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的事宜早不宜迟,又嘱咐了些细节,张北花了两天仔细整理了下当前情况。
如今族里除了已经把之前的区域化封禁全部解控,除了犯事的那些,其他人的职责都已经都被重新调整。
除了还要等待家里最后一只‘老鼠’发动,再修缮整理一下村落及四周,设些机关陷阱,已经没什么事务需要处理了。
真正的麻烦和危险如今都在外界,比如势力恩怨,比如天灾意外,还有这么多年都没有怎么处理的各种异常与秘密。
再加上还要指挥协调族人救人,因此必须有能者居之,指挥——除了张景泽不做他想。
狠狠夸了一番张景泽长袖善舞会用人,张北用对讲机以最快速度把张景泽连带着对方小弟们都轰炸出族地。
…………
另一面,听着对讲机运作红灯终于熄灭,张景泽微勾的唇角没有一丝改变,只是微微摇头。
略略一扯背后早就整理好的行李,他继续在心里画势力关系图。
这一次出山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家里和张北都更在意的事是:救人。
因此,单纯盲干便是最不可取的方式。
引导其他宗族势力主动介入,以不同的原因目的,或联合或无意的袭击同一个地方,先行打乱守备布局,自己人把握时机再切入的难度便会小上许多。
只有水越浑,才越好摸鱼。
正把各方势力的阴私恩怨不断过脑筛选,张景泽突然扫见了边缘张景安欲言又止的隐晦无奈。
他知道张景安这是在因为什么而有话想说(不爽)
——由于某位小首领的刻意刁难穿小鞋,他这次惯用的副手一个没带成,全部被留在家中被张胜连压榨。
而张景泽自己明明早就猜到自家首领肯定会做什么,
他明明可以主动外出或找其他借口机会避免,却故意装傻没避开,毫无作为的被张北扔出了家门。
张景安为此无辜受到牵连,被迫成了张景泽此番出门的随行保镖兼搭档。
看着张景安,张景泽唇角弧度有了细微加深,大方道:
“族长逗得,泽自然紧随。”
说的好听,翻译过来就是,张景舟能逗,我当然也可以!
都一起共事了数百年,张景安对某个黑心肝的家伙知根知底,对此完全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家中如今着实沉闷,此番能借机外出,公驽采风,该是美事才对。”
看了看张景安,张景泽略带调侃:
“倒是可以趁此为帅妹买根糖人?泽替你送如何?”
张景安偏过头不再搭理张景泽,罕见翻了个白眼。
见好就收,张景泽再度理了一遍自己逐渐成型的计划,开口说起正事:
“二位族长那,如何了?”有联系到吗?
说到这件事,张景安也顿时收敛情绪,严肃一点头:
“二位均已回信,守字辈那位早已入了南狱充做狱卒,找出了内里族人所在。正字辈那位……混进了一八旗贵族府内,似是在筹谋别的,不参与本次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