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总堂,蒋潮起挂下电话,脸色一片阴沉,刚才与他通电话的自然是徐大飞。
当下他叫来章海龙和司马越,将铁济堂的事告诉了他们。两人听了不由心头大惊,面面相觑,忙问咋办是好。蒋潮起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计策,与两人商谈一会,便让司马越前往机场打听夏蕾一事。
洛杉矶,夏家的电话响起,阿灵走过去接上,“你好,请问你是哪位?要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叫徐大飞,找夏仲达先生。”
阿灵说:“先生,夏老板去了公司,不在家里。”
徐大飞转而问:“那夏太太在家吗?”
阿灵回话:“在家,先生是要请虹姨听电话吗?”
徐大飞说:“是的,请叫夏太太来听电话。”
“请稍等。”阿灵搁下电话,往二楼跑去。
孙虹正坐在二楼的雅厅里听着一曲优美的音乐,正是夏蕾演奏的小提琴曲“茉莉花开,我心洁白”。
“虹姨,有位徐大飞先生打电话找你。”阿灵走过去轻声说。
听得这话,孙虹心里不由纳闷,不知这个徐大飞是谁,找她有什么事?略略一怔,便和阿灵下了楼,步到电话机前拿起电话,“你好,先生,我是孙虹,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徐大飞说:“你好,夏太太,我是飞龙集团纽约分公司总经理徐大飞,济堂在纽约出了些情况。”
孙虹心头一跳,急问:“徐经理,济堂出了什么情况?”
徐大飞就把铁济堂今早在蔷薇会所发生的事,以及目前被拘押警局,面临官司一事说了。
孙虹听后一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只得焦急而问:“徐经理,这可怎么办是好?”
徐大飞宽慰她说:“夏太太,你也别慌。官司上的事不用担心,我已请了最好的律师来处理这事。到时可能会请你和夏老板过来出庭作证,指认白蔷薇和关狗子是这个阴谋的罪魁祸首。”
孙虹满口应允:“好的,如果需要请随时来电话,我们一定过去。”转念又说:“徐经理,请你一定要打赢这场官司,千万别让济堂出事。我现在是一颗心分两头忧,我女儿夏蕾还在关狗子手上,眼下济堂又被他们嫁祸吃官司,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徐大飞听她话音甚是忧愁,便掏话安慰:“夏太太不必太过忧心,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白蔷薇的话未必可信,夏蕾小姐不一定是在关狗子手上。刚才在警察局济堂给我交代过这事,我已经派出三百兄弟去查探夏蕾小姐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到时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谢谢你,徐经理。”孙虹感激说。
“不必称谢,济堂是我们的龙头,为他的事我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夏太太,就这样吧,我挂电话了,拜拜。”
挂下电话,孙虹想了想,重新拿起话机手柄,给丈夫拨去电话,把铁济堂的事告诉了他。
夏仲达听了,心下暗暗吃惊,嘴里却破口大骂:“白蔷薇这臭婆娘,把我也当猴耍了,这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下午,二次审讯,警察局来了两名女检察官,配合李警长对铁济堂进行审讯。铁济堂要求见他的律师,李警长也准许,让他打电话叫来了彭志诚。
双方经过几番交锋,铁济堂没有认罪,检察官乔伊丝决定以“故意杀人罪”和“强奸未遂罪”向纽约刑事法庭对铁济堂提起公诉。
随后,铁济堂被送往法院拘留所监押。
随着哐啷一声响起,监房的门已关闭。
铁济堂打量了一眼监房,却见里面早有五人。那五人个个都是虎体彪悍,面貌凶恶,正在里头玩着拳击打发时间,这会儿停住手,站成一排,拿着一双野兽的眼珠盯向他。
监房比较宽大,有八张床位,左右各四张,中间是宽阔的过道,门首左右两侧的两个床位空着。
“是个黄皮猪仔,看起来还挺精神的。”其中一人说。
“等一会他就不精神了。”另一人吐了句。
“嗨!黄皮猪仔,你犯了什么罪?”站在中间稍靠前看似老大的那人发问。
铁济堂见他出言不逊并没理会他,走到门首左侧那张空床位坐下,自想着心事。
“嗨!黄皮猪仔,我问你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那人朝铁济堂凶巴巴地喊。
铁济堂定定坐着,还是没有应声。
“头头,这黄皮猪仔,怕是个傻猪吧。哈哈。”那头头右侧一个红发的家伙开口笑说。
“傻猪也会吭一声,我看应该是个哑猪。”站在红发身旁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壮汉搭上一句。
“就算哑猪也会打个手势,这黄皮猪仔估计是个聋猪。”那头头左侧一个独眼的家伙辩驳。
“聋猪也看得见头头跟他说话吧,想必是瞎猪。”挨着独眼左手边一个肥大的黑胡子接话。
“即使是个瞎猪也听得见我们说话,所以这个黄皮猪仔肯定是个聋猪。”独眼那家伙辩说。
“我说是瞎猪。”黑胡子跟他争起来。
“我说是聋猪。”独眼不服怼回去。
“是瞎猪。”
“是聋猪。”
“我跟你打赌。”
“赌就赌,谁怕谁。”
那独眼和黑胡子两人吹胡子瞪眼睛定要争个输赢。
“你们两个别争了,依我看他是个又聋又瞎又哑的猪。”右边刀疤那家伙打起圆场。
“你们都错了,他就是个傻猪。”那红发的家伙争上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个傻猪?”刀疤那家伙怼问。
“他被我们吓傻了。”红发家伙有些儿得意之色。
“他怎么就被我们吓傻了呢?”独眼家伙问。
“因为我们是海盗!他怕我们把他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去喂鲨鱼,所以给吓傻了。”红发家伙更添嘚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