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曲子并非辰所作,你们要夸就夸王妃吧。”亓辰的眸光瞬间失去了色彩,月华若练,悲凉的思绪演绎着悲情的歌曲。
有些事情必须独自承受。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难道是王妃所作?
南宫可晴望着他温润如玉的脸庞,轻笑出声:“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这个亓辰还真是有意思。
五皇子丌辰嘴角含笑,眼波流动:“是,在上次的宴请中,王妃弹奏《十面埋伏》时的技艺,辰就已猜到。”
虽然面带微笑,只是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当猜出她就是和自己较技的人儿竟成了自己的皇婶,只觉得心脏阵阵抽痛,几欲承受不住。
只是,她们之间注定没有缘分。
“你们早就认识了吗?王妃姐姐,这首曲子是您作的呀!好厉害。”
冷灵儿越来越崇拜这个王妃了,好像什么都会一样。
只是,当她再看向丌辰如谪仙一般的容颜时,脸上多了一抹娇羞。
这时,南宫可晴缓缓道来……
嵩山之上,互不相让,琴箫合鸣起凤鸾,高山流水遇知音。
“原来,你们还有这么一段小插曲啊!还挺有缘分啊!”大皇子丌擎不怕死地意有所指。
其实,大皇子丌擎比丌卿轩还要大上几岁,对于自己的这个小皇叔还是有点不服的,只是,辈分在那摆着呢!他能如何?
当然,也只是暗搓搓的气气他而已,真要让他与这个皇叔做对,他可是胆寒的很呢!
丌卿轩面无表情仰靠在椅背上,单手支着额头,举手投足间尽是帝王贵气。
他眸光时不时地瞥向南宫可晴与丌辰之间,眼底的冷意逐渐凝结冰霜。
大皇子丌擎暗笑不已。
南宫可晴直翻白眼,这是几个意思,故意的吧!
丌辰收回视线,他可不想被皇叔的一个眼神杀死。
回王府的路上,丌卿轩一路都没有说话,南宫可晴委屈的心里直骂:“这个死丌擎,专给她找事做。”
此时的丌擎正喝着茶,倏地,打了一个超响的“喷嚏”。
这是谁在骂我呢吧!
某人的书房,南宫可晴屁颠屁颠地走过来,满脸堆笑,十分狗腿,“王爷,累不累,臣妾给你捶背。”
说着两只小爪子就搭在了某人身上,一顿乱捶。
“本王不累。”丌卿轩幽深的黑眸低垂,看着案上的折子,目光专注。
“那个……想不想吃点什么?”南宫可晴没话找话说。
“本王不饿。”
“那臣妾给你倒杯茶。”
“本王不渴。”
南宫可晴:“……”还真是傲娇呢!
南宫可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出了书房。
丌卿轩抬头,蹙着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这就生气了?就哄了一下而已啊!
他心里有点堵得慌,虽然他们只是琴箫合奏,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琴箫本来就是可以传递情感的。
他并没有看错,亓辰望着南宫可晴的目光分明是眷恋的、是温柔的……
虽然那目光转瞬即逝,但是,还是被他扑捉到了。
“你去看一下,王妃在做什么?”亓卿轩还是有些担忧。
片刻,暗卫吕墨现身,“主子,王妃在院子里玩雪呢!”
话落,丌卿轩脸色骤变,“腾”地一下,按耐不住起身,紧张的神色让他失去了常态。
暗卫吕墨眼角直抽抽,说好的冷漠呢?
庭院一片白雪皑皑,白的刺目。
不远处,一个半人高的雪人矗立在庭前。
只听院子里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南宫可晴身披雪白斗篷像个孩子似的,和三个丫头在庭院里玩着打雪仗。
半空中,一个个大大的雪团飞来飞去。
“臭丫头,你们危险了。”南宫可晴执起一个刚滚好的大雪球隐在暗处。
雨荷悄悄地往南宫可晴的方向移动,南宫可晴细细地听着雪地里“珂呲、珂呲”的脚步声……
见时机成熟,南宫可晴秒闪,一个硕大的雪球飞向雨荷,砸得她摔了一个大腚墩。
“啊……王妃……”雨荷坐在雪地里惊慌地叫喊。
“哈哈!终于报了一雪之仇。”
知书在一边伺机而动、不甘示弱,执起一球飞向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躲闪不及,准备接下这一球,倏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雪球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后背,印出一大片残雪。
南宫可晴定睛一看,兴奋地、喘着大气娇声道:“轩?”
三个丫头知书、春夏、雨荷吓得慌忙跪地:“王爷。”
几人战战兢兢,后悔听了王妃的话玩什么打雪仗?王爷要是发威可不是她们能承受的。
南宫可晴仰头看向他一张冰冷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怒气,似乎即将爆发。
她赶紧出声:“别怪她们,是我硬拉着她们和我玩的,谁叫你不理我的。”
丌卿轩蹙眉,轻声呵斥:“我不理你,你就不会再主动一些,明知自己怕冷还将自己置身在雪地里,和一群丫头打闹,玩得这么疯,成何体统?”
