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粗暴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好似像是怕失去她一般,透露着占有与不舍。
她的脸上多了一片红晕,身体无助地靠在他的怀里,回应着他激烈的吻。
他目光灼热,呼吸粗重急促……
她媚眼如丝,气喘吁吁……
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即使隔着衣服,南宫可晴也感觉到了他手间的灼热。
朦胧中,她的俏脸更烧了。
他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辗转轻啄,充满着爱怜与温情,与他平日冷漠的外表极不相符。
饱含深情的眸变得深沉,他沙哑地轻唤:“夭夭……可以吗?好想……要你。”
他温热的话语,勾得她心头痒痒的。
“嗯……”几不可闻的一声自嘴角溢出。
她全身战栗,有些站立不稳,亓卿轩一把将她抱起,走回室内……
他好怕,怕她再次消失,回到那个世界,那他该怎么办?怎么去找她?
越想心里的害怕越是泛滥成灾,只能任由自己肆意地掠夺、占有、索取,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是他的,才是真实存在的。
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猛烈。
……
皇后宫里
皇后派出了几个探子回报,得到的消息都是王爷亓卿轩卧病在床下不了榻,婚礼也是五皇子亓辰代娶。
一拨一拨的探子查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二皇子丌珏总觉得没有探子回报的那么简单。
几次派出暗卫悄悄溜进府里探听消息都被四周的暗卫发觉,整个王府围的如铁桶一般。想要探听消息难如登天。
丌珏紧蹙眉峰,如果确定不了他真的是瘫痪床上,他们很难进行下一步计划。
此人太厉害,他们不能不忌惮。
皇后从座位上起身,冷冷地道:
“本宫还真是小看了那个女人,医术如此了得,皇妹妹可是用毒高手,竟然被这小丫头解了大半,说是余毒未清导致瘫痪在床,只是……不是亲眼看到还真是没办法放心。”
“母后说的是,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恐怕皇叔早就见了阎王。”亓珏冷寒地道。
“母后,可以下了旨意让宫里的太医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瘫了。”
皇后冷笑一声,说不定这就是他们兄弟算计好的。
“这个办法早就用了,几次派人过去根本就进不去,又是府内侍卫、又是铁甲兵守着,围得严严实实……皇上有意阻拦,借着王爷养病之事下令不准打扰。”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或者他被治好了?”丌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丌墨深思片刻道:“二哥,这不太可能,皇姑姑可是用毒高手,她那么恨皇叔怎么可能让她有活的机会?那毒药确定服了,肯定是中毒无疑,心儿不会骗臣弟。”
“南宫可晴医术是厉害,我觉得完全治好不太可能,那毒药的烈性也是经过证实的,能保住一口气已是匪夷所思了。”
“就算治好了,皇叔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一直病卧榻不起?按照他雷霆手段早就有所行动了,还会等着我们怀疑他?”
“四弟说得有道理。”退一步讲,就算活了,但是与废人有何区别?像他那样的人岂会苟且存活?
而后顿了顿继续道:“你不是安插了眼线在那个女人身边,她怎么说?”
“大婚之前,她说确定是中毒了,被南宫可晴救了,活是活了,但是,人却瘫在了床上,与死无异。”
“只是……大婚以后这几天,心儿被盯得很紧,还没有出来过,我也没办法得知最新的情况。”亓墨缓缓地道。
“四弟,你想办法联系上她,我们才好做安排。”
亓墨道:“是,二哥。”
皇后假惺惺地道:“辛苦老四了。”
“皇后娘娘,二哥的事就是儿臣的事,儿臣一定办好,皇后娘娘放心。”亓墨讨好地说道。
皇后斟酌片刻,一抹奸笑至眼角划过,道:“老四,你先找心儿探听消息,如果探听不到,本宫倒有一计……”
丌墨、丌珏二人走上前……
丌墨听罢,伸出大拇指,满脸的佩服,道:“妙计,皇后娘娘果然好计策。”
空气中有一种阴谋的味道暗暗涌动着……
