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久不见了三妹,我是你大哥李怀远,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你来说!”
李怀远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瘦弱的三妹,神色莫名,看来自己这个在丞相府从小不被待见的三妹,似乎也并不那么简单。
要不是额头上这块疤痕在,眨一看,确实是位绝色佳人,酷似她娘。
怪不得当初他娘和姚姨娘要联手不惜一切代价的弄死那位夏姨娘,要不然,这丞相府里还真没她们什么事。
至于她头上的这道疤痕,李怀远冷冷的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自家一母同胞的妹妹。
他娘和他爹都说自家小妹如何的心地善良,没心机,但真的如此吗,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看未必,要不然他三妹这头上的疤痕也不会留到今天还在了。
虽然这些年人在外,但家里的事他多少知道点,再加上刚刚所听所见。
他明白这个妹妹的心思若歹毒起来,绝不输自家母亲,就因为这个,他才选择了今天这条路。
也正是因为选择了这条路,他才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神奇。
说就说,谁怕谁!
于是乎,李贝贝就把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包括替嫁一事,她都一字不差,既没添油也加醋的一一说了出来。
她倒要看看,这李怀远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
“李莹莹,她是我们的三妹,你作为大姐,怎么能这样对待妹妹,你学的礼仪呢,你的教养呢,难道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李怀远听到李贝贝的话,连名带姓的怒吼道。
虽然他知道个大概,但他没想到自己母亲和妹妹居然做的如此过分糊涂之事来。
“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她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种而已,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她也不信我!”
李莹莹被自家大哥说的面红耳赤,赌气的大声质问道。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而且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是我妹妹,贝儿也是我妹妹,我谁也不帮。
怎么,还不服气,难不成你认为你所做的都是对的,没点错,刘家你不喜欢可以和父亲说一声退掉就是,为什么要把贝儿推出去做挡箭牌,她还没及聘,没及聘,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此时被皇上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李怀远现在都怀疑自家这个妹妹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还有他父亲母亲也是,就让她这么胡来,难不成他们以为自己在神道宗里,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是的,呜呜呜,大少爷,这事本来三小姐是同意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大少爷,您得为我们小姐做主啊,您看她把我们小姐这脖子掐的都紫了,您……”
“闭嘴!都这个时候了还满口胡言,莹儿就是被你们这些狗奴才给带坏的,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仗打十大板!
还有这些侍卫,你们不明白外男是不可以入内院的吗,不但如此,还以下犯上,每人回去后到管家那里各领二十大板,李侍卫加倍!”
李怀远听到她哭哭啼啼的,心里烦透了。
“大少爷,饶命啊,都是大小姐让小的做的,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您就饶过小的这会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大少爷,奴婢没有胡说,没有胡说,三小姐的身边的喜鹊和如意可以为奴婢做证,奴婢没有胡说,小姐,救命啊,您可得为奴婢说句话啊!”
诗画听到要挨十大板,顿时慌了。
“贝儿,大哥这么处理你可还满意!”
李莹莹一听自家大哥的话,不乐意了!
“大哥,明明是她先掐我的,凭什么问她啊!还有,你没听诗画说吗,是她自己同意的。”
“是她先掐的你,那我问问,她为什么掐你?”
李怀远不疾不徐的问道。
“这,这……”
这边,李莹莹还以为李怀远不知道当年的事,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敢说出个一二三来。
而另一边……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三小姐把大小姐给打了!”
方蔓茹正在算着最近府里的用度,忽然李嬷嬷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大声说道。
“什么?”
李嬷嬷跪在地上,额头冒着汗:
“三,三小姐今早起来不仅把老奴打了,现在她又把大小姐给打了!”
李嬷嬷以为方蔓茹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
方蔓茹听到深吸一口气,气急道:
“还不快带我去看看,都是废物!要是莹儿出了什么事,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冬雪见自家夫人气成这样,赶忙上去帮忙顺了顺气,轻手扶着她往外走:
“夫人,您消消气,别着急上火,大小姐身边有那么多人呢,您要是气出个好歹,就没人给大小姐做主了。”
冬雪说着憋了眼猪头脸似的李嬷嬷,心里隐晦不明,看来这三小姐真的变了,看来以后自己还是离她远点,要不然毁了容,等大少爷回来就不记得自己了。
扶着自家夫人,心里想着那个风光齐月的大少爷,冬雪的脸上不知何时,竟爬满了羞色。
几分钟后,当李莹莹一看方蔓茹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那个小贱人要杀了我,你看,她把我的脖子都掐紫了,好痛啊!呜呜呜……”
“母亲,我回来了!”
李怀远听见自家小妹左一声小贱人,右一声小贱人,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
方蔓茹一看见几年不见的李怀远回来,立马就红了眼眶,有些哽咽,哪还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连李莹莹的哭诉都忘记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可担心死娘了,回来也不说一声,还有你们,大少爷回来了,竟没有一个人去向本夫人通报,都是群废物,回去后每人扣半个月的月钱,以儆效尤,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怠慢了我儿。”
“娘……”
没等李莹莹开口,李怀远瞪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道:
“娘,我那是拜师学艺,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我不是每年都写信回家的吗?而且是是儿子不让她们通报的,就想着给你们点惊喜。”
方蔓茹听到自家儿子的话,说着伸手轻拍了下他的手臂。
李贝贝站在那里看的分明,在方蔓茹伸手的那一刻,这个李怀远微微皱了皱眉瑟缩了下,似乎有些嫌弃似的。
“只是为什么?一个儿子怎么会嫌弃自己的母亲呢,难不成有洁癖,可看着又不太像的样子,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反应的呢。”
就在李贝贝盯着他百思不解的时候,李怀远已经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母亲方蔓茹的手背:
“好了,娘,您带莹莹先回去吧,我这刚回来,得去洗漱一下,晚些再去看您和父亲!”
李怀远从小就被自家父亲送去神道宗学习,所以对父母,他始终亲近不起来。
要不是这次师傅算出他家中有一劫,如果过不了,家里人难逃一死,要不然,她真不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