很不好看了,果然,只听皇帝冷声道,“十几万大军,几十万钱财,动用民夫无数,耗时耗力近半年,结果连个捷报都听不到,几个将军干什么吃的?”

张安世看皇帝似乎要发火,赶紧道,“陛下息怒,自古打仗,胜败都是常有的事,孝武皇帝对匈奴多次用兵,那也是有胜有败!”

刘贺尤自难消心中因知道此事的郁结气闷,他跟现代社会的很多热血男儿都是一样的,这仗虽不是他打的,但是听到没打赢,就很不舒服。

“当初要不是霍光一直坚持出兵,也不至于有现在局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不来见朕,汇报情况?他这个大将军怎么当的?功败垂成,算谁的罪过?”

直呼霍光名讳,可见确实是气得不轻!

说着,斜眼看了张安世一眼,“莫非他是自觉无脸见朕,派你来打探朕的意思,来做说客的??”

这张安世曾经和霍光勾勾搭搭,刘贺虽然不想记在心中,但也没那么容易忘记,此刻心情不好,不由得迁怒到张安世身上。

张安世顿时惶恐下跪,什么都不怕,就怕皇帝陛下此刻把他看作霍光一党,“陛下息怒,臣绝不是为大将军打探消息的,臣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让陛下赶紧知道,因此赶进宫来汇报此事。”

刘贺话出口就觉得重了点,又看张安世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怒意稍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怪罪,又听张安世道,“你都知道入宫汇报,为何不见霍光前来?身为大将军,难道不知道轻重?”

指责霍光的意味一直都很明显,丝毫没有给霍光面子,张安世不敢触霉头,实话实说的道,“大将军听闻此消息之后,当时就晕过去了,此刻可能还没醒过来?”

刘贺差点脱口怒斥一句,他死了才好呢,话都到了嘴边,总算及时改口,问道,“晕过去了?现在好转了没?”

心中的怒意也消散了不少,至少哪怕心里气得恨不得霍光就此一病不起,面上却有了关切之色。

“臣入宫时,他们已经去请太医诊治了,想来过了这么一阵时间,应该是醒过来了,大将军身体一向不错,这次应该不会有事!”

刘贺停下脚步看了看张安世,张安世被看得心里一突,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妥,一时来不及回想,却听刘贺道,“嗯,他没事,朕就放心了,北方的事,张爱卿回去之后,务必要搞清楚具体情况,弄详细了,再来报朕!”

张安世赶紧答应,又走了两步,听到刘贺叹气一声,“你说得对,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仗不克,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大军仍在,精锐不损,早晚都能饮马瀚海!”

话虽然说得洒脱,可张安世仍旧从皇帝的语气中听出了不爽的味道,想来皇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绝对会耿耿于怀好一阵子,连带着对霍光,也会更加的……

也听出了刘贺饮马瀚海的壮志,说道,“陛下说得是,我大汉兵精粮足,区区匈奴……”

想吹一下来宽慰皇帝的心,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对,要是说匈奴好对付,这次出兵不利,又怎么解释?

赶紧改口道,“匈奴人狡猾奸诈,每次见情况不对就溜了,不敢跟汉军硬面战争,但总有一天,会被陛下连根拔起!”

刘贺不置可否,他是知道一点历史的,匈奴很快就会陷入四分五裂的状态,还真的不愁以后抓不住机会。

只是,这次有点可惜罢了。

几十万的钱,即便是用做生意的手法来,那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凑够。

短期内再想对匈奴用兵,不太可能了。

到了饭桌上,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谈工作了,刘贺角色转变得很快,饭桌上又是侃侃而谈的讲一些趣事,比如关于今晚上的麻将之类的话题。

张安世看皇帝心情似乎又好转了,小心问道,“陛下,说起这麻将,臣觉得特别新鲜有意思,臣有心想要钻研一下,不知陛下这麻将,可有多余的?若有,臣斗胆求陛下赏赐给臣一副!”

刘贺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既然张爱卿喜欢,那刚才的那副麻将,朕就赐给你了,不过张爱卿,麻将虽好玩,也要把心用在正事上,朕之前说的北方的事情,你要上心啊!”

