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欺辱,南宫可晴怎么可能擎着?以后还如何立威?
南宫可晴眼中冷茫尽显,她纤纤素手乍现银针,“蹭蹭蹭”银光一闪,细细的银针拖着锋芒刺入大侍女翠竹的手臂。
登时,双臂麻木疼痛难忍,大侍女翠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只手臂彻底被废了,那可是南宫可晴新研制出的毒药断筋散,是用箭头蛙的粘液制成的绝毒。
本以为以后都用不上了,没想到用在了灵山的人身上。
铁梦涵也被震慑到了,明明她感知到眼前的女人没有内力,竟然还会用暗器,还真是小瞧她了。
转头看向身边的大侍女,白皙的小手透着一团黑气,中毒了?
她的声音透着愤怒与惶急:“卑鄙,竟然下毒。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下的是什么毒药?乖乖交出解药,否则要你好看。”
南宫可晴冷冷地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女人,好像看到什么不耻的东西一样,让铁梦涵浑身不自在。
“凭什么?真是好笑,本王妃还以为你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呢,你在惩罚本王妃侍女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打狗还要看主人?”
一句反问瞬间让铁梦涵哑口无言。
“此毒名为断筋散,是从死亡谷里箭头蛙的粘液里提取的绝毒,无药可解。恭喜你,她是本王妃的第一个试验品。”
铁梦涵声色俱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快交出解药,想动我们灵山的人,也不掂量掂量你几斤几两重?”
铁梦涵身侧的另一个大侍女翠萍怒目圆睁,十分不客气地道:
“我们家小姐可是灵山的圣女,王爷的师妹,你最好想清楚你得罪的是谁?”
南宫可晴不以为意地理了理衣袖,冷然一笑:
“真是可笑,本王妃还是琉璃国的公主呢!是王爷的正妻,是这王府的女主子。你们是客,别分不清自己的位置在哪?”
铁梦涵憋红的小脸,嘴唇翕动:你……”
“本王妃可以不计较你对本王妃的不敬,全当你是个孩子,有些任性妄为。”
“但是,本王妃可不会原谅一个下人竟然当着本王妃的面,目无尊卑,当面咆哮。”
“这般没有礼仪,没有分寸,张口就是你你你的,连个敬称都没有,知道的是你们灵山重礼教、知礼数;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灵山教出的徒弟都是这般目中无人、不懂礼数、没有尊卑,如果传了出去,你们灵山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句句话戳到她的心窝子,让铁梦涵无招架之力。
话里话外都在刺激她是个目中无人、不知礼数、没有尊卑,还扣上一顶抹黑了灵山的门风的帽子。
此刻,铁梦涵铁青着一张脸,那狠厉的目光似乎随时都可以凌迟了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从来没有怕过谁,耍狠,谁怕谁?
“你……贱人,我要让你跪地求饶……”铁梦涵颤抖的手指,指向南宫可晴。
随后,铁梦涵快速地抽出腰间的赤藤鞭,旋即便听到锐利的鞭子发出鸣动,犹如闪电般呼啸而来。
霎时,玄夜迅捷至南宫可晴身边,利剑挥出,瞬间挡住了来势汹汹的一鞭,那赤红的鞭子犹如火龙在空中狂舞。
南宫可晴紧蹙眉峰,这鞭子……和大冰山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
“这鞭子?”
“呀……被你看出来了?这鞭子可是和师哥的是一对呢,龙凤鞭,他是黑色的,而我的是赤红色。”
“当年,还是他冒着灵蛇山的危险,替我娶回的鸳鸯黑藤,制成了这独一无二的龙凤鞭。”
铁梦涵故意气她,把两个人小时候的种种都晒出来给她看,就不信她不难受。
南宫可晴的眸光暗了暗,她是有些在意,毕竟这样的童年她没有参与进去。
“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师哥,不配做这王府的女人,知趣的赶紧滚回你的琉璃国,否则我定叫你好看。”
铁梦涵用力一甩赤藤鞭,发出一声巨响。
这是在震慑南宫可晴。
这就怕了吗?怎么可能?
南宫可晴冷哼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毕竟是孩子,说出的话也真是可笑。
“这是本王妃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配不配可不是你说得算的。本王妃是琉璃国公主,与王爷门当户对。”
“况且,本王妃是你师哥十六抬大花轿明媒正娶的正妃,是合法的夫妻,怎么就不配了,倒是你,一个野丫头,你就配得起吗?简直痴人说梦。”
南宫可晴看似慵懒,说出的话却有着不容挑衅的威仪。
铁梦涵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大骂道:“你算什么公主,一个异姓公主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
“哦?本王妃能保留自己的姓氏,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被封了公主,你这么不屑,要不你也让大顺的皇帝封你个公主当当?”