丌墨回到府中,想尽一切办法和艾心儿联系,仍旧苦无门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艾心儿几次想溜出王府,人还没出主院就被侍卫拦住了,她不敢太招摇,几次试过后最终放弃。
因为她怕,怕被王妃怀疑,这府里的人都被盯得紧紧的,如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王爷、王妃知晓。
艾心儿每天都生活在自责里,不是对不起王爷,而是对不起王妃。
大婚的第三天她才晓得王爷的毒解了,两个人出双入对,也不避讳她。
漫夭轩,数日后。
南宫可晴荡着秋千,几个丫头围在一起,做着过冬的护手。
“雨荷姐姐,这段日子你好像吃胖了,屁股都变大了。”艾心儿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引得几个丫头掩嘴轻笑。
“臭丫头,敢戏弄我,你死定了。”说着,佯装生气的模样,张牙舞爪地双手掐在了艾心儿的脖子上,
只是,下一秒,她眼尖地发现,她脖子上的一抹红。
“丫头,你这脖子怎么有好几块红红的,还好几个。”说着,小手急着去翻她的衣领。
艾心儿面色一红,紧张地赶紧拢了拢衣领,“没事,别大乎小叫的,蚊子咬的。”
“蚊子?这天气马上要入冬了,怎么可能有蚊子?你快别瞒着了,是不是吃了什么过敏了,让公主帮你看看。”
雨荷单纯地为艾心儿着想,根本不知道,她这无心之举动引起了南宫可晴的注意。
那哪里是蚊子咬?更不是过敏,而是吻痕,种的草莓印。
艾心儿害所极了,生怕公主看到,赶紧转过头去。
南宫可晴瞥了一眼,佯装没有注意,叫住了咋咋呼呼的雨荷,“雨荷,别闹了,去帮我取些水果来。”
“好。”雨荷起身。
南宫可晴若有所思,她不得不加深了之前的怀疑,艾心儿有问题。
结合上次发现她脖子上佩戴的玉佩,还有这吻痕,她可以肯定,她一定是二皇子以及四皇子的眼线,就是不知道她的那个男人是老二还是老四。
估计,老四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老二看重身份和名誉,而老四活脱脱一个滥情的人渣,看女人完全是来者不拒。
艾心儿,如果是你加害王爷,本王妃定不会放过你。
翌日,南宫可晴被宣入宫,皇后召见。
进入皇后内殿,一屋子的胭脂味,殿内坐着一堆嫔妃,南宫可晴皱了皱眉,暗想,这是要给她下马威吗?
“弟妹,快坐。”皇后热情络地张罗道。
皇后坐在凤椅上,难掩悲伤之色:
“可晴啊!这皇弟也病了这么久,难为可晴了,不知皇弟的病情如何了?”
南宫可晴心下讥笑不已,还挺能装的,这么会演戏,老娘奉陪。
南宫可晴泫然欲泣,从怀里掏出手帕拭了拭眼角,哀伤不已:
“谢皇后娘娘关心,王爷始终卧榻不起,这毒中的太深了……”
“弟妹的医术如此了得,连弟妹都救不了吗?要不我叫宫里的太医去看看?”皇后体恤地说道。
治病是假,试探病情才是真吧!老谋深算。
“可晴先谢谢皇后娘娘了,不过,不是臣妾太过自信,救到这种份上已然是天大的造化。就算是宫里的太医也是治不了的,中毒太深,就不劳凡太医了。”
“况且,王爷现在需要休养,不能打扰。王爷是一个如此刚强的人,臣妾只盼着王爷能好好活着,不要一门心思想要了结自己……”哀戚戚地说完,马上又抽泣起来。
皇后听罢,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只是她还想进一步的确认,送给王爷的大礼还没有送出呢!
“弟妹啊!别太伤心了,身子要紧。”
“谢谢皇后娘娘,对了,皇上怎么样了?”
皇后哀戚地叹了口气道:“皇上也是哀伤不已,担心皇弟的病情,每天茶饭不思。”
这一点倒是真的,她几乎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南宫可晴劝诫道:“兹事体大还是龙体要紧,不要让皇上太担忧了。”
“谁说不是呢!本宫会照顾好皇上的,弟妹放心。”
而后,皇后慈爱地说:
“皇弟病重,卧榻不起,本宫甚是担忧,想着能为皇弟做点什么,前些日子,本宫让司天监观察天象,推算皇弟的命格,发现有三星伴月之兆。”
“司天监的人说了,这是大吉之兆,只要找一个命格与王爷相合的人冲喜,就能让王爷好转,为此,本宫收罗了宫里所有宫女的生辰,还真让本宫找着了,弟妹,还是你认识的,本宫的外甥女张朵朵。”
说着将内室的张朵朵叫了出来。
这可真是阴魂不散啊!这才新婚几天?就往新娘子这里塞人了?
不过,可想而知皇后的目的不纯,她这是为了试探。
如果不同意,王爷装病的嫌疑很大,如果同意,就是给自己安插了个眼线,府里是不会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