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间,夏远航旧事重提:“济堂,不管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必须给你提个醒,你现在虽是飞龙会的龙头,但飞龙会不是你个人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之事,而有损飞龙会的集体利益。况且以你现在的威望,还远远不足以驾驭飞龙会,别到时弄得众兄弟怨声载道,可就收拾不了这摊子了。”
铁济堂谦恭而言:“夏叔叔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这方面,避免再犯这样的错。”
蒋潮起和六位堂主没有吭声,默默喝酒吃菜,怎么说今天这日子也不好争个什么口舌。
夏远航朝他们掠过一眼,然后唠:“众位也别怪我多嘴,我知道你们以义气为重,但掌舵一家像飞龙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却不是靠义气就能平稳行驶,而是靠能力。你们试问有谁的能力比得上云山大哥?目前飞龙会的境况是十分危险的,稍不留意就会分崩离析,这不是我危言耸听,你们自己心里也应该明白。”
顿了顿,望向铁济堂又叨起话:“济堂还是比较年轻,之前也没有掌控过这么大一家公司的经验,难免会犯错,能力方面还要提高,多向潮起和各位堂主学习。说真的,当听说云山大哥留下遗命,让你来当龙头之位,我是十分吃惊,暗暗担忧。
一来你毕竟还年轻,能力再强也强不过潮起和六位堂主;二来你不是飞龙会的人,在飞龙会更无任何资历和威望,难以服众;三来你跟夏仲达的关系非同一般,未来还是翁婿关系,这就难免兄弟们会对你产生猜疑之心,不利于团结。所以让你来当龙头还真不是最佳人选。”
黎丽眉头轻轻一蹙,开口说:“远航,你也不用担这个心,我相信云山的眼光和决定是不会错的。”
蒋潮起和六位堂主竟然不约而同说:“我们也相信。”
莫莫坐在一旁心里却暗暗念叨:“东菊姐的爸爸是不是更年期了,怎么这么啰哩啰嗦,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以前我觉得他人挺好的,今天可就让人大跌眼镜,有些讨厌了。”
黎丽转而微微一笑说:“远航,咱们不说这事了。今天是云山的七七之日,总算给他办完了白事,愿他在天安详,大家就安安乐乐吃个饭吧。”
夏远航的妻子柳菲菲接上一句:“丽姐说的是,大家好好吃个饭,别说那些是是非非的话了。”然后跟黎丽聊起了一些日常之事。
铁济堂和蒋潮起等人也没把夏远航的话放在心上,知道他是为飞龙会好,一时大家把酒言欢,尽扫先前的沉闷。
夏东菊刚才也觉得父亲的话有些过火,但这个场合她又不好搭话,这会儿见铁济堂等人没有计较,心头不由松下口气,然后跟凯瑟琳又聊起这次到欧洲的一些趣闻。
莫莫在一旁也不时插个嘴儿,虽然他心里对夏远航有些不满,但对夏东菊却是亲如亲姐。
饭后,夏远航夫妇便告辞离去,夏东菊却留下与凯瑟琳陪着黎丽。而众兄弟也各自散去,返回公司上班。
黎丽三人却随铁济堂等人上到八楼总堂会客厅坐下喝茶谈话。
“济堂,今天东菊爸爸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他也是为飞龙会着想,往后你带领兄弟们好好做事就是了。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事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黎丽浅抿口茶说。
她的这番说得恰到好处,既缓解了飞龙会几大人物对夏远航的不满,同时嘱咐铁济堂勤勉做事,又暗示他不必理会外人的言语,放开手脚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铁济堂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微微笑说:“伯母,你放心,今后我会好好做事,带领兄弟们干出一番事业来。东菊爸爸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会反躬自省,努力完善自我。”
黎丽望着他满脸慈和,“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夏东菊接过话:“济堂哥,谢谢你没计较我爸爸今天的话。”
凯瑟琳却搭上句:“济堂的胸怀如太平洋般广阔,他如何会计较你爸爸的话?夏蕾爸爸那般对他,他也没计较过。”
莫莫嘴儿多冒出一句:“要是我可要计较了。”
夏东菊白了他一眼,“就你心眼儿小。”
继而,黎丽又跟大伙聊谈一会儿话,便和凯瑟琳、夏东菊起身辞去。
随后,铁济堂召开了接任后二次全堂会议,和总堂三将以及六位堂主在会议室商议飞龙会未来发展以及对付屠龙帮等事宜。
以往萧云山并没有将各分堂所经营的地域范围作出具体划分,为免以后各堂扩展壮大,出现争抢“地盘”的现象,铁济堂在会议上给各堂划分了具体的经营地域。
东部青龙堂,负责纽约州、宾夕法尼亚州、弗吉尼亚州、西弗吉尼亚州、北卡罗来纳州、南卡罗莱纳州、马里兰州、特拉华州、新泽西州、 康涅狄格州、罗得岛州、马萨诸塞州、佛蒙特州、新罕布什尔州、缅因州等东部十五州的生意经营。
西部白龙堂,负责加利福尼亚州、俄勒冈州、华盛顿州、爱达荷州、内华达州、犹他州、亚利桑那州、阿拉斯加州等西部七州的生意经营。
南部赤龙堂,负责得克萨斯州、新墨西哥州、俄克拉荷马州、阿肯色州、路易斯安那州、密西西比州、亚拉巴马州、乔治亚州、佛罗里达州等南部九州的生意经营。
北部黑龙堂,负责明尼苏达州、威斯康星州、密歇根州、北达科他州、南达科他州、蒙大拿州、怀俄明州、内布拉斯加州、艾奥瓦州等中北部九州的生意经营。
中部黄龙堂,负责伊利诺伊州、印第安纳州、俄亥俄州、肯他基州、田纳西州、密苏里州、堪萨斯州、科罗拉多州等中部八州的生意经营。
香龙堂依旧只负责夏威夷的生意经营,隶属总堂管辖,旧金山也依旧作为总堂的独立特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