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包头往西边寻找,排查范围几乎可以干到阿拉善,其面积过于庞大。
加上包头城做为交易和受降城的场所,我可以暂且把范围划定在包头城以西二百公里。
也就是古人骑马去包头,一天能来回的区域。
“狗哥,你说唐朝会不会指定突厥人在哪一片活动呀?”
“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突厥开始归顺的时候,可能会指定区域,可到了后突厥时期,突厥拥兵四十万,那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吗?”
“我查了资料,后突厥左贤王死的时候,唐朝皇帝命人去吊唁,还刻了石碑,石碑现在还矗立在蒙古国呼舒柴达木湖畔呢。”
“那是公元730年之后的事了,咱们要主要找骨哥哥,骨哥哥是公元691年死的,那时候,后突厥还没成太大的气候。”
花木兰咬了咬嘴唇道:“我怕骨哥哥的墓也在蒙古国呀。”
“埋在蒙古国杭爱山的是他的后代,骨哥哥在位期间,大举西征,后来也是病死的,史书记载是准备南下攻打武周之时,突然病死的,想打武周,骨哥哥得在黄河附近屯兵吧,所以,死在黄河边,也可能是埋在附近。”
“突厥人会提前准备墓吗?”
“咱们去蒙古看了,突厥墓规模不小,可又十分潦草,像是赶工期的杰作,我觉得应该是人先死,然后再准备墓,准备墓期间,也有火葬的习俗。”
“对,咱们找人打听过,确实有火葬,现在线索都连在一起了,如果实在没办法,咱们就先沿着山脉找,然后再找草原。”
我觉得山脉的可能性大一点,蒙古国内的突厥墓也是背靠山脉而建,东西走向,包头城背靠的山恰好也是东西走向。
即使排除掉走廊东侧的山脉,那么西边也有一百公里的山脉需要搜寻,山脉宽度十公里,草原更是广阔,用人海战术,都不一定能行。
一天后,姚师爷回来了,他很兴奋,不是找到线索了,就是赢了钱。
姚师爷故意卖关子,问我最新的进度,我如实汇报。
“没错,咱俩用的方法不一样,但梳理出来的方向几乎一样。”
“师爷,您也觉得是西边山脉附近吗?”
姚师爷得意一笑,展开了一张地图,就是外面十块钱一张的国家地图。
花木兰会捧哏,好奇道:“师爷,这啥意思?”
姚师爷拿起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别看姚师爷小学没毕业,倒是写了一手好字。
“许多,能看明白吗?”
“东、中、西,三个受降城。”
“还有呢?”
地图上只有姚师爷圈的位置,还有受降城名字,没有其他信息。
我准备胡乱猜一下,刚想张口,花木兰对我使了个眼神。
对,我要装傻充愣。
“师爷,看不出来了,就三个受降城呀。”
姚师爷表情得意,用记号笔将三个受降城连在了一起。
“现在呢,你再看看,像什么?”
“一条线。”
姚师爷哈哈大笑,花木兰对我投来满意的目光,这不是许某人看出了什么门道,而是真真就看得明白那是条弧线。
“小子,三个受降城是弓,南边的黄河是弓弦,山脉中间的走廊是箭,这是个风水布局,消耗北方草原的风水法门。”
经过姚师爷的解释,再看地图,确实有几分那个意思。
“我仔细推敲了一下,这三座受降城的地理位置不是随便选得,在地面上,是弯弓射雕的风水局,三座城,分别对应天上的破军星、地劫星和指背星,如此风水,定是大家所布,最次也得是李淳风、袁天罡的直系弟子。”
地上的风水局,我能听明白,天上的星辰,我明白一半。
姚师爷心情好,给我讲了一遍。
破军星是北斗第七星,化气为耗,古书称之为耗星,代表破坏和消耗。
地劫星是紫薇斗六煞星之一,地劫本意是起伏不定,危机四伏,争斗不断,又指地之灾难、劫数。
指背星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古书中有记载,但至今也没有专家学者能确定是哪颗星。
在《归藏易》记载中,指背星属于凶星,原名叫做恶饕星,主指责、诽谤,姚师爷说用在草原上,是想让突厥内部引起纷争、战火,从而分裂。
姚师爷对于星象的理解异于常人,我想多问一些,姚师爷却不肯说了,和我打哈哈。
嘴上说着是教我东西,实际上就是挤牙膏,就好比姚师爷给我一个脚蹬子,让我猜自行车是啥样的。
姚师爷说唐朝安排突厥贵族也是按照凶星的布局,云中城、定襄都督府、云州都督府全都坐落在凶星的星眼上。
地空星劫财、困顿,大凶,擎羊星,化气为刑,以破坏力和磨难为主。
别问我啥是星眼,到今天我也没整明白,姚师爷那套理论,谁也没传。
姚师爷怎么推算的我也不知道,他说包头附近的突厥贵族,肯定住在包头城以西的地方,距离通道不太远,取意是唐朝的猎物,随便搭弓射箭就能猎杀。
诸位可能看不懂这一点,我也不懂,星象这玩意,看个吉凶眨眼睛,我能试吧一下,但根据星象找墓,我比大猩猩都懵逼。
姚师爷的手段,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姚师爷不怎么懂历史,又能找到大墓,星象这玩意,要是学明白了,找墓确实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