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圆形的屏风透过月光,里面的人影浮动,让人浮想联翩……
一曲《红昭愿》倾泻而出,不属于这里的音乐,却把每个人都牵引着……
只见屏风后的人影推转着屏风缓缓出现在人前,她一袭美丽的红装轻纱飘动,手中一把折扇舞姿灵动……
她的舞姿并不是很绝对的古典,而是带有一种爵士乐的动感。
在服装发型上有着古代和现代的结合,上半身是红色的露脐红纱长装,露出腰线的位置看起来更加的性感。
而下半身的裙子也是高腰的设计,开衩到胯部,显得腿更加的修长。
袖子以及裙子的腰部位置都有着绣花的设计,看起来韵味十足。
舞姿之下,裙子的开衩也被突显了出来了,若隐若现的感觉在大红色的衬托之下,显得她的皮肤越发的白皙。
人们都觉得白衣动人,给人一种轻灵动人的感觉,而在她的身上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惊艳感。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惊艳的一幕夺去,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女子耳边戴着麦,优美的身姿伴着婉转的嗓音吟唱:“手中雕刻生花、刀锋千转蜿蜒成画、盛名功德塔…
一生长 重寄一段过往,将希冀都流放,可曾添些荒唐
才记得你的模样、一身霜 谁提笔只两行、换一隅你安康
便销得这沧桑、你还在我的心上……”
这时的大皇子亓擎也然忘记了寒暄,定定地看向台上,不禁感慨:“这简直就是就是画中人。”
“此曲节奏韵律甚是奇特,却好听至极…”亓辰有些恍惚,这曲风真的很像一个人!
其他人附和道:“此曲只应天上有……”
“这是哪里的舞姬?为何从未见过?”
亓辰被那绝妙的人儿所吸引,眼底全是惊艳、对,他认出她了,从她一亮相出来,便认出是她——南宫可晴。
她到底还有多少才情、多少惊喜,总是令他目不暇接,只是…她的穿着他很不喜,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那的确很漂亮。
除了亓辰,还有另外一个人更是不喜她这样的穿着。
只见那冷俊无双的脸色陡然森冷的骇人,眸底酝酿着摧毁天地的惊涛怒浪,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自动感的音乐一起,男人的目光就一直紧锁着屏风后的佳人,一刻也没有移开过。
舞台上,一把折扇一开一合,时而挡住脸庞,时而遮住樱唇,优美的身姿伴着婉转的嗓音,性感撩人。
女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眉目间的眼波流转,既冷静又热情,既柔软又坚韧,风雅迷人得让人心动。
一头及腰长发散落在红色纱裙上,灵动的舞姿,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若隐若现的长腿展现在人前…
亓卿轩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折射出一道道冰冷的怒气,恨不得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这个女人是本王的,谁都不可以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拿着酒杯的手越握越紧,最后,只听“咔嚓”一声,杯子被大力捏碎,满手的碎片、残渣四下飞溅。
太子亓翟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女子舞动的腰肢,不由得赞叹:“这么曼妙的女子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此时,大皇子亓擎才恍惚间认出那美妙的人儿是谁,他自言自语道:“好像是王妃…”
他不敢相信王妃怎么会跳这种舞,难道是为了引起七皇叔的注意?
一曲舞毕,南宫可晴右手抚胸,左手自然置于腿侧,上身呈正常鞠躬姿势弯下,一个标准的现代谢幕礼……
台下一片掌声,为她惊艳的舞蹈叫绝、简直精彩绝伦。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亓卿轩大步朝台上走去,只有南宫可晴看到了,心,不停地跳着,仿佛要跳出胸腔,他,会想起她吗?
立在南宫可晴身前,所有人都忘记了言语,目光都落在了台上的一对璧人身上。
亓卿轩自带王者的一身冷寒的气势,没有人敢靠近。
南宫可晴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向后退了半步,她仰着头看着他冰冷深邃的眼睛,却看不见一丝温柔情绪,只有无边的怒气和黑暗…
她有点失望地垂下了头。
倏地,她感觉身上传来一片温暖,南宫可晴侧脸看去,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心里的那股失落感顿时消散,她抬眸看着他,仿佛想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什么。
男人两只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双肩,任由她看……
“王爷,你想起我了吗?”南宫可晴仍抱着一线希望楚楚可怜看着他。
心莫名的揪紧,他皱眉不语,却又不想看到她那眼神里的落寞,幽幽地道:“以后不许你穿成这样,不许在人前跳舞。”
南宫可晴笑了,笑得眉眼尽是芬芳,“王爷在乎?”原来他还是那个大醋坛子,只有这招才好使。
“你说呢?”亓卿轩剑眉轻挑,语气仍然不好。
“王爷以前也说过这话。”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就一个大醋坛子。
“那你还敢犯?”语气虽然冰冷,但南宫可晴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转变。
南宫可晴略带薄怒、毫不示弱地说道:“那是因为你把臣妾忘了……”
亓卿轩如深潭般的眼眸似有一丝涟漪在悄无声息的波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重申道:“不许在人前跳舞,不许穿成这样。”那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冷酷。
南宫可晴嗔怪道:“知道了。”嘴里应着,心里却荡漾着欢喜,虽然他不记得了,那又如何?她相信,他还是会再次爱上自己。
得到佳人的保证,亓卿轩的心里漾满了欢喜。
他把风衣紧了紧,倾身上前,一个华丽丽的公主抱将女人裹在怀里,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走出大皇子府……
“怎么感觉那名女子这样眼熟?”席间众人疑惑不已。
亓擎坐在首位,气定神闲地摇着折扇,一副我懂、我了解的神情!
