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么厉害的武器不能就这么的被他偷走。”两人又回到床前反复寻找。
两人在卧室里一顿摸索,南宫可晴差点就要放弃了,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也找不到啊!
亓卿轩看向床头,怀着侥幸心理翻找,果然……
“夭夭,在这儿!”亓卿轩从亓翟的枕头底下翻出手枪递给南宫可晴。
“我想了下,还是不能偷走,第二天一早,他会发现的,而且肯定会认为是我们偷了。”
“可是,这武器很厉害。”
“放心,我有办法。”南宫可晴狡黠一笑,朝他眨眨眼,低语道:“本王妃要给太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南宫可晴的一双美手在通体黑色枪只的衬托下更显得白皙光洁。
她灵动的手指翻转,手法娴熟地开保险,卸弹夹,重组,过程一气呵成,手速极快,看的亓卿轩目瞪口呆。
这枪还可以这样拆卸重组的?夭夭果然厉害。
“夭夭这是……”
“王爷最聪明了,你一定猜得到。”这时候也不忘对自己的男人一顿夸赞。
亓卿轩得意一笑,心中了然,“本王何时让你失望过?好戏要上演了!”
组装完,南宫可晴小心翼翼地将手枪重新放回亓翟的枕头下面。
两人相视一笑,隐进空间。
假山处,两人一闪而出,寻找着机关。
突然,幽静的夜里,“吱嘎”一声,假山里的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里面出来一波换班侍卫,南宫可晴见时机成熟,带着亓卿轩利用空间瞬间闪入洞内。
洞内,灯火通明,机关重重,只要一不注意就会触动机关,那锋利的百只箭矢就会急如雨下贯穿你的身体。
亓卿轩带着她飞旋而下,落在堆满木箱的一个房间,那场面简直叹为观止啊!
“琳琅满目……金光耀眼,这得多少啊?”南宫可晴张着嘴巴不可思议地感叹一声。
亓卿轩负手而立,面上却显得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看着堆积如山的财宝,凉凉地道:“大概四万万两。”
太子果然是巨贪。
“天呐!四个亿啊!这在现代就是死刑。”南宫可晴咋舌不已,狠狠地道:“全部抱走,一个不留。”
南宫可晴扶着满箱黄金意念一动,整个房间空空如也!
忽地,她感觉到整个空间一阵波动,天呐!太满了……不会要塌了吧!
“快走,我有点支撑不了了!感觉空间要地震似的。”
亓卿轩抱着她飞身而起,窜出洞口,“能利用空间出去?”
“能。”二人立即如魅影般闪过,速度快得仅留下一道残影。
由于空间的不稳定,营救亓皇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二人回到王府已然寅时。
当亓卿轩和南宫可晴躲在空间整理一箱箱金银珠宝时,太子府上下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暴虐声四起……
亦如宇文衍当初的情形一般无二,怒急攻心吐血不止,一气之下斩杀了所有看管宝库的暗卫和侍卫。
当然,因为库房失窃,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胳膊上抽血的针眼。
翌日一早便是他的登基大典,他根本就无暇顾及库房失窃一事。
就在他如火如荼地举办新皇登基大典的仪式时,休元殿亓皇的内室,南宫可晴一身进宫朝拜的礼服,庄重而高贵,亓卿轩一身紫衣潋滟风华。
床前,南宫可晴掏出太子的鲜血倒在了亓皇的额头,须臾之间,亓皇那空洞无神的目光逐渐聚焦、逐渐清醒……
片刻,那蒙着灰的混沌的目光澄清一片。
“看来,还真是夭夭说的有道理些。”控术人的鲜血才是解除巫术的关键。
“皇兄,你觉得怎么样?”亓卿轩坐在床沿,关切地问。
亓皇虚弱地起身,看向身边忧心忡忡的亓卿轩,沙哑地道: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见亓皇清醒,南宫可晴催促道:“好了,要走了,再不去阻止,你的江山就你那破儿子揣入囊中了。”
亓皇懵懂地看了一眼亓卿轩……
“走,路上说。”
太子亓翟为了独特的展示自己“君临天下”,“皇帝独尊”,典礼筹办的十分隆重、万分壮观。
若不是他铺张奢华,隆重,他们这么多人也进不去皇帝的寝宫。
天坛
太子亓翟一身华丽的龙袍携带专门祭天的官吏,抵诰命于上天和祖宗……
随后,群臣行三拜九叩之礼,百官行奏陛大乐,礼部尚书颁布诰书,
“先皇骤病,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受命于天,继任大统,改国号为……”
“住口……大胆逆子篡夺皇位,有何脸面去诰命列宗祖宗?”亓皇大喝一声,诰书戛然而止!
亓卿轩何等的能耐?带着二十暗卫独闯皇宫,现在通过重重阻隔带着亓皇又立于天坛。
太子亓翟惊慌失措,暗自心惊,他强做镇定道:“父皇,您怎么醒了,不是卧病在床吗?”
