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把头觉得古墓中不应该只有这些东西,他顺着岩壁仔细查看,每一个洞窟都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通道。
我已经检查遍了,四周是洞窟,上面是倒吊着的石头树,除了那一圈华表一样的东西,也没啥摆件了。
“狗子,这墓不对劲呀,光有个娘们,爷们呢?”
“褒国是母系国家,女人当家作主。”
“那也得有爷们才是,啥年代的?”
“看华表上面的纹路,有可能是商代中期的,或许更早,但没有相关文物佐证,我也不确定。”
“我觉得像是夏朝的,就他妈玉器多,连个青铜器都没有,难搞啊。”
一堆玉器,什么年代的都能值点钱,而且这是古蓝田玉,和氏璧,传国玉玺,用的料子都是蓝田玉。
这还是古蓝田玉,那就更值钱了。
时至今日,人们也没找到古玉矿床,秦朝之前的蓝田玉在哪开采的,更是无人知道。
“狗子,你看这高度能有多少?”
“十几米吧。”
“山多高?”
我懵逼道:“一二百米?二三百米?问这个干啥?”
“我觉得上面不是树,而是树根,从山洞里取在山洞里汲取养分的意思。”
“没那么邪乎吧,咱们也没发现上去的路呀。”
万把头摇了摇头,默默点燃一支烟。
我又仔细看了一圈山洞,上面有洞窟,但洞窟都是死路,我挨个检查过。
不过万把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开始觉得四周的是树,但万把头提出树根之后,我越看越像是树根。
难不成山洞外面还有墓?
“狗子,走了,先出去,弄了个玉燕,也没白来。”
我没好气道:”这东西可不好拿,两辆摩托车装不下呀。”
万把头毫不犹疑地给了我一杵子。
此时我又累又乏,心中有万千疑惑,也得睡醒了再说。
等我们赶到石门的时候,那三个人睡得呼呼的,呼噜一个比一个响。
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都没吵醒他们。
万把头道:“你也睡一会吧。”
“你不睡吗?”
“我出去找个厢货,晚上咱们直接把东西运走。”
“你要出去?”
“对呀,不出去,上哪找厢货去。”
我想了想道:“算了,我还是先守一会吧,没个放哨的人可不行。”
万把头没说什么,撂下句“我走了”直接钻出了石门。
我想放哨,可那三个人的呼噜和交响乐似的,我眼睛上更是涂上了502,根本睁不开。
去他妈的,睡吧。
可真是秒睡,上一秒我还有意识,下一秒我就和七仙女摘仙桃去了,两个仙女伺候我吃桃,四个仙女给我跳舞,好不快活。
正等我洋洋得意的时候,一个仙女突然捂住我的嘴巴,连鼻子都掐住了。
我猛地惊醒,见花木兰一脸惊恐,四驴子和赵悟空也狐疑地盯着外面。
我用口型问:“咋了?”
“有人来了。”
“谁?”
花木兰摇了摇头。
不应该呀,荒郊野岭的,谁能来这呀。
我缓慢起身,蹑手蹑脚走向洞口,外面果然有人在说话,说的还是四川话。
“龟儿子,是不是找错地方喽?”
“咋个可能咧,地图上上的山,明明是这一块,肯定没错。”
“还有条河咧。”
“干了。”
“妈卖......”
透过小洞,我都看到了那几个人的脚,他们就在洞口附近来回晃悠,最少有三个人。
什么人?
也来盗墓的?
不会这么巧合吧。
他们提到了河,应该是古地图,能这个时候进山,除了盗墓贼,没别的可能。
地图能详尽到连石门都画出来?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觉得他们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石门是泥沙掩埋了。
不过有露出来的洞口,发现我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目前这群人的目光都在石壁上,但只要低头看,发现洞口不是一件难事。
要命的是我们不知道对面有几个人,要是三个人,我们胜算很大,要是更多的人,我们火拼赢了也得受伤。
同时,我心里也画了魂,怎么会这么巧合呢,第一次上山的时候遇到了湖南兄弟,这次进隧道,又碰到一群拿地图的人,他们哪来的地图呢?
