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夭轩
“王妃,你这是去哪?还换了一身男装?”玄夜狐疑地跟在她身侧道。
“叫我公子,去逛窑 子敢不敢?”南宫可晴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打开,好不潇洒。
玄夜顿时蒙圈了,主子这是受了多大刺激?他有些为难地开口:“王妃,我们还是别去了,那种地方不适合您,如果……王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南宫可晴合起折扇,背手而立,讪笑出声:“他?管得着吗?这个时候还不得和他那个一一表妹如胶似漆,哪有闲工夫搭理我,本公子高兴才最主要。”
而后看向玄夜,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有主了,还是别去了,本公子还是找刀疤吧!”
闻言,隐在暗处的刀疤瞬间闪出,拱手施礼,“公子。”
南宫可晴挑了挑眉,将头扭向一边轻咳了下,这家伙够积极的。
她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凤眸一眨,唇角擒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孺子可教也!走,陪本公子寻花问柳去。”
偌大的漫夭轩徒留玄夜在风中凌乱。
这……王妃,古往今来你是第一人啊!
清风阁
“表哥,一一进来了。”门外,陆一一小声询问,推门而入。
入目所及,窗边软榻之上,斜侧着身穿浅紫色广陵长衫的男子,他腰间系着月白色浮云纹丝腰带,一头墨色长发一丝不乱地倾斜在软榻之上。
他鬓黑如墨,目莹若深潭,线条冷毅的俊脸托腮沉思,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夹着一枚黑色棋子,正专注而认真地看着棋盘。
这一幕,将王者威严的气势尽显的淋漓尽致。
陆一一如痴如醉地看着这一幕,更加痴迷而坚定要得到表哥的决心,哪怕只是身体。
“表哥,你在下棋啊,一一陪你!”那声音柔腻的可以掐出水来。
亓卿轩闻言,微微转过身来,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夹在指尖的棋子毫不犹豫地落定。
他语带慵懒之意:“你?本王不喜与臭棋篓子下棋。”
陆一一掩饰掉一脸尴尬,跺脚娇嗔:“表哥,你总爱欺负一一棋艺不好。”
“本王不是说过,没有本王的允许莫要进来本王寝室?”亓卿轩慵懒地又下了一子,语气有些不耐。
“表哥,口渴了吧,一一给你倒杯茶吧!过几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表哥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话落,纤纤玉手端了一杯茶自亓卿轩面前,亓卿轩伸手接过:“好了一一,你出去吧!”
陆一一仍旧不死心,掏出手帕轻甩了下,佯装擦拭唇角,“一一不走,一一想陪着表哥。”
须臾之间,亓卿轩只感觉头有些昏沉,随后,身体开始燥热起来,他额头沁出点点汗珠,喘息指尖呼出的热气都是烫的。
霎时,亓卿轩不淡定了,该死!
“一一,你做了什么?”亓卿轩府下身子,极力地隐忍。
“表哥,一一爱了你那么多年,一一愿把这身子给表哥。”说着,她解开腰带,衣服瞬间脱落,坦诚相见。
亓卿轩倏地抬眸,对上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怒火中烧,满眼赤目之色。
她语气肯求,声音柔弱,“表哥,你就要了一一吧!”
“滚!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否则,本王一定会捏死你!”亓卿轩强忍者身体里的亢 奋的欲望,目眦欲裂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表哥,我爱你。”这样的药性下,她不信他会不碰自己。
于是,她抛掉女人的矜持与羞涩快速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软玉温香抱满怀,亓卿轩只感觉身体僵硬,背脊发麻。
感受到他身体最诚实的反应,陆一一露出了一抹心喜之色,马上她就成为表哥的女人了,她无比娇羞地无限幻像被表哥肆意爱怜的画面……
她的心如同小鹿乱撞,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如同干涸的大地,在等待滋润万物的泉水。
身体的反应他没有办法阻止,但是,他心里的排斥与痛恶,让他此刻的暴戾之气越来越甚。
亓卿轩浑身一震,全身笼罩着强大的气劲,刹那间倾泻而出,伴随着他暴怒的低吼:“滚。”
顷刻间,陆一一被这强大的气劲震飞了出去。
亓卿轩抬眸看向半空,暴躁地怒吼:“吕墨,你是死人吗?”
吕墨吓得闪身而来,单膝跪地,“主、主子。”
“把那个贱人拖出去,再给本王准备一桶凉水,将本王的这身衣服烧了。”被女人染指过的衣服,他不会再穿。
“是。属下这就去办!”吕墨战战兢兢拖着晕倒、不省人事的陆一一消失在清风阁。
玄影躲在门外,扣了扣门,有些胆寒地问道:“王爷,要属下去找王妃……那个……”
“滚!”内室传来男人冰冷刺骨的怒吼。
那暴怒之声吓得玄影屁滚尿流。
……
飘香 院
门前两个妖娆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这正是君临城最着名的风月场所!