这巫术怎么会失效,他暗自念着咒语,嘴唇上下翕动,却没有声音,看起来十分诡异。
“休想在控制皇兄,你这大胆贼子。”亓卿轩怒斥一声。
亓翟不知道为什么巫术失效,事到如今他更不可退步,只能往前!
太子亓翟一双阴鸷的眸子,朝众人投去:“来人,把那控制父皇的乱臣贼子给朕捉起来。”
这时,天坛底下,亓辰带着的禁卫军赶来,“拿下乱臣贼子。”
禁卫军蜂蛹而至。
台阶之下群臣不知所措,亓翟大骇,他不是被赶出京城了吗?
亓卿轩早有预知,当得知亓翟的狼子野心,为了排除异己,他将亓辰赶出京城、又将自己一纸诏书赶去剿匪,目的就是为了控制京城,顺利登基。
所以,亓卿轩与亓辰一直暗中联络并与京城内禁卫军统领将计就计,等到皇帝苏醒,亓辰暗自返回京城,反将一军。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亓翟阴鸷暴虐的视线扫过亓皇,只差一步,他好恨,亓翟大手一挥,隐在暗处的二十几名暗卫,忽地手执长剑挥剑而去,目标亓皇。
亓翟残虐暴戾不择手段,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放过。
亓卿轩的暗卫岂是吃素的,两伙交战,刀光剑影。
亓皇老泪纵横,这半年的时间,在他床前贴心照顾,孝敬有加,原来全是骗人的,他看似温柔仁慈,实则极端恶劣。
“你已经是太子了,这皇位迟早都是你的,为什么要这么急不可耐,走了无法回头的路?”亓皇颤抖的手指着天坛下伫立的太子亓翟,万般无奈、悲痛不已。
亓翟手持利剑,右手搭在宝剑之上,随时拔尖相向,他面露狰狞、目光暴虐阴鸷,阴冷的声音划破天际:
“父皇,你好狠的心,你封了儿臣为太子,却在儿臣的身边安置了一个如狼如虎的皇叔,他手握兵权,你叫儿臣如何放心?”
看着几近崩溃的太子,亓皇老泪纵横,愤怒地低吼:“都是你疑心病太重,你皇叔从来就没有……”
压抑、积累了多年的不甘与委屈,在此刻瞬间爆发,亓翟声嘶力竭的嘶喊,阻挠了亓皇几欲说下去的话:
“住口,你这老不死的,本太子已经忍你很久了,若不是这几个皇兄无用,你会注意到本太子吗?”
“你喜欢老五,一直想传位给他,可惜啊!他不领情,从小,你就忽略本太子,从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你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老五的身上,对你来说,我是可有可无吧!”
“呵,其它皇子不可用了,你想起我来了,我告诉你,那是本太子英明、避其锋芒、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如若不是本太子伪装成玩世不恭的样子,退居朝堂,让他们觉得本太子没有觊觎争储之心,本太子老早就被亓珏害死了,本太子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本太子步步为营得来的。”
“哈哈哈……只有我……只有我才是这大顺的真命天子,而你呢!迟迟不退位,你都这么老了,儿臣也不小了,还要等到何时?啊?还要等到何时?你去死吧!”说着抽出佩刀刺向亓皇。
见状,亓卿轩大手翻转凝聚气劲,一波汹涌深厚的无形内力劈向亓翟,“叮”的一声,利剑折断。
太子亓翟整个身体在空中翻转,极速落地,“嘭”,的一声,伴随着口吐鲜血,地砖轧出一道深痕。
亓翟兵败如山倒,他大错特错,错在没有能力杀了亓卿轩,错在自己关键时刻忽略了所有细节。
陆一一的突然失踪、亓卿轩如此战神一般的人物居然认命领了圣旨……
亓辰暗自回京竟然没有发现……
还有他的禁卫军何时倒戈相向?
亓皇悲痛欲绝,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坚强、能屈能伸的皇子会变得如今这副模样?也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个皇帝忽略了对他的关爱与重视,竟让他会有诸多抱怨和愤恨不满。
“无谓的挣扎只会让你死的更快。”亓卿轩冷冽的声音充斥着每个人的听觉,他们胆寒、颤抖,投降、跪地、膜拜。
亓卿轩深邃、睿智、冷寒的眼眸扫过众人,冷漠高贵的气质中隐隐透出王者才有的霸气,容不得人猜测。
而身边一扮相女化的小侍卫,正着迷地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让她深深地迷恋,这才是她仰望的人啊!此人不是南宫可晴还能是谁?
亓翟的暗卫死相难看,百官惶恐不安、胆寒惧怕,是仕途、是项上人头。
“这不是最后……”太子亓翟低语一声,随手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目光如凶兽般猩红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