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事只能自然由宁无霜处理,事情也不难,宁无霜带着自己的两名手下,找到黄岩山的家。
黄岩山的身边还有人照顾,留在黄岩山身边这个奴仆也认识宁无霜。
“宁老爷,你怎么来了,是特地看我家老爷的吗?”
黄岩山的老仆说完就哭了起来。
“老伯,你先别难过,黄郎中是我们苏州宁家的贵人。
我在苏州听到他家发生重大变故,才匆匆赶来,来的太晚,实在对不起。”
宁无霜态度诚恳,这让黄岩山家的老仆感动不已,都说患难见真情,还真是这样,古人诚不欺我。
“宁老爷,您来了就不晚,还是你们苏州宁家有情有义。
现在,我们老爷突然变成这样,没人理会我们,以前的亲朋好友都没有一个人看我们老爷的,世态炎凉。”
这个世界,本来不就是这样吗?绝大部分人之间交往都是因为利益。
以前黄郎中是吏部官员时,很多人结交他,是看中他所处的位置,而不是跟他有什么私人感情。
“老伯,我弟弟来信,他听说了黄郎中的事,他想把黄郎中接到广州府新安县去调养身体。
新安县靠近南边,那边气候宜人,对你们家老爷身体恢复肯定有帮助。
你们老爷突闻噩耗,应该刺激过度导致生病的,在京城,他的身体很难恢复。”
黄家老奴自然不明白这些道理,但他明白苏州宁家真心在为自家老爷身体在考虑,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
其他的又不重要,他可不想以前风光的自家老爷,现在跟着自己过苦日子。
自己是家奴,过苦日子倒没什么,可自己的老爷是读书人,读书人应该有读书人的尊严。
“宁老爷,我带着老爷去新安县,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怕麻烦了宁二爷。”
老人家说完,又开始用手在抹眼泪。
“老伯,我听说黄郎中在京城好像还有外室?这是真的吗?”
“是的,只怕她要变心,不过我们老爷身体健康时就说过。
他的外室怀孕五个多月,现在算下来有七个月左右,老爷家中,就老奴一个人知道我们老爷有外室。
我们老爷一直想要个儿子,你也知道我们夫人是一名悍妇,不会让别的女人踏进黄家的大门。
而且她娘家势力大,现在我们老爷家里出这么大的事,老爷的岳丈家这边也没有派人来处理。
他们根本不打算管我们老爷的事,想一想心都寒。”
宁无霜听到黄岩山的外室竟然怀孕,心里的负罪感一下子轻了很多。
连忙开口询问道:
“老伯,你看我这样安排好不好?你们老爷的外室已经怀孕,你带我去见她一下。
她年纪轻轻跟着你们老爷,无非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我保证,如果她愿意继续跟着你们老爷生活,一定比她以前生活过得更好。
我想你们老爷没生病之前,一个月应该给不了她1000两银子花。
她如果同意继续跟着你们家黄老爷,与你们老爷一起去我弟弟那里。
我们宁家每个月愿意赠给她1000两银子,这样总能栓住她的心。”
“谢谢宁老爷,我们老爷生病前那么多朋友,遇大事之后才知道,真正的朋友就宁家一家。”
说完,黄岩山的老仆走进屋里,扶着黄岩山走了出来,黄岩山目光呆滞。
但他身上衣服干净整洁,看来他的老仆人照顾的尽心尽力。
宁无霜手下人早就叫来两顶轿子,老仆扶着黄岩山坐进轿子,宁无霜坐另一顶轿子。
一行人跟着黄家老仆到了一座小院门前,轿夫落轿,老仆把黄岩山扶了出来,宁无霜自己走出轿子。
宁无霜的手下主动上前敲门,等了一会儿,有一个老妇女打开大门。
看到黄郎山的老仆扶着黄岩山,她就准备关门,宁无霜示意两名手下推开大门。
老妇女一看大门前还有一位年轻的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
她不敢怠慢,立即把大门打开,迎接他们进院子,只听到里面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吴妈,是谁来了呀?”
“夫人,是黄老爷来了。”
“是哪个黄老爷?”
听到这话,黄岩山的老仆心里极度不舒服,都说戏子无情,还真是这样。
等一下,看看你是哪副嘴脸,要不是看在老爷亲骨肉的份上,他是不愿意踏进这座宅子。
宁无霜自然也听出来,黄岩山这个外室心里的不耐烦,他心中有了新的决定。
如果这个女人知道因为自己随口问的一句话,一个月的生活费少了几百两银子,她估计会把自己嘴巴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