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这个问题是在问向晚,先于向晚之前回答的是直播间很多愤懑不平的观众。
“人教人教不懂,事教人一懂就会!他那么喜欢欺负别人,不如你在外面雇一些打手给他打的鼻青脸肿,断胳膊断腿来的实在管用。”
“我赞同,他这么横不就是还没碰到比他更横的吗?你现在教还来得及,等出了社会犯了事之后龙国的法律可对他没有丝毫宽容。”
“这么坏他真的不是超雄基因吗?”
“这些霸凌别人的垃圾就该去死!”
“我们太想当然了,再怎么说那混蛋也是她的儿子,怎么可能舍得这样对他。”
“她不是要主播帮忙想个办法吗?那主播真的说了不利于她儿子的办法,她又真能做?”
张芳看了弹幕未说一词,毕竟让她花钱雇人来打自己的儿子这事她是真做不出来,这题好像无解。
至于还有网友说的超雄基因,这个也不是,儿子在小学时候经常欺负同学的时候夫妻就带他去做过检查了,并不是这毛病,可能就是单纯的坏。
如今舍友这件事虽然是磕磕巴巴的过了,但张芳有预感,这样的事在之后可能还会有,不说家里为了儿子的施暴没完没了的赔偿,但就是心理上的疲惫也足够他们夫妻煎熬。
他们最害怕的就是手机声,按照以往的经验,每次一响不是儿子班主任的就是警察局的电话,如果不是为了工作需要,他们都真的想将手机丢掉,对手机的响铃声都快应激了。
向晚沉吟了一会后:“虽然说在你们儿子的整个施暴过程中,你们一直都是起到阻止的积极作用,但最后落在你儿子身上的因果你们依然逃脱不掉。”
张芳心里一惊,看向向晚:“主播,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儿子他......”
向晚点头,应证了她的猜想:“对,你儿子的确惹上了硬茬......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询问我如何改变你儿子的暴力因子,而是赶快去医院付医药费。”
张芳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测:“我儿子他,他......他受伤了?”
对于她来说的确不太可能,从她儿子小时候开始,一直被揍的就是别人家孩子,她赔医药费赔的焦头烂额,如今情况扭转,受伤的成了她家孩子,确实是稀罕事。
恼归恼,骂归骂,儿子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张芳哪里能真的不管,庄周梦蝶既然这样说了那就肯定发生这种事,她的脚步立刻动了起来:“主播主播,麻烦你告诉我在哪个医院,我这就去!”
向晚摇头:“不用这么麻烦 ,不出三秒你就会接到班主任电话。”
“谢谢主播,我......我先挂断!”担心儿子的心思占了上风,张芳匆匆挂断。
她人是离开了,甚至急切的都没有询问主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何前因后果。
直播间的观众却是急切的等着后续:“主播,她那个 cS儿子到底惹到谁了?”
“对于施暴者的倒霉和被报复的路数我永远喜闻乐见。”
古语有云,夜路走多了会见到鬼!张芳的儿子吴俊从小学就开始欺负同学一直到初中都保持着这个陋习,现在才遇到硬茬算是他运气够好了。
张芳儿子名叫徐东阳, 虽然没有查出超雄基因,可从他懂事开始,骨子里血液就流淌着欺凌别人的基因,以欺负人取乐。
上次欺凌舍友的事情才刚翻篇,就在上学中又觉得无聊,四人施暴的小团体又将目光盯在班里最后一排长得瘦弱的女孩身上。
女孩是离异家庭,跟着母亲生活。母亲没有多少文化,因为左手有些畸形残疾,进工厂打工这条路也走不了,所以只能在学校门口支起了一张早点摊专门做煎饼。
这件事被徐东阳等人知道后整天拿这个取乐这位女同学,直言她母亲穿的破破烂烂就和叫花子一样,勉强还有些姿色,不如去做鸡来伺候男人,到时候他们也去光顾......
很难想象能从初中孩子的口中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但徐东阳一伙就说了。
女孩被气的哭, 却并不敢还口。徐东阳的狠辣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她怕招惹上后以后自己都没有好日子过。
本意是退一步得过且过,可没想到徐东阳等人见她不反击更加变本加厉,从一开始的言语侮辱上升到动手动脚。
青春期的孩子开始发育了, 宽大的校服里偶尔也能看到姣好的身形,男女之间的荷尔蒙气息荡漾,对这个瘦弱的女孩开始想入非非。
这次让徐东阳受伤的也正是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女孩子!
女孩知道徐东阳是学过武,加上男女力量悬殊,所以正面冲突是她必须回避的。
在今天徐东阳的咸猪手又要摸到她校服里去的时候,她掏出了揣在怀里的裁纸刀唰的一下扎到徐东阳的脖子,徐东阳也算反应快的,立刻往后一闪,但脖子仍是受了伤,血液汩汩的流下来。
他赶忙后退捂住脖子,此时心里也慌了,想要立刻逃开。
女孩打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知道徐东阳报复心极强,如果今天不能彻底报复回去,以后她的苦日子才刚开始。
为了自己,为了母亲,她也不要被这个人渣侮辱,所以就算徐东阳双手捂住受伤的脖子连连后退,她也并未停下挥舞裁纸刀的手。
徐东阳还有习武者的反应,用桌上的书本砸到她的手腕,迫使她手中的裁纸刀掉在地上。
此时班里的同学被这个变故打的措手不及,连同徐东阳的跟班也被吓到了,退在一边不敢参与。班级中间给这两人留下了一个用来打架的真空地带。
女孩为了这场对抗演练了很久,这种情况也被她算计在内,她并未慌张,而是扯出身边同学的板凳高举着重重砸在徐东阳的身上。
徐东阳躲避途中撞到了讲台的台阶上,一个趔趄屁股跌坐在地上,但向他砸来的桌子已到近前,他只能伸出右手去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