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娜把双杏眼一瞪,“你这话骗个三岁小孩还行,却拿来搪塞我,真是可笑至极。”
威利斯作出一副狠样说:“谁有闲情搪塞你,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赶紧把夏蕾小姐交出来,惹恼了我们的魔性,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佩里斯却是一脸堆满冷笑,“真是可笑,你们现在已是落网之鱼还能蹦跶吗?我们随时都可以割你们的肉,砍掉你们的头颅。”
威利斯昂起头威风八面放出话来:“别以为你那把破枪就能威胁得了我们,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初在战场上,日本兵几千支枪都没能杀得了我们,量你们这几把破枪算得了什么。”
卡伦娜瞅瞧他一眼,一时倒被他那威风的气劲慑了下,却不知他是个善于吹牛的演员装逼出来的,便问了句:“你们上过战场?”
威利斯洋洋说:“那当然。想当初我们独立突击队纵横西太平洋战场,面对成千上万日本兵如入无人之境,单凭72人杀了上万日本兵,这是美国战争史中最了不起的战绩。”那副得意的表情就好像他真是作为一名突击队员参加过战争似的。
卡伦娜眼里闪现一丝惊疑,“你们72人杀了上万个日本兵?”
威利斯骄傲说:“正是。单单是我师父就杀了5千个日本兵,我只杀了五百个。相比于日本兵的枪炮,你们手里的这几条枪儿简直就是破铜烂铁,三岁小孩耍弄的玩具,也敢在我们的面前卖弄,真是可笑至极。”
卡伦娜虽是黑道狠人,但毕竟是个见识浅显的女人,听得威利斯这番话,一时倒被这家伙的胡扯八道给唬住了,直拿眼往身前这两人来回瞅着。
佩里斯却不信,只听他鼻哼个声说:“可笑,你说我们手里的枪是破铜烂铁,三岁小孩的玩具,但却能让你们乖乖的束手就擒,能随时打爆你们的脑袋。”
威利斯继续表演:“你以为我们真是惧怕你们这些破铜烂铁,我们只不过是想进来找夏蕾小姐。废话不跟你们多说了,夏蕾小姐在哪?赶紧把她交出来,让我们带走,以往的账一笔勾销。往后你们走你们的革命大道,我们走我们的1号公路,井水不犯河水。”
卡伦娜又执起咖啡咂过一口,搁下,斜着眸子冒出一句:“我想你们搞错了,这里没有什么夏蕾小姐。”
威利斯说:“我说的夏蕾小姐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位蒙面女子,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吧。”
“她早已经走了。”卡伦娜跷起二郎腿悠晃晃地随口搭句。
“走了?你别以为我们眼瞎,我们一直守在门前,就是一只苍蝇飞过也瞒不过我们的眼睛,何况是偌大一个人?你这话骗三岁小孩也骗不过。”威利斯拿眼四处扫视。
“我们这里不止有前门。”卡伦娜冷瞟他一眼。
“难道她从后门走了?”威利斯转头朝铁济堂打话:“师父,他们把夏蕾师母从后门转移走了,咱们快追。”
“想跑,没那么容易。”佩里斯抬起枪早抵住他的脑袋,嘴角挂起一道阴笑,“你不是说我们的枪是破铜烂铁,小孩玩具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应付我这破铜烂铁。”
“这个十分容易。”威利斯正要使出铁济堂教他的空手夺枪之法,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枪声。
卡伦娜与佩里斯对望一眼,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正准备吩咐手下出去查看,这时,一名红斧党的人从门外急呼呼奔进来,朝卡伦娜说:“头儿,联邦警察来了。”
卡伦娜嚯地站起身来,蹦出一句:“联邦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那名手下摇头回话:“这个我也不知道。”
站在沙发后的那伙人纷纷拔出了枪来,准备应战。
佩里斯插上话说:“我估计是这两个家伙带来的,他们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安琪拉口中的美国FbI警探。”
卡伦娜朝那名手下问:“联邦警察来了多少人?是谁带队过来的?”
那名手下说:“估计有三四十人,是新任局长阿斯莫罗警长亲自带队。”
卡伦娜脸色一变,“阿斯莫罗这家伙倒是个刺头,假作正直,钱财女色不染,我呸。”然后阴狠狠地往铁济堂和威利斯怒瞪一眼,果决下令:“带上这两人,从密道里撤走。”
随后,领上一伙人撵着铁济堂和威利斯走到后头一个房间里,在挂于一堵墙上的一幅人像油画的鼻子处按了一下,那堵墙立马现出一个门,有条密道通向地下。
卡伦娜吩咐佩里斯带队先走,她最后进入密道按动开关把门关上,又在墙上拉下一个电开关,打亮密道里的电灯,然后快步越过众人领头疾行。
不久,一伙人出了密道,来到另一处房子。相比于科利马街114号那个房子,这个房子显得甚是简陋窄小,仅有两名红斧党的人在这里守看。
脱离险境后,卡伦娜一时大发雷霆,抬脚踢飞一张椅子,咒骂起来:“阿斯莫罗这个该死的混球,有一天我会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佩里斯接话说:“卡伦娜,我们这次真是损失惨重。”
卡伦娜怒不可遏,杏眼一翻,怨毒地射向铁济堂,喝问:“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不是美国FbI警探?是不是你们合着阿斯莫罗来抄我们的老巢?”
铁济堂依旧淡然而说:“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们是来找我未婚妻的,不是什么美国FbI警探,更不认识阿斯莫罗是什么人。”
佩里斯怪眼圆睁,恨声说:“卡伦娜,别跟这两个家伙废话了,直接乱枪将他们打成蜂窝。”
卡伦娜把脚狠狠一跺,喊下一声:“好!将这两个家伙乱枪……。”
谁知她话音未落,铁济堂早如鬼魅般闪到她身边,拔出插在腰间的手枪按下击锤,抵住她的脑袋,同时左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牢牢控制。
“你们听着,如果不想你们的头头脑袋被打爆的话,所有人都给我把枪放下。”铁济堂目如白刃往红斧党的人一一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