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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祖先……火千伊?”

Npc大娘是和鹿小路一起下来的,她看到火千伊后,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紧随其后的小逝拎着不死族大哥也到了,看到火千伊的样子后,饶是小逝这种见多识广的杀手大佬也忍不住脸色微变。

“这还是人吗?”小逝疑惑,眼底带着心疼。

昏暗的洞穴底部随着噬火兽的到来被照亮,可这一刻,噬火兽从未如此希望过自己身上的火焰彻底消失,这样它就看不见火千伊的样子了。

地上,一摊烂泥一样的东西蠕动着,早已看不出人形。

她身上的肉几乎都消失了,骨头竟也消失不见,只有一副被剥了皮的躯干和头颅还存在着。

她动不了,说不了话,脸颊上的肉也已消失不见,整个人看起来恐怖无比。

鹿小路指尖颤动着,从未想象会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火千伊不是拿走了噬火兽的本命珠吗?她不是不死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咕噜……’咽口水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鹿小路扭过头,发现不死族大哥正盯着火千伊在咽口水。

他看起来满脸都是骇色,可能是在害怕鹿小路和小逝,可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划向火千伊,眼底充满贪婪。

那种贪婪不是男人见到女人时夹杂某些念头的贪婪,而是一个发自灵魂,像是饥饿许久的人,看到食物的贪婪。

鹿小路忽然有一股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底,她转过身,声音沙哑地问不死族大哥:“火千伊变成这样是你们做的?”

“不……不是……”不死族大哥下意识否认。

小逝手起刀落,光剑闪过,不死族大哥的胳膊掉落在地。

他被小白团子的冰冻住,胳膊掉落也没有一丝痛感,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胳膊掉在地上,就算感觉不到疼也吓得不行。

不死族大哥眼睛都瞪大了,生怕小逝再对他做什么,急忙说:“她早就这样了,真不是我们做的,是以前……以前的那些人做的。”

鹿小路冷漠地看不死族大哥,冰冷目光因为看到火千伊的惨状夹杂了一些恨。

小逝抬起手,巨大的光剑再次闪过,不死族大哥另一条被冻住的胳膊砸落在地,她冷声道:“赶紧说,不然下一次就是腿、耳朵、鼻子眼睛。”

“我没你那么多耐心,你多磨叽一句,我就带走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到时候你会羡慕你身边那个已经没了脑袋的人,你会羡慕他能痛痛快快地死,而你不能。”

不死族大哥吓得脸都白了,他身体被冻住,明明没有任何痛感,可他就是觉得自己两条掉落的胳膊疼痛无比。

他张着嘴,磕磕巴巴地说:“是族长!族长知道火千伊得到了噬火兽的本命……本命珠,就想要……想要本命珠,本命珠的力量能让我们不死……所以就在火千伊去归还本命珠的路上拦住了她……”

“族长用了很多手段,火千伊都不肯交出本命珠,我们得不到本命珠,就不能获得长生不老的方法……后来族长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说食之可延年益寿……其子也可……”

不死族大哥咽了下口水,说话声音小了许多,可洞穴内实在太安静,他的说话声谁都能听到。

“族长和我们说,本命珠被火千伊吞下去,除非火千伊自愿或者是噬火兽主动收回本命珠,不然我们用什么方法都得不到本命珠……但是,本命珠只是让火千伊拥有不死的能力,让她受伤后快速恢复,却不能让她拥有强大力量,所以我们……我们可以让她生孩子。”

“食之可延年益寿,其子也可……”

“族长便召集了村中男子前去试验,不管是谁命中,只要能让火千伊怀孕便可以……那段时间村中的男人们都很快乐,除了年纪稍小的被勒令在家外,拄着拐杖的老头都会去试一试,毕竟火千伊很漂亮……”

鹿小路听不下去了,这是人还是禽兽?

就因为火千伊拥有噬火兽的本命珠,这些人就想……就想吃了她?

她不知道那时的不死族族长为何没直接让人动火千伊,是想留着以后再吃,还是单纯觉得火千伊漂亮,想找个理由玷污她,鹿小路都觉得这些人该死。

全村男人都去过,生下的孩子还要被分……食……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继续说。”

沙哑的声音从噬火兽的方向传来,自从落在洞穴最深处后,噬火兽便呆呆地站着,好似魂都没有了一样。

如今它张开了口,让不死族大哥继续说,却依旧一动没动,好似一条假火龙般,没有生机。

不死族大哥知道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噬火兽找来却没死,身边还跟着两位神只,甚至还有自己的死对手噬雪兽,这样的阵容别说他了,就算他们一族加起来都不够人家一只手打的。

死,是毋庸置疑了,可死得快一点和被折磨死还是有区别的。

为了寻求一个痛快死法,不死族大哥毫不隐瞒,全都交代了,“火千伊生过二十多个孩子,每年都能生一个,我们吃过后老人变年轻了,有病的人恢复了健康,瘦弱的孩子也都变健壮起来了。”

“可一个婴儿实在太小了,分到每个村民那里也不过丁点大,族长就只能不停地让火千伊生,二十年间,我们族里从没有一个人死去。”

“大家都很开心,觉得自己能长生不老了,族长却很有忧心,因为这二十年族里只诞生了七个孩子,比火千伊生的还少,他觉得是自己的办法用错了,一定是孩子的功效不如火千伊大,他就将主意打在了火千伊身上。”

“过去的这些年,我们虽然都在火千伊身上试过,但从来没想过伤害她,就是怕伤到了会影响到本命珠的功效,可那一年,族长划破了火千伊的胳膊,取了一碗血。”

“那碗血分到每个村民身上都只有一滴,可第二年村里却奇迹一样诞生了三个孩子,族长便一发不可收拾。”

“刚开始是血,一年一碗到半年、一个月,然后就是肉。”

“因为有人开始慢慢地死去了,虽然时间很缓慢,每个人的生命都很漫长,但就是有人开始慢慢地死去。”

“族长便开始取火千伊身上的肉……刚开始肯定都是从不重要的地方开始,手、腿这些肉多,失去后又能活下去的地方……只是后来,这些肉取没了,骨头也熬了汤,就得从其他地方下手。”

躯干上的皮肤……脸颊上的肉……

凡是取走了都不影响火千伊活着的地方,他们都取走了。

“她一定很疼。”噬火兽低着头,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我的本命珠只能让她不死,又不能让她成神,就算是成了神,这种程度的伤害神也受不了。”

“受不了。”

鹿小路肯定地说:“如果是我,我早崩溃了,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死去。”

噬火兽声音中布满心疼,它小声地说:“可火千伊死不了,她只能被困在这里,被折磨着,甚至连疯的机会都没有。”

它的本命珠会一直保护火千伊,却仅仅只能保护。

即使噬火兽强悍无比,即使噬火兽的本命珠拥有无尽力量,可火千伊却是普通人,她调用不了本命珠的力量。

“为什么……我没早点来找火千伊?”

“如果我早一点出来,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噬火兽身上爆发出浓浓的哀伤。

不死族大哥说道:“我们的族长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噬火兽一直不出现?”

“他从抓住火千伊那天就一直在等你,他知道火千伊只是短暂地拥有你的本命珠,你终有一天会找她要回本命珠。”

“抓住火千伊只是让我们提前拥有一些不死能力,可要是能抓住你,将你吃了,我们不但能拥有不死之身,还能拥有御火的能力。”

“就像火千伊的火女一族一样,她只是用你的本命珠救活了自己父亲,她的父亲和母亲就给她生出能御火的妹妹,她们那一族就成了如今的火女一族,我们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