二人进门,耳边只闻得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
一豪华雅间,南宫可晴一袭白色男装尽显潇洒身姿。
身边坐着刀疤,一脸粗狂的面相,眉间一条长长疤痕不但没有恐怖之感,反而更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二个男人身边各坐了一名身材窈窕的舞姬。
南宫可晴潇洒地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潇洒不羁地甩到桌子上。
折扇唰的一合,扇骨挑起头牌舞姬的下巴,冲着舞姬露出一抹轻挑的笑,“小妞,给爷跳一曲,服侍舒服了,爷有赏。”
闻言,妩媚风情的头牌舞姬心下一喜,这可是金主啊!
于是下一秒,舞姬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糊在了南宫可晴身上,不得不说这头牌舞姬妖姿艳色。
两只纤纤玉手不停地在南宫可晴的肩膀上游走,样子谄媚而轻浮。
“公子不仅长得俊美而且出手又大方,奴家定会好好服侍公子,定会令公子满意的。”
南宫可晴简直无语至极,脂粉味熏的她已经够呛了,这扒着她的爪子使劲薅都薅不下来,跟粘在了身上了似的。
其她舞姬哪里见过这么多票子,每个人眼中都冒着绿光,赤裸裸的贪婪之色。
四五个舞姬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将银票拾起塞进怀中。
刀疤嘴角直抽抽,眼看着他家主子尴尬地不停地扒拉着伸过来的魔爪,内心都快笑抽了。
他们家王妃真的真的太大胆了,敢这般有恃无恐的调戏舞姬,这回引火烧身了吧!
南宫可晴清了清嗓子,一把折扇摇来摇去,颇有点男人一般的放荡不羁的感觉。
“好了,别围着本公子了,赶紧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有什么才艺通通展示出来,表演的好有赏。”
“是,公子。”舞姬起身,迈着莲花步,行至场中。
舞姬们黛眉轻扫,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
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
“跳得好!”南宫可晴一边吃着烤羊排,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欣赏着歌舞,好不快哉!
看着身边一脸拘谨的刀疤,禁不住调侃:“刀疤,你吓傻了?别告诉本公子,你没来过这种地方?”
“不、不不是,来过,只是和王……主子一起来这种地方,有点……呵呵呵!”刀疤摸了一把后脑勺,不自然地憨憨一笑。
南宫可晴喝了一口小酒,黛眉轻挑,忍不住调侃:“哎呦,看不出来,你这家伙也挺风流。”
刀疤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不不不,主子误会了,属下以前来这里只是为了暗杀武林人士,并没有……”
南宫可晴拍了拍他的肩膀,特豪情地道:“原来如此,原来我们家大暗卫还是个钢铁直男,来,别拘束,只要不过份,你想干嘛都可以。”
而后顿了顿,又道:“对了,刀疤,你这都快三十的人了,至今没有个媳妇,是不是因为你这脸上的疤痕?”
刀疤眸色暗了暗,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也不全是,像属下这样的朝不保夕的生活,每天在刀刃上舔血,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孩会喜欢?”
见状,南宫可晴心下不忍,随手扯下一只大鸡腿递给他,道:
“刀疤,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在乎你脸上的这道疤,何况,你这疤根本不难看。”
刀疤接过大鸡腿,希冀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本公子何时骗过你?”而后转念一想,又道:“如果你想去掉你这脸上的疤,我这有药,可以淡化你的疤痕,你可愿意试试?”
“既然主子说不难看,那刀疤就不去掉这疤痕了,这样更男人。”刀疤拍了拍胸脯,无比骄傲地说道。
这事儿整的,感情没这疤痕就不是男人了?“行。不过,你若有喜欢的女子就领过来,本公子给你置办婚礼。”
“谢主子。”刀疤千恩万谢。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
“这谁啊?”南宫可晴疑惑地问,转头看向房门。
门被打开,赫然走进一个如玉石般温润的男子,那人气质非凡,只见他嘴唇微动如朗月当空。
看见来人,南宫可晴惊呼一声,“辰辰来了……”遂扔掉手中的羊排,忙上前相迎。
“南宫公子好兴致,不介意在下陪同?”亓辰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南宫可晴尴尬一笑,小手不自觉地挠挠头,“自然是好!只是……这样的地方不太适合辰辰这样谪仙般的人物。”
话落,南宫可晴有些不自在地将亓辰迎进雅间。
亓辰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评价这样高,谪仙?不错!
亓辰缓步而入,行走间无不透出一股潇洒随和之姿却又不乏儒雅,禁不住令人侧目。
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温润如玉,似乎蕴含着款款的深情,“有何不可,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