张安世见陛下虽然谈笑风生不讲北方的事情,可对他的嘱咐说明,皇帝陛下不是个心大的人,赶紧点头保证,“陛下放心,臣一力照办,早点把事实汇报给陛下。”

张安世之所以想着要刘贺那副麻将,两个原因,一来这麻将确实新奇好玩,让他心痒难耐,第二就是因为中午在霍光那里吃饭,霍光刻意强调皇帝御赐了铁锅,他的那份刻意,仿佛就是说,你看吧,我跟皇帝的关系,你张安世还差了点。

张安世嘴上没说,其实心里却在比较,霍光是大将军,他是车骑将军,职务上差不了太多,霍光也就是多个大司马录尚书事的头衔,又是辅政大臣罢了,其他的,自己并不差太多。

人是不可能会没有私心的,他张安世也想再进一步,尤其是有了李子晴这个义女之后,心就活了,现在霍光肯定是会遭猜忌的,自己就有上一步的机会不是?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进宫在李子晴面前刷存在,扎实一下父女关系的原因。

霍光有御赐铁锅就刻意说出来显摆,那他要一副麻将回去,怎么了?

未必就要像霍光那样,故意把皇帝御赐说出来,但这个皇帝御赐的物件,得有。

关键时候,也能像霍光那样,拿陛下御赐这句话,装个逼。

正吃饭呢,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刘贺对一旁侍候的张有道,“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外喧哗?”

张有答应着去了,还没到门口,就有一个漂亮女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身边跟着的翠柳都快跟不上她步伐了。

“陛下,陛下,臣妾求陛下去看看我父亲,他……”

“皇后有什么事,慢慢说,你爹他怎么了?”

见是霍成君,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刘贺不好一直端着架子,丢下筷子就迎了上去,扶住霍成君,问道。

霍成君喘着气,她这是连鸾架都没用,急匆匆跑步过来的,皇宫不小,跑步过来,早就累得快虚脱,有刘贺扶着,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看着刘贺道,“臣妾父亲突然晕倒了,太医诊治不出问题来,至今都没醒,臣妾求陛下去帮忙医治一下。”

“有这事?如此严重?”

刘贺虽然从张安世口中听到霍光晕倒了,内心深处甚至觉得他不要醒过来才好,但脸上的急切却表现出他很担心霍光的安危。

张安世说霍光晕倒了,估计很快会醒来,却没想到,至今未醒。

霍成君急忙点头,“嗯,刚才家中来人告诉臣妾的,陛下,臣妾知道你医术非凡,求您务必救一救父亲大人!臣妾,臣妾……”

说着,霍成君就想要下跪,用最诚恳的态度求刘贺帮忙,刘贺将她扶起,“既如此,那朕现在就去!”

看了一眼张安世,“张爱卿,你同朕一起!”

张安世也没想到霍光一晕倒就如此严重,虽然他有了野心,内心深处也跟刘贺想的差不了多少,但到底是共事多年,还是希望霍光能好好的。

当即起身,先给皇后行了礼,这才跟在刘贺身后出去。

霍成君想了想,也决定出宫,回去看看父亲身体情况,转身要离开时,一瞥眼,却看到了站起来准备相送的李子晴,还有她身旁的上官太后。

对于皇帝总赖在昭阳殿里陪着李子晴,反而不怎么驾临椒房殿陪她这个后宫之主,霍成君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她又没办法把刘贺绑在身上。

依着她高傲的性子,自然不屑于跟李子晴去明争暗斗。

心里知道该斗,却不知道要怎么去斗合适。

这昭阳殿,她也是打死都不愿意来的,只是今天事出突然,她为了父亲,不得不来这里寻找刘贺为父亲医治。

眼神带着轻蔑的看了李子晴一眼,结果就有了发现,李子晴比以前相见时胖了一些,以前是骨感美,现在是肉感美,总之,漂亮依旧。

她都胖了还能把陛下拴在这里,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霍成君不太明白,下意识的去看了看李子晴的肚子,不见大肚子,心中放宽了不少。

招呼都不跟李子晴打一个,跟在刘贺身后,出了昭阳殿。

李子晴眼看着霍成君的眼睛盯着自己肚子,怎不知她想什么,对于霍成君的没有礼貌,不把她放眼里,她倒是无所谓。

就是不知等自己显怀了,霍成君会不会急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