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夏家,夏仲达正在大发雷霆,大骂他的手下是群饭桶,连盯两个人都盯不住。申助手耷拉着脑袋一脸苦逼,乔力站在一旁也不敢吭声。
孙虹却说:“仲达,你还折腾什么呢?让小蕾跟济堂回马尼拉就是了,别节外生枝惹出什么事情来。况且就算你派人找到他们,又有什么用?”
夏仲达盛怒之下抬脚踢翻一张椅子,火气难禁飚出话:“这事你别管!我是绝不会让铁济堂带小蕾回马尼拉,他想带小蕾走,除非他老子投胎重生,我让他做梦去。”
孙虹心头不禁也生出一丝星火,挺声说:“你这么恼火做什么呢?小蕾现在是一心一意要跟济堂走,你再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
夏仲达压了压火甩出句:“我自有办法。”
孙虹转而柔声劝说:“仲达,你就让他们两个安安乐乐地回马尼拉去吧。”
夏仲达恨恨说:“铁济堂坏了我们家的大好喜事,我岂会让他这般轻松就带走小蕾?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孙虹说:“这也不是济堂的错,他跟小蕾本就有婚姻之约,千怪万怪只能怪当初的信息有误。”说到这朝乔力望过去。
乔力只装作没瞧见,拿眼只是看着面前泛光的地板。
夏仲达扭头也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乔力,你也带上你的人出去找找。如果找到济堂,劝他带小蕾回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乔力应了声:“好的。”然后带上个手下离开夏家。
夏仲达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脸上泛起一片冷笑。
孙虹说:“这样也好,小蕾所有东西都还在家里,回来顺便收拾好带回马尼拉去。”
夏仲达阴沉着一副脸,“阿虹,你怎么总想着让女儿跟铁济堂回马尼拉受苦呢?你承受得了每天隔着茫茫太平洋想念女儿的煎熬?反正我承受不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蕾跟铁济堂走的。”
孙虹温声相劝:“仲达,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阿开的面上,让小蕾跟济堂走吧。”
夏仲达哼了声,“若不是看在阿开的面上,今天在教堂里,我就让人把他给废掉。”
孙虹眉头紧蹙,“但现在这种情况,你总不能把他们给拆散吧。”
夏仲达掷下话:“这要看铁济堂会不会做人。如果他愿意留在美国帮我做事,我倒会考虑让小蕾嫁给他。”
孙虹微微一叹,也不再说什么,自个儿往楼上去了。
…… ……
…… ……
而在白龙堂,萧云山越加坐立不安,各路兄弟陆续返回报知都没打探到有关凯瑟琳的消息。
夏东菊不由急问:“萧伯父,现在怎么办才好?”
萧云山想了想说:“只能辛苦一番底下的兄弟了。”然后朝周九通吩咐:“阿通,你去召集白龙堂底下所有兄弟到堂部来,让兄弟们辛苦一番,连夜搜寻凯瑟琳的下落。”
“好的。”周九通应了声,然后领上阿良和另两个兄弟出了堂部,开车匆匆离开。
莫莫叉着个腰儿,来回转了两道,“东菊姐,咱们三个也出去找凯瑟琳吧。”
夏东菊说:“咱们连洛杉矶的路都摸不清楚,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去找呢?”
莫莫说:“小布说他曾在洛杉矶呆过好几年,对洛杉矶熟得就像他自己的那张黑脸,有他在怕什么。”
夏东菊杏眼一甩,“他那吹牛大王的话你也信,真是的。”
莫莫伸手搓起脸说:“这倒也是,我差点忘了这家伙天下无双的吹牛本领。”
威利斯朝他搭话:“汤姆,你在嘀咕什么?”
莫莫溜了溜眼珠儿,“小布,我跟东菊姐商量咱们三个出去找凯瑟琳,又担心你不熟路,怕把你弄丢了,找不到路回来。”
威利斯瞪眼抖眉,“开什么美国玩笑,我十二岁就开始在洛杉矶的街头巷尾混了,对洛杉矶每一条街道熟得就像我自己这张英俊的脸庞一样。”
莫莫额际横出三道黑线,“又是十二岁,你怎么老爱提十二岁这个牛皮口头禅呢?你不提这个牛皮口头禅,我还信你芝麻丁点儿,你这一提牛皮就捅破了。
在圣弗朗西斯科时,你说十二岁就开始在那里混江湖,在纽约时你又说十二岁就开始在那儿混街头,在芝加哥、休斯顿时你还是这样说,现在来到洛杉矶,你又说你十二岁就开始在这儿厮混,看来你十二岁就成牛精了,会分身术呢。”
威利斯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嘿嘿说:“噢,对了,我记错了一个数字,是十一岁那年。”
…… ……
…… ……
铁济堂和夏蕾牵着手漫步在海边。
默默走了一会,夏蕾开口说:“济堂哥,我爸爸今天那样对你,你会生他气吗?”
铁济堂淡淡说:“不会,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夏蕾秀容轻舒,“谢谢你,济堂哥。我就知道你的胸怀像大海一样宽广。”
铁济堂清风一笑,“生气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为什么要去做呢?”
夏蕾转而说:“济堂哥,我突然想起一事来。”
铁济堂问:“什么事?”
夏蕾说:“飞龙会的萧先生和我爸爸关系好像不和,飞龙会势力那么大,我担心我爸爸会吃亏。”
铁济堂心里暗念:你太不了解你爸爸了,若是真斗起来,飞龙会未必就斗得过你爸爸那帮人。
他心里这般想,嘴里却安慰她:“小蕾,飞龙会名头上虽是个帮会,但实际上是个商业公司。飞龙会里人人忠正直爽,他们是不会无故去难为夏叔叔。”
夏蕾仍是放心不下,却说:“济堂哥,你去跟萧先生说一声,以后有什么事大家都礼让一步,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要发生争斗,好吗?”
铁济堂满口应许:“好的。”心里却甚是为难:这让我怎么开口?飞龙会若真让你爸爸一寸,你爸爸可就要进一尺了。
夏蕾哪知他心里所想,听得他毫不犹豫就答应,满怀欣喜说:“济堂哥,谢谢你。”
铁济堂微微笑说:“谢什么呢,咱们都快成夫妻了。”然后搂着她的腰肢,又在她玉唇吻下去。
当晚,两人在海边一家旅馆过夜,做了一夜“旅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