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斯莫罗眼里闪出一抹有趣之色,“昨晚在革命大街就是你们跟红斧党的人打斗?”
“是的。其实我们是被逼迫无奈才出手自当防卫的,我们并不是那场斗殴的发起者,发起者是红斧党的老二佩里斯。”铁济堂解释说。
“传说打翻红斧党八十多人的那位是谁?”阿斯莫罗问。
“是我。”铁济堂淡淡地应个声。
听得这短短两个字,阿斯莫罗的眼神越加有趣而明亮,默默注视铁济堂一会儿,然后朝坐在旁边那名手下低声说了些话,那名警员起身随即快步走出了审讯室。
而另一名刚刚送文件进来的警察却惊诧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疑犯”,心里嘀咕着:“原来昨晚打翻红斧党80多人的是这人,真看不出他有这等能耐。”
阿斯莫罗将手缓缓收拢成拳紧紧一攥,挤压得指关节噼啪作响,一双鹰眼灼灼,射向铁济堂说:“今天早上,我一到局里,就听得一帮手下在谈论这件事情,说是昨晚在革命大街,红斧党聚集了上百名党徒,手持斧头围攻五人,却被对方其中一人,在短短几分钟内打翻了八十多人。当时我听了觉得太神了,根本不信,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解决如此多的人?除非他是神,否则如何能做到?”
铁济堂淡然说:“或许‘神’也是人类的一种,这类人获得上帝的垂爱,被赐予强大非凡的天赋,经过后天付出比常人多达十倍以上的努力,最终便成为寻常百姓口中的‘神’。”
阿斯莫罗眼角一扬,“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把自己比作神了。”
铁济堂说:“那是你的理解,我从来就不想做‘神’。我的话只不过是想阐述,人们口中所谓的‘神’也是来自于人类,却超越常人,但他们在传说中被夸大了。”
阿斯莫罗露出一丝笑意,“这场审讯有些意思,我倒审问起‘神’来啦。好吧,不管你是不是神,我想跟你打一场,如何?”
铁济堂却应了句:“我虽是习武之人,但并不好斗。”
阿斯莫罗把眼一掀说:“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放你们走,否则的话,你们想要离开这里,每人得交两千美元保释金。”
这时,刚才出去的那名警员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两双拳套,搁在了录口供的桌上。
“如何?想好了吗?”阿斯莫罗拿眼瞧着铁济堂。
铁济堂略想少顷,应声而言:“那好,我跟你打。”
阿斯莫罗吩咐那名警员给他开了手铐,然后将一双拳套推到他面前,随即起身戴上另一双拳套。
铁济堂拿过拳套也戴上,站起身来。阿斯莫罗吩咐房间里的两名手下把桌子抬到墙角一边,腾出打斗的空间。
随后,两人相对而立,摆开了架势,开始移动步伐寻求出击时机。
突然,阿斯莫罗打出一记左刺拳,佯攻铁济堂正面门。这把戏如何瞒得了铁济堂?知道他后头藏着主攻着数,便移步避开,稳着拳头却并没有反击。
阿斯莫罗紧接着甩出一记右勾拳,迅雷般奔向铁济堂的左侧太阳穴,铁济堂依旧轻巧避过。
阿斯莫罗如影随形,一拳紧接一拳,像是炮弹一般轰向铁济堂。尽管他的拳势雄猛凶烈,快若出击的猎豹,然而遗憾的是他的拳头根本就碰不着对手的身体,拳拳落空。
双方缠斗了大概50来秒,铁济堂猛然沉喝一声:“看拳。”与此同时挥出了一记左勾拳,直如电光石火般击向阿斯莫罗的右下巴。
阿斯莫罗正想要跨步甩头躲避,却哪里来得及?只感下巴猛的一痛,传来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身不由己往后趔趄两步,迎面倒在地上。
审讯室里的两名警察相视一眼,赶紧走过去蹲下身,朝头头打话问他怎样。阿斯莫罗晃晃脑袋,回了句没事。
好一会,这位警长爬起身来,眼直直地瞅着铁济堂,就像在观看一个怪物似的,“你闪避的步伐与出拳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而且拳头的力量就像坦克一样霸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铁济堂脱下拳套搁在地上,微微笑说:“上帝给了我强大的体魄与力量,以及强烈的训练方法。”
阿斯莫罗吐出句:“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铁济堂依旧淡淡说:“当一个人付出比常人多十倍以上的努力时,他总会有些特别的。”
“哈哈,说得好!”阿斯莫罗虽然输了,但心情却并不郁闷,反而相当靓丽,一时眼神悠悠说:“我现在似乎有些相信,昨晚发生在革命大街的‘神话’了,只是十分遗憾,没能亲眼目睹那一场史诗级的战斗。”
铁济堂微风一笑说:“幸好昨晚局长先生没有光临革命大街,否则我们昨晚恐怕就要被‘请进’警察局过夜。”
“哈哈,有可能。不过到了这里之后,我还是会跟你打一场,当然不会让你在这里过夜。”阿斯莫罗轻快一笑,脱下拳套也搁在地上,然后说:“抱歉,堂吉诃德先生,耽搁了你半天时间,你现在可以走了。另外祝福你早日找到你未婚妻。”
“谢谢你,局长先生。”铁济堂道上句谢意,然后却问:“那我的同伴呢?”
阿斯莫罗转头朝送文件那名警察吩咐:“路易斯,你去放了那三个华人和那个黑大个。”
那名警察应了声好的,快步走了出去。
“再次感谢局长先生,像你这样明察秋毫、秉公执法的正直警察,在这个乱世里实在不多见。”铁济堂恭维了一番。
“谢谢你的赞美之词。请吧,我送你出去。”阿斯莫罗把手一摆。
随后,铁济堂在阿斯莫罗的陪同下出了审讯室,却见威利斯早等在外头的警厅里,阿炮和文家兄弟却正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师父。”“龙头。”四人迎上前来。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