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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瓷这么安排也是无可厚非的,能够将其他人的怀疑降到最低点。

首先是,绝对不可能让曹瑾然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的,这个失望透顶的女人,没准就该下狠手了,所以肯定得要留一个人跟她在一起了,陈敬之肯定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再一个,这一路往返的话,肯定得需要两个高手在的,王君和王武他俩就正合适了。

所以这么一安排,什么毛病也没有,安全系数还大,其次也没人能怀疑到他们的头上。

商量完了之后,陈敬之和曹瑾然就留下来了没走,宋青瓷他们三个离开了。

等到三人走了,就剩下他们两人后,陈敬之就伸了个懒腰,然后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他确实也挺累的,体力上的耗费是非常大的。

曹瑾然神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的陈敬之,她现在满脑袋里都是无奈和委屈,还有的就是迟疑了。

自己也打不过这个男人,然后又不可能跟他商量着,两人来个监守自盗什么的,所以这等于就是看着宝库,自己却得两手空空的回去了。

曹瑾然的憋屈,都有种想吐血的节奏了,她甚至实在按捺不住的就叹了口气,不过眼神却落在了陈敬之身上的背包上,然后略微皱了下眉头。

她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这个包怎么看都跟以前不太一样,如果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就觉得肯定比之前的份量要重了,也就是说后来陈敬之又往里面装什么东西了。

“你那里是什么啊,我好像没看你动过呢,怎么却一直都在背着啊?”曹瑾然忽然走了过去,看似闲聊的跟陈敬之说起了话。

陈敬之拍了拍身上的背包,若无其事的说道:“这里啊?都是一些我用的,还有早先准备的。”

“呵呵,挺重要的啊,我看你一直都没松过手呢,装钱的啊?”

陈敬之哪能不知道这女人是在想什么呢,这是起了疑心了,但却没有办法揭穿自己,就只得试探着打听一下了,如果她真要是确定了的话,搞不好出去后,还得要再琢磨呢。

陈敬之很随意的打开包,手伸进里面就掏了一下,然后拿出两件东西说道:“也没啥,就是个人用品,倒是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曹瑾然的视线望了过去,脸色“唰”的一下就尴尬了,然后把目光又给挪开了,谁能想到,陈敬之竟然从里面拿出个内衣出来。

陈敬之就是故意的,他这个包确实是装道观里那些东西的,但在这之前他也刻意放了些自己的用品,毕竟他不可能背个空包,有心的人难免会发现这个异样的。

“啪”陈敬之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后,忽然问道:“我看你怎么有点心神不宁,心不在焉的呢,怎么了啊?”

曹瑾然抿了抿嘴唇,摇头说道:“也没有,可能是经历太多了,还有点后怕什么的,以前我可从没有碰到过这些事,一时间挺难接受的吧。”

陈敬之“哦”了一声,笑道:“没事,马上就要出去了,这就都过去了,坚持一下就好了,等到考古队稳定了,你还会在跟着进来么?”

“也许吧,那你呢?”

陈敬之笑眯眯的说道:“那倒不一定了,我这次跟进来主要是起防患作用的,往后这古城里要是没有什么危险了,顾教授的几个学生就得要轮着来了,我顶多就是做一些整理的工作了……”

陈敬之这么说倒是挺实际的,论考古的水平和经验,肯定是李季,田业成他们几个水平更高一些,他能发挥的作用还是很小的,所以往后的话,他应该是不会在下来了。

毕竟他最大的作用还是清理危险这方面的,如今他们已经在古城里走了个来回,他接下来就也没什么事了。

最重幸的是,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接下来,陈敬之就闭起了眼睛歇息着,曹瑾然则怅然若失的托着腮帮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缓缓而过,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左右,下面的一层就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

陈敬之睁开了眼睛,曹瑾然也站了起来,两人就连忙来到石门前面向下眺望着。

顾教授等人已经被宋青瓷他们给领过来了,这一路距离虽然不长,可是也得要小心翼翼的,所以花费的时间就比较多了。

陈敬之朝着下面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过来了教授?”

顾长河抬头说道:“听说,你们找到能出去的通路了?”

宋青瓷和王君还有王武把考古队的人带出来后,对他们的解释就是,他们这边误打误撞的先后走出来了,由于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他们就试探着往前一路寻了过去,想着看看能不能在找到出去的路。

没想到,这还误打误撞的真给找到了,于是陈敬之和曹瑾然就留下来看着,他们又折了回去,将人都给带出来了。

这么说,其实漏洞也不少,但暂时却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因为没人会多想。

最重要的一点挺不好解释的就是,既然你们后来能把人给带出来,那先前怎么不想着救人出来呢,为什么会往里面一直走下去,然后找到出口了,又掉头回来了?

现在没人发问,那是因为大家的心思都没在这里,就想着怎么能有惊无险的脱困呢。

至于以后再怀疑的话,那就另外再说了。

随后,顾长河,吴平远等人都顺着绳子从下面爬到了经楼的这一层。

当他们看见棚顶露出来的那个口子时,都不禁激动的欢呼了一声。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天色都已经大亮了,阳光充足,然后从那个缝隙中洒落了下来。

众人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险情也算是过去了,然后这才打量着地上的那三具尸体。

在来时的路上,宋青瓷已经把过程和见闻简单的跟他们描述了一下,至少都是知道了个大概的。

尽管都已经听说了,但此时亲眼所见的话,还是让这帮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两千多年前的尸体竟然还能保持的这么栩栩如生,这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