亓辰望着眼前消失的一对璧人,心里是无声的叹息,他低垂的眼眸划过一抹痛楚。
亓擎瞥了眼落寞的亓辰,淡然道:“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闻言,亓辰苦涩一笑,道理都懂,知易行难啊!
注定,南宫可晴是皇叔的解药!
南宫可晴整张小脸红的似乎滴出血来,这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可能不害臊啊!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南宫可晴挣扎着。
亓卿轩没有理会她,而是大步的往前走,南宫可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温暖的怀抱,一时间也迷茫了。
好像回到了从前,他一向霸道,怎么可能有她拒绝的份呢,索性她埋在他的怀里不再挣扎。
马车上,亓卿轩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拥着她,南宫可晴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他的怀抱永远都那么让人觉得踏实。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床上,脱掉了她的鞋子,一双玉足如玉雕似的,他握着双脚,眉头紧锁,“这么凉。”
南宫可晴刚想说话,就被他扯住了双脚放在了他的怀里捂着。
瞬间,南宫可晴热泪盈眶:“轩,你以前也是这般帮我捂脚的。”熟悉的一幕映入眼帘,怎么叫她不感慨。
听她如此亲密的称呼自己,一时愣住,她盈盈落泪,禁不住心里一阵抽紧,心疼莫名,“乖……别哭。”
大手轻轻地一遍一遍地拭着眼角的泪水,仿佛这一幕上演过千遍万遍。
他到底是怎么将她忘记的?他曾爱过她?应该是吧!如若不然,怎么会只有她才能接近自己?
别的女子靠近只会让他厌烦,厌恶,而她却能让他生出欢喜,并且喜欢她的靠近,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
甚至当别人觊觎她的美貌时,他会愤怒,会生气,会抓狂,会想要杀了那些觊觎她的人,他恨不得能将她藏起来。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牵扯着他的情绪,看着她落泪他会莫名的心疼,看着她伤心他会生出怜惜。
他舍不得对她生气,舍不得冷落她,舍不得她难过受委屈,或许这就是喜欢。
……
这几天,陆一一一直处于兴奋状态,马上要嫁给心心念念的表哥了,难掩心中激动的情绪。
就连喜服都是自己在做,可惜不能穿正红色,这是她的遗憾。
一路走来,满院喜庆的婚礼布置,刺痛的南宫可晴的双眼,终究,大冰山还是要娶她的表妹了。
即便他待她有所不同,终是改变不了他的选择。
内室的书案上铺了一层雪白的宣纸,提在手中的笔,拿起又落下,反复之下,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心好痛,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地将心撕开两半,还粘着血肉,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世事难为,只有痛到尽头才会体会爱的深重,她终于知道原来她会这样爱一个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阻止不了,那么她退出。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落至唇角,再不经意地滴落在纸上晕染开来一朵浅影。
一味委屈求全不是她的性子,她终于鼓起勇气,再次提笔、落下,扬扬洒洒地写了三个大字:合离书。
傍晚,晚霞烧红了天空,南宫可晴准备就寝,一阵风吹过,下意识的回头,撞进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结实的怀里。
“来我房里干嘛?能不能敲门?”这人怎么回事,如进无人之境?他们现在不是在尴尬期吗?
亓卿轩不理她的愠怒,开口道:“跟本王走。”
南宫可晴气还没消呢,怎么可能听他的,任性地拒绝:“不去。”
他不是准备着收他的表妹做侧室吗?还来这里做甚?
亓卿轩的大手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欲将她带走。
南宫可晴有些火气上头,转身过猛,那头上长长的流苏步摇好巧不巧的打到了亓卿轩的脸上。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话语既出,她黛眉紧蹙,为自己的不争气的下意识而恼火。
亓卿轩也没在意,遂道:“想不想知道害本王失忆的幕后黑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