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可晴在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挣脱怀抱,“玄夜,把解药分给大家。”
来的路上,就发现了溪水有毒,所以,料定他们一定中了毒,埋伏至此。
片刻,中毒的将士一个个又有了充沛的精神和体力,生龙活虎。
这时,身边的五皇子亓辰终于安耐不住,忙道:
“皇叔,我们得想办法退出这个亡山,就算不硬搏,此地被困久了,粮草也是个问题。”
“可是……这‘天堑’该如何过得去?”玄影心焦不已。
南宫可晴拉着亓卿轩来到崖边……
山林墨绿苍翠,这边,站在峰峦之巅,两谷之间约有两百米,谷底山涧激流飞奔,层层跌落,绵延数十丈,如虎啸狮吼,气势宏壮。
“这有何难?”南宫可晴眨眨眼,一脸傲娇。
“王妃,你有办法?”五皇子亓辰满脸震惊,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艳,这个女人果然神通广大。
“当然。”说完,转身,一个帅气的手势,玄夜和无情来到身边,“掩护。”
这时,五六个身穿迷彩服的暗卫倾身而来,背对着围成一圈,将南宫可晴和亓卿轩围在了圈里。
南宫可晴当着亓卿轩的面前,毫无顾忌地展示了一把什么叫做隔空取物。
看着亓卿轩一脸的震惊、讶异的样子,南宫可晴满意一笑。
他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睨着她,“这是何物?”
虽然他知道了她身上有万能空间的存在,但是,这一刻真正见识到隔空取物,还是禁不住惊讶!
“这是绳索发射器,只要把这绳索抛投到河流山涧对岸,起到连接架线作用,我们就可以利用这绳索滑过去。”
南宫可晴一边解说一边瞄准对岸,连接小吊钩、发射。
“砰!” 的一声,绳索抛投器如离弦的箭呼啸而过,直接狠狠地打入了对岸的岩石上。
那动作一气呵成,好不帅气。
南宫可晴对着身后的众将士,扬声道:“大家抓住这个吊钩,滑过去,我保证大家安全过去。”
看着绳索深深地扎入对岸的峭壁上,众人皆震惊无比,震撼非常,一时间竟无法回神。
亓卿轩满眼的震惊与对小女人的崇拜,下令道:“玄影,你先过去。”
回神的玄影,立刻飞身而下,手握吊钩,利用惯力滑向对岸。
众人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效仿,剩下三千多的将士一个接着一个滑向对岸。
而那些个暗卫轻功好的,利用绳索支点,足尖点绳,一跃而起,飘到对岸。
“撤。”南宫可晴帅气的小手一挥,全部队伍火速退到崖边,滑过对岸。
最后,亓卿轩紧搂着南宫可晴的腰,一跃而起,中间只利用绳索一次,足尖轻点飞到对岸,南宫可晴再一次咋舌。
敌军王守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们是如何通过的这天险之路,还傻呆呆地守在二里之外埋伏着,不敢靠近。
过了岸的大批部队一直向前,直达青丛山。
另一边的敌军,右翼将军靳军还无法从刚才那惊天地的阵仗中回过神来,他满脸惊恐的表情看向身边的武力道:
“你这个细作怎么当的?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敌军有这么威力无边的武器你都不知道吗?害得我们损兵折将,眼看就要抓住亓卿轩了,哪冒出的一队奇怪的人马?那到底是什么杀伤性的武器?为何如此厉害?”