或者说,怎么盗墓贼都聚在一个时间段了?
此时,我们连打个喷嚏都不敢,连呼吸都在控制,等了十来分钟,那群人走了,可能是上山了。
花木兰低声道:“狗哥,怎么办?”
“出去呗,不行就火拼。”
“躲一下不行吗?”
“他们发现驴只是早晚的事,咱们藏不住了。”
我看向四驴子,四驴子抽出了砍刀。
我们钻出洞口,然后迅速趴在地上,抬头望去,有五个背着大包的人正在上山。
四驴子道:“要不打个招呼,探探口风?”
“等会,我先给万把头打个电话。”
万把头知道情况后,告诉我们不要乱来,不行就跑,他尽快赶回来。
我看向四驴子道:“吼一嗓子吧。”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几个人迅速蹲下,寻找掩体,下意识地反应,不是盗墓贼也得是做了亏心事。
我也吼了一声:“这不让上山,赶紧下来。”
那几个人也站起来了,聚在一起说了几句,然后大摇大摆地下山。
我们也做好了准备,砍刀就放在一旁的草里。
这五个人都是四十左右岁的人,看面相,不像是专业盗墓贼,脸上没有盗墓贼的凶狠。
在距离我们五六米的时候,他们率先摸出烟,笑着走向我们。
我们也没放松警惕,纷纷说不抽烟。
他们点上烟道:“你们是村民吗?”
“救援队的,这不让上山,赶紧下去。”
花木兰帮腔道:“你们这些游客,只顾自己快活,根本不管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
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道:“救援队?来山里找什么?”
“老乡的驴丢了,找驴。”
他们中有人附和:“是听见驴叫了。”
花木兰生气道:“你们赶紧走,不走我就报警了。”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笑道:“行,行,这就下山。”
说完,他们直接走了,走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回瞟。
可没走几十米,他们又回来了,笑里藏刀道:“你们是哪个救援队的?”
“汉中救援队的,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你们怎么没穿制服?”
四驴子不悦道:“找个驴,穿什么制服,你们到底走不走?”
另一个男人道:“小兄弟,咱们有缘,有一桩买卖,你想不想做。”
“不做,赶紧走。”
说着,四驴子还拿出了电话。
“哎哎哎,领导,别生气嘛,我这有份地图,是个古墓的,你们要不要,便宜点卖给你们。”
我冷声道:“不要,赶紧走,一会队长来了,把你们带到派出所,肯定定个寻衅滋事的罪名。”
寻衅滋事是万能罪,这玩意狗都害怕。
男人憨笑两声道:“你先看看再说。”
我觉得事情很奇怪,既然想卖地图,岂会有先给人看的道理。
男人打开了地图,和湖南兄弟拿的地图差不多,都是羊皮地图加上烙铁刻画的,不同的是这幅地图更详尽,画了山和河流,在河流的一边还标记着一个点,除了这个点,也没别的东西。
打眼一看,这个点就是我们进去的石门。
我不耐烦道:“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我们报警了。”
这时,一男人埋怨道:“我就说不要这地图,你们不信,这下好了,砸手里了。”
另一个男人不死心,继续道:“这地图里面有一份宝藏,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你们是搜救队的,熟悉地形,便宜点,把地图收了呗。”
“不要,咱们一起走吧,出去见官。”
“别别别,我们走,我们走。”
我们几个也跟在他们身后。
根据他们自己交代,在广元,有一伙湖南人和他们打麻将,后来输的多了,就拿地图来抵债,说等几天回赎,可等了十来天,也不见那群湖南人回来。
当时湖南人说地图里有个大宝藏,几个人一想,广元里汉中有不远,就过来看看宝藏,结果啥也没找到,还遇见我们了。
其中一个男人不断地用言语暗示,只要十万块,地图就是我们的了,还说那群湖南人欠他们二十五万,到时候可能会拿钱过来赎。
他们说的话,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这是个局,一个专门为我们量身打造的局,只是,我还不知道谁是布局人。
(要过年了,狗子又开始要饭了,做了一批小叶紫檀手串,有需要的义父V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