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济堂执起茶杯小呷一口,望向司马越,“司马大哥,请接着说。”
司马越说:“当时,在场的人听了龙头的这番话,先前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个个都闭上了嘴不敢作声。
白蔷薇却冷冷说:‘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当年的事也没几个人知道,你爱怎么编造就怎么编造,反正又没人出来揭穿你。’
龙头说:‘那真是巧得很,今天在场的人正有两位知道当年这件事情。’然后就朝拉斯维加斯博彩协会副会长李牧看去。
李牧当即说:‘这事是真的,我敢以我的名义作担保。’
白蔷薇却打横说:‘不管怎样,我父亲是你萧龙头害死的,这仇我就要找你报。’
李牧说:‘白小姐,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看这场赌局就改为赌钱如何?’
白蔷薇说:‘不行!父仇大过天,此仇不报枉为人子。这场赌命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赌,我一定要让萧龙头也尝尝被人绑住手脚丢到海里去的滋味。’
李牧说:‘萧龙头在赌场浸润几十年,赌技非同一般,白小姐年纪轻轻的,何必拿性命做赌注。再说当年也是你父亲不对为先,正是有此前因才导致后来之果,其间谁对谁错又有谁说得清楚?’
白蔷薇说:‘李会长不必再多说什么,任你是苏秦张仪再世,也劝不动我这颗复仇之心。不过,今天我还是想请李会长当公证人,萧龙头你说呢?’然后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看向龙头。”
莫莫又又又多起嘴来,“这个白蔷薇真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本来就是他老爹不对,也不知羞耻,怎么能找萧龙头复仇呢?这脸皮比圣地亚哥城堡的城墙还厚。”
“莫莫,说得好。”司马越恨恨地咬了咬牙根,然后继续讲。
“龙头说:‘正合我意。’
不料李牧却说:‘这场赌局的公证人我是当不来,你们还是另择人选吧。’
白蔷薇却咬着他不放,她说:‘当年我父亲跟萧龙头那场赌命的公证人就是李会长你,所以这场赌命还是请李会长当公证人为好,这样才是有始有终。’
李牧说:‘说实在的,当年我也是左右为难,萧龙头是我朋友,你父亲也是我朋友,我也做过和事佬,但还是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所以今天你既不听我相劝定要赌命,那就随你的意,这公证人我反正是不会再当。’
见李牧说得如此坚决,白蔷薇也不再勉强他,然后就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不过还请李会长推荐一位公证人,这事我想李会长不会推辞吧?’
李牧说:‘那就请詹姆斯会长当公证人,你们觉得如何?’
詹姆斯会长就是拉斯维加斯博彩协会会长约翰·詹姆斯。
白蔷薇说:‘詹姆斯会长是美国博彩界最具威望的王者,当公证人那是最好不过。萧龙头,你认为呢?’
龙头说:‘我没意见。不过还得问一下詹姆斯会长的意思。’
白蔷薇跟龙头一直说的都是英语,大家都听得懂,纷纷朝詹姆斯望去。
詹姆斯说:‘好吧,既然李副会长推荐我,我也不便推辞。’
然后他吩咐一名荷官拿来一副新牌,请白蔷薇和龙头到了一张赌桌坐下,在场的人都跟着围过来。
詹姆斯拆开牌在赌桌上公开验了牌面,拿掉两张王牌,然后就把牌洗了三道,又切了三道,将牌在赌桌上展开。
白蔷薇掏出一个五美分的硬币,交给詹姆斯,詹姆斯问了龙头和白蔷薇选择的币面,龙头选了正面人头面,白蔷薇选了背面,抛币结果却是白蔷薇先抽牌。
在詹姆斯的主持下白蔷薇和龙头开始第一轮抽牌。白蔷薇翻了第一张牌竟是黑桃K,龙头却是红桃K,第一轮龙头输了。
第二轮,白蔷薇抽的是黑桃q,龙头抽的是梅花K,扳回一盘。
第三轮,白蔷薇抽的是梅花q,龙头抽的是红桃q,赢了这轮。
第四轮,白蔷薇抽的是方块q,龙头抽了一张红桃J,前四轮双方打了个平手。”
司马越说到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缓缓吐出一叹。
莫莫握着茶杯有些紧张说:“我的妈呀,听得我这颗心都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毕竟是赌命啊,输了还要被绑着手脚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司马越接着讲:“剩下最后一轮,当时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偌大一个赌厅一时变得寂静无声。我跟潮起对视一眼,一颗心不由开始紧张得噗噗快跳,倒是潮起较为淡定。
第五轮,白蔷薇抽了牌并没有立即翻牌,却拿眼看着龙头。
龙头伸出手缓缓抽出一张牌,然后朝这婆娘说:‘白小姐,难道不敢翻牌了?’
白蔷薇说:‘我等萧龙头一起翻,这样才有趣。我数两声大家一起翻如何?’
龙头应了声:‘好。’
白蔷薇数了两声,和龙头一起把牌翻了,白蔷薇的是黑桃J,龙头的是梅花J。
唉!牌一翻出来,全场的人轰的就炸开了。那些与龙头交情好的人不住地惋叹,谁也没想到龙头纵横赌场几十年,竟然会输了。而那些与龙头没什么交情的倒会吹捧白蔷薇的马屁,滚他爷爷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