武力从刚才震惊的一幕中惊醒过来,胆寒道:“属下,属下不知啊!那些武器不属于王爷,如果属下猜的没错,应该是战王的王妃南宫可晴所有,刚才杀进重围的就是她。”
靳军万分不愤地斥责道:“无用的东西,回去再和你算账,现在立刻马上去回禀城主。”
武力战战兢兢地抱拳,惶恐地开口:“是,将军。”
……
南宫可晴看了看四周,古树参天,峰峦环抱,一块块强劲的山石杂乱地层层叠叠,围住了一泓清泉。
她转头看向玄影,“这里看起来不错,可以让大家休息一下。”
玄影立刻领命,大手一挥,队伍就地歇息。
或者他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竟然这般唯命是从,并未问过王爷的意见。
南宫可晴三百名修罗殿杀手个个端着枪支警惕四周。
“轩,有没有受伤,给我看看。”南宫可晴担忧地说着,就要去脱他的外套袍。
亓卿轩握住她的柔荑,轻吻着,爱不释手,“本王无事。”
南宫可晴板起脸来,轻斥道:“听话……让我看看。”
南宫可晴抓着他的大手来到偏僻处,命令道:“快点。”那表情严肃不容拒绝。
亓卿轩无奈,任由她“宰割”,脱掉外袍,查看伤势。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
入目是亓卿轩小麦的健康肤色,肌肉虬结、精悍。
她的小脸微微泛红,就算看了很多次,每每看到还是会紧张、心跳加速。
看到腰间被爪钩划伤的深痕,南宫可晴倒抽一口凉气,心疼不已:
“还说没有受伤,这么深的口子,怎么这么不知爱惜自己?你就不怕我生气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到后面竟隐隐有些浓重的鼻音。
亓卿轩深深地注视着她,宠溺地任由她发泄情绪、还要不停地为自己处理伤口,其实,心中某个地方早已软成一片。
“都是本王的错,不要生气。”骨节分明的大手宠溺地抚上她的发顶,轻轻地抚摸。
他知道,她喜欢他这样的宠溺动作,每每生气,这一招非常受用。
消毒、缝合、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亓卿轩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触着她细滑的脸蛋,目光眷恋的凝视着她精致的脸庞。
南宫可晴倏然抬眸,对上面前幽邃的瞳眸,眨着羽睫,只有他的目光会才令她心悸。
“夭夭……” 那瞬间,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的落到她的耳边,就像无形的电流,酥酥麻麻的经过全身,掏空她所有的力气,让她心脏麻痹,身体僵硬。
随后,那性感的薄唇含住她小巧的朱唇,用力地吸吮,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忘我的深吻。
“夭夭,想本王了吗?”
小手摩挲着他冷峻的脸庞略带扎手的胡茬,心里似乎都安定了很多。
贴在他的温暖、结实的胸膛,臻首微抬,嘟着嘴点头,诚实地回应:“想了,很想很想!”
说完,还肆意地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像小猫一样撒娇乖巧柔软。
“以后,无论走去哪里,你都要带上我,我不想你在外打仗,而我只能担心受怕的守在家里甘等着,那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的无助与心慌、害怕与担忧,我不想再经历一回……”
她的心底掀起无数惊涛骇浪和委屈,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听到她这样说,亓卿轩的心禁不住钝钝一痛,在还没有体会完这种钝痛,却在同时心间又盈满欣喜,相互交融。
她就这样来了……不畏危险,来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作战,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抵不住的心疼。
“你知道,本王不想你有危险。”
南宫可晴伸手抚向他线条冷毅的脸,坚定而深沉:“人生实难,死如之何?你在,勇气和爱就一直都在。”
她的真挚动人的情话瞬间在亓卿轩的心底四处激荡、心尖猛烈的颤抖。
他低沉而又磁性地嗓音响在她的耳边:“你是我心里的那一片柔软。”好喜欢眼前的小女人,怎么这么喜欢?
她的身体因为他的话而微微一颤,这大冰山,说好的冷酷呢!说起情话来越来一套一套的。
另一边,无情、玄夜与玄影打了很多野味、野兔、狍子,大鱼,烤的香味四溢,焦香扑鼻!引得南宫可晴肚子咕咕直叫。
亓卿轩淡笑,“拿过来。”
南宫可晴刚想伸手接着,亓卿轩摇头,至腰间取出匕首,一刀一刀地片下狍子肉递到南宫可晴的嘴里,何曾他为别人做过这样的小事,除了她。
溪水清澈而蜿蜒,波光粼粼,犹如丝绸般划过。
南宫可晴来到溪边,清澈冰凉的溪水拍在脸上,清凉无比,她随意散开头发撩起至胸前,梳妆整理。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但那冷傲灵动中又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一头乌黑的瀑布倾泻而下,那种顺滑,迎风飘扬,震慑住了现场的所有男人。
要知道女人散头发的样子要有多美就有多美,头发披散在肩柔美至极,亓卿轩最禁不住她这个样子。
此时的亓卿轩,铁青的脸,浑身充斥着冷寒之意,恨不得挖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眼睛。
只见,他帅气、霸道地从后背扯掉披肩大氅,毫不客气地盖住了她的小脑袋,只露出她那张懵懵的小脸。
南宫可晴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一张怒气冰冷的俊脸。
“以后不许在男人面前把头发放下来,能不能记住?”这语气分明带着压抑的怒气。
她不知道她散发的样子有多么柔美!但他知道,他不允许别人看到,一点也不行。
尤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散着头发的样子,无不让他为之心动。
身穿玫红色肚兜,白色里裤,白皙的皮肤在灯烛光下那么耀眼,一头漆黑长发披散在后背、肩头。
如今还清晰得记得他触到发间那丝滑般的触感,那隐约的发香……
看看四周那些男人看呆的表情,就连温润如玉的亓辰也掩藏不住眼底的惊艳,可想而知她刚刚撩发的样子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