不过,看到她如此开心、雀跃,他也跟着一起开心。
虽然是在呵斥,但是,言语间全是浓浓的关怀。
他扯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又拢了拢,他低下头,伸出大手清理掉了她腿上、鞋上的残雪。
“鞋袜都湿了,你没感觉到冷吗?”丌卿轩看向她的冻得红通通的小手,心疼地紧紧地握住,而后放在嘴边不停地哈气。
南宫可晴嘴角的笑意加深,心里无比的温暖。
南宫可晴吸吸鼻子,软糯糯地说道:“有你在便不冷了。”
丌卿轩无奈,转过身,矮身蹲下,冷冷的命令道:“上来。”
南宫可晴心里美滋滋的,他的大冰山真好。
南宫可晴雀跃地一跃,跳上他宽厚的背,他的背好温暖啊!她禁不住在心里喟叹。
几个丫头捂嘴轻笑,王爷对王妃真好,还是她们家王妃厉害。
“还是房里温暖啊!”南宫可晴感叹一声。
“去,再生一个火盆。”丌卿轩命令道。
“是。奴婢这就去。”
将南宫可晴放在躺椅上,丌卿轩矮身,替她将湿的鞋袜脱掉,被冻得冰凉的小脚被丌卿轩的大掌完全包裹住,一时间温暖直达脚心。
南宫要晴怔怔地看着他为自己穿上鞋袜,心里的感动无限扩大。
“轩,不气了吧!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啊!”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很空洞。
南宫可晴眼眸一转,难不成这大冰山是吃醋了吗?
她狡黠一笑,促狭道:“我们的王爷是在吃醋吗?”
丌卿轩眸色一滞,好整以暇道:“没有。”
南宫可晴的心情格外地好,她撇撇嘴,娇笑一声:“才怪。”
随后,她纤细的食指轻轻地挑起丌卿轩的下巴,音色中多了几分撩拨,妖冶:
“王爷,你就承认了吧!吃醋就吃醋嘛!你都不知道你吃醋的样子有多可爱。”
一个男人被夸可爱,还真是要了命了!
话落,亓卿轩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透着几分危险与邪魅,他低沉道:“夫人是在勾引本王吗?”
南宫可晴不怕死地对上他的眼睛,巧笑盼兮:“对,臣妾在勾引你,你预备怎么办?”
“就地正法。”他的声音邪魅中却透着几分宠爱。
于是乎,下一刻是床榻上两个人索爱缠欢的身影,好似交颈鸳鸯,紧密交缠。
夜,月明星稀、房内烛光闪烁,而纱帐里是叫人面红心跳犹如黄莺哀啼,声声婉转。
屋内散落一地的凌乱衣衫,女子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男人的低吼伴随着女人娇羞的喘息声,慢慢蔓延开来……
余韵过后,男人侧卧着半压着南宫可晴的身体,欣赏着她的娇态。
南宫可晴慵懒地抚着男人的唇瓣,幽幽地道:
“轩,我要和你约法两章。”
男人有些意犹未尽,低低地道:“什么?说来听听。”他不免有些好奇,她如何个两章法。
南宫可晴美眸转了转,巧笑一声:“听好了,这第一,你的王妃我永远都是对的;这第二嘛,如果本王妃不对……”
哼,不能给他忽视自己的机会,趁机也要报复回来。
亓卿轩好奇地想知道她的下文,邪魅地挑了挑剑眉,“如果不对,如何?”
一定没那么简单,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很呢!
南宫可晴狡黠一笑,“如果不对,请参照第一条。”转而换来她银铃般的娇笑。
亓卿轩:“……”
果然,这丫头精怪的很,怎么可能会乖顺呢?
……
“王妃该起床了,王爷都早朝快回来了。”雨荷催促道。
南宫可晴慵懒地开口:“不想起,大姨妈来了,地上冷,我还是窝在床上吧!”
雨灵担忧地开始碎碎念:“王妃,您一来月事就喜欢窝在床上,这样不行啊!早膳也不用,对胃不好的。”
“哦!知道了。”被子披在身上,像一只鸵鸟一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说也奇怪,丌卿轩在的时候,被窝总是暖暖的,他一离开,被窝马上就凉了,她也就睡不着了。
“王爷。”两个丫头上前行礼。
王爷回来了?
“小懒猪还不起?”丌卿轩语气柔和地说道。
南宫可晴懒懒地道:“肚子疼。”
亓卿轩看向床头喝了见底的红糖水,就知道他来月事了。
“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