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济堂和夏蕾朝两位慈祥的圣会老人深深鞠躬致谢。随后,夏蕾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些物件,携小约书亚跟玛丽莲、伊莎贝拉等众修女和巴斯牧师一一道过别,便随铁济堂等人离开了女修院。
此时已是下午3点过,铁济堂他们早错过了回旧金山的航班,大家一番商量后,决定明日再作返程。因市区的飞龙酒店正在翻新改造,温器韬和符城便带铁济堂他们折返威基基海滩的飞龙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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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檀香山依旧阳光明艳之时,洛杉矶已近傍晚时分。
这当儿在夏家,夏仲达和孙虹正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谈着话,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孙虹起身走过去,提起话机手柄问上句:“你好,请问是哪位?”
却听电话那头传来铁济堂的声音:“虹姨,我是济堂,我找到小蕾了。”
“什么!”孙虹猛地一下子喊出声来,紧接着说:“济堂,你找到小蕾了?你找到小蕾了?”嗓音一时因激动而都变得有些尖锐。
夏仲达听得孙虹的话,不由嚯的站了起来,略显紧张地朝妻子问:“阿虹,你说济堂找到小蕾啦?”声音有些儿颤抖。
电话另一头,铁济堂平静而说:“是的,我在檀香山找到了小蕾母子俩,她们都平安无事。”
“天啊!真是老天保佑!太好了!太好了!”孙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一时儿不禁喜极而泣。
夏仲达两步并做一步,急急走到妻子身旁,又问起话来:“阿虹,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济堂找到小蕾了?”
“是的,济堂找到小蕾了!找到小蕾了!”孙虹难掩心头之喜,跟丈夫报讯。
“在哪?在哪找到的?”夏仲达心头震喜,兴奋得手都开始发抖。
“在檀香山。”孙虹回上话。
“好啊!好啊!老天有眼!”夏仲达一时也是喜极而泪目,把手握上妻子持话机手柄的手,翻过手柄,凑近来说:“济堂,快快叫小蕾来听电话。”
孙虹也跟着添上句:“正是,济堂,快叫小蕾来听电话。”
此时,夏家的佣人们一个传一个都知道了这事,上下一片欢腾,纷纷围过来。
那边铁济堂把话机手柄递给一旁的夏蕾,脸挂暖阳说:“小蕾,夏叔叔和虹姨叫你听电话。”
夏蕾接过手柄,哽着嗓子轻唤了声:“爸爸,妈妈。”
听得这声叫唤,夏仲达和孙虹的情绪顿时决堤,泪水早泉涌而出。
孙虹边哭边说:“小蕾,我的心肝宝贝啊,可找到你了。这三年来,妈妈无一时无一刻不在想你,妈妈想你都快想疯了。”一时儿想起这三年来的苦,哭得更是一塌糊涂,涕泗滂沱。
夏蕾也是泪如雨下,呜咽而说:“妈妈,都是女儿不好,让你忧心了。”
夏仲达抹了把泪插上话:“小蕾,爸爸也好想你。都怪爸爸不好,都怪爸爸当初太混账了,小蕾,请你原谅爸爸。”
夏蕾抽泣说:“爸爸,我从来都没怪过你。我每天也想你和妈妈,每天都会在基督的面前给你们祈祷,请求上帝保佑你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小约书亚见母亲又哭了,趴在她怀里问:“妈妈,你怎么又哭了呢?”
夏蕾吸了下鼻子,抚着他的脑勺儿说:“妈妈在跟外公外婆说话,高兴呢。”
那边夏仲达和孙虹听了,不约而同问:“小蕾,是我的小孙儿吗?”
夏蕾回上话:“是的。”
小约书亚眨巴着眼眸儿问:“妈妈,我可以跟外公外婆说说话吗?”
“可以的。”夏蕾应了句,然后与父母说:“爸爸,妈妈,你们的小孙儿想跟你们说说话呢。”
夏仲达夫妇俩心头大乐,一个说:“好啊,好啊,真是我乖乖孙儿小宝贝。” 一个说:“快让我听听我的宝贝小孙儿的声音。”
夏蕾把手柄移到小约书亚的左脸侧,小家伙便乖巧地喊起话来:“外公,外婆,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小外孙,小约书亚。”
听得这稚嫩清甜的叫唤,夏仲达和孙虹心都快化了,一时心头喜不自禁,孙虹抢上话说:“我的宝贝小孙儿,你叫小约书亚是吗?”
小约书亚回话说:“是的,另外我还有一个中文名字叫做‘阳阳’,不过我现在还不大会说华语,妈妈开始在教我了。”
夏仲达插上话说:“小约书亚,外公好喜欢你。外公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火奴鲁鲁去见你们呢。”
小约书亚说:“外公,我曾听妈妈说过,你跟外婆住在美国大陆那边,离火奴鲁鲁很远很远,隔着一片辽阔的大海,你别飞过来了,就算长有一双大翅膀,也会很累很辛苦的。”
夏仲达见这小孩说话如此伶俐又体恤人,欢喜不已,便说:“我的好宝贝孙儿,外公真的好想现在就能见到你和妈妈。”
小约书亚说:“我也好想见到你们呢。我常常恳求妈妈带我去见你们,妈妈总是说,等我长大了,就带我去见你们。我每天都盼望着能快快长大,可日子总是像我养的那只小乌龟小汤姆一样慢吞吞的,我怎么也长不快。”
夏仲达和孙虹听了都不由哈哈笑起,对这个小外孙越加喜爱,铁济堂和夏蕾也不禁莞尔。
孙虹接过话说:“小约书亚,外婆太想见到你和妈妈了,你跟爸爸妈妈今天就乘坐飞机飞回来好吗?”
小约书亚说:“刚才爸爸说了,我们明天一早乘坐飞机到洛杉矶去见你们呢。”
夏仲达故作失望的语气逗他说:“那今晚外公和外婆又要盼星星盼月亮地熬过一夜,才能见到你们了。”
小约书亚倒宽慰说:“外公,一夜很快就过去的。好了,我不打扰你们跟妈妈说话了,咱们明天见。”
“好的,小宝贝,咱们明天见。”夏仲达夫妇俩喜盈盈回上句。
夏蕾抬起话机手柄跟父母又聊起话来,随后孙虹问起三年前她在女王医院出院后去了哪里,夏蕾便将后面的事一一说了。当闻知她在尼豪岛惨遭火灾毁容一事,夏仲达和孙虹止不住心头痛怜,又是别番泪雨,接着又听得她后来皈依基督当了修女,两人自是惊愕不已,更添一份伤感。
三人谈谈叙叙,不觉过了两个小时,这才结束了通话。
直到这会儿,夏家的佣人们才七嘴八舌向夏仲达夫妇询问起夏蕾的情况,两人简要说了。不久,夏东雄回到家,得知找到了夏蕾,也是欢喜万般,直跺脚怪自己回来晚了,后从父母口中听得夏蕾的遭遇,心里也是一片难过,毕竟血脉相连,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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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一轮金圆的落日挂在海天交际间,海面上荡漾着瑰红的波光,映出一幅大自然绝美的景致。
在威基基海滩上,铁济堂与夏蕾并肩执手望着渐渐沉入海面的落日。
“济堂哥!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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