此话听在铁梦涵的耳朵里,实在讽刺。
“……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霎时,一阵呼啸的鞭风甩了出去……
玄夜与重阳立即闪现,想要阻止那挥过来的一鞭,奈何隐在暗处的一个面瘫脸适时出现。
面瘫脸眸色里闪过一抹阴鸷,低吼:“找死。”
他强大的内力将重阳与玄夜紧紧缠住,分身乏术。
此人内力很强,如此的近距离,两人都没有感知到他身上的气息,看来他一直隐在暗处,收敛了周身的气息。
忽然,他身上气息大变,右手掌心处一片黑气缭绕,他全力爆发,一掌直接轰向二人,声音巨大,似乎整个地面都颤抖起来。
四周树木簌簌作响,脚下落叶被内力所激,化作了一片片钢刀向着二人方向射去……
重阳、玄夜二人震惊之际,立即快速闪躲,那片片如钢刀的树叶打在树木上、假山上,砰砰作响。
两人身躯全都为之晃动,他们不可置信,此人武功竟如此高强。
即便如此,两人仍以全部力量再次硬拼。
而另一边,铁梦涵的鞭子在空中挥舞,卷起一阵狂风。
那鞭子似乎长了眼睛一般追着南宫可晴,她利落地闪躲到至梨树后。
那挥舞的鞭子猎猎作响,唰地一声劈断了梨花树,砸烂了香案。
只是仍旧没有躲过,鞭尾掠过她的裙摆,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我叫你躲,桀桀桀……如此渺小怎配得起师哥,本姑娘划了你这张狐媚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师哥。”
呼呼呼的鞭影卷起无数气流,长鞭疾挥,仿佛是一条缠斗的狂蟒,在刺耳的尖啸声中向着南宫可晴清丽的脸蛋抽击而去。
情急之下她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力道之大,可不是她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可以抵挡得住的。
蓦地,她脚下一滑,堪堪向后倒去……
此时南宫可晴有些认命了,想硬挺着挨过这一鞭子。
只是,正当她认命挨下这一鞭子之时,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在鞭子马上挥在她清丽的脸蛋前,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南宫可晴只觉瞬间被拥进一个结实而又温暖宽阔的怀抱。
南宫可晴像是劫后余生般,激动地抱住他的窄腰,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冷淡的表情,全身都是煞气。
她柔软而红润的唇缓缓开启:“轩?”
亓卿轩左手揽着她的腰身,右手拽住赤红色鞭子,内力灌进鞭稍,狠狠地甩出。
猛然间,把铁梦涵震退了好几步。
铁梦涵好不容易站定,汹涌的愤怒瞬间被点着了,只是这愤怒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她还是有些害怕师哥的。
亓卿轩的目光冷厉而疏离,道:“闹够了没有?都给本王住手。”
那边被纠缠住的重阳与玄夜心下一喜,王爷终于来了。
面瘫脸适时地收手,满眼不忿。
“师哥,你为什么偏袒她,她威胁我还给我的侍女下毒。”铁梦涵任性地倒打一耙。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是你先惩罚王妃的侍女在先,而后对王妃出言不逊,师傅就这样教你的吗?还有,她是本王的爱妻,本王不偏袒她还要偏袒谁?”
南宫可晴痴痴地看着他,简直太帅了,就爱他的霸道,明目张胆的袒护。
南宫可晴扬了扬头,傲娇地回怼:“我夫君当然是护着我喽!难道还护着你啊!”
这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
这时,铁师叔也赶了过来,制止了铁梦涵即将爆发的脾气。
亓卿轩目光寒彻,声线没有一丝温度:“师叔,管教好您女儿,如果再对本王的王妃如此大不敬,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话落,转身,看到南宫可晴额头微微的细汗,一阵心疼,语气中透露出紧张与担忧:“有没有受伤?”
她眉头舒缓,幽幽地道:“没受伤……只是,刚刚退的有点急,好像脚扭到了。”
倏地,他横抱起南宫可晴,快步走回主屋清风阁。
铁梦涵怒火中烧,满眼的嫉妒不甘和恨意,这样王者一般的人物竟然独独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铁梦涵狠狠地道:“父亲,女儿活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师哥与我从小就是娃娃亲,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我现在早已是师哥的妻子了。”
“父亲,我要这个女人死。“她的师哥只能是她的,如果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放心,为父定不会让你受委屈。”还没有谁敢同他这样讲话,他阴仄的目光划过一抹阴毒。
站在一侧的面瘫脸,眸光阴鸷骇人,声音森冷:
“师妹,师兄绝不会再让那个该死的女人欺负你,放心,她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