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宫可晴躺在榻榻米上,趴伏在枕头上侧颜看着亓卿轩,好不柔美,这一幕美好,被亓卿轩画了出来,惟妙惟肖!
“画的好美!”南宫可晴走过去,眼底多了一抹惊艳之色。
“不够,只有七分,没有画夭夭的精髓曼妙。”亓卿轩摇摇头,看向南宫可晴,道:“你上次画的就很好,很真实,笔触都不一样。”
南宫可晴莞尔一笑,解惑道:“那是素描,用画笔描绘的,就是用黑白灰明暗线条来表现物体、塑造物体,哝,就是这只铅笔。”她从袖子里拿出铅笔,递给了他。
亓卿轩把玩着,惊叹不已:“你的新鲜物件还不少。”
南宫可晴眨了眨眼,玩笑道:“因为我会变魔术。”
亓卿轩才不信她的鬼话,她不想说,他也不问,伸手宠溺地刮了她一下鼻头。
“啊……疼啊!”南宫可晴娇嗔一声。
“明天,本王要进宫,本王叫你的丫头过来陪你可好?”她一个人在这里他不放心。
南宫可晴想了想,眸光暗淡:“我还是和你一起回去吧!”
“你不是不想回王府吗?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南宫可晴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头发,垂眉低语:“我是不想看到那个人,再说了,有她在,我更不放心。”她得死死地看住才行。
亓卿轩挑眉轻笑,那笑容带着一丝无奈,这丫头还是不信他吗?
看着男人幽怨的目光,她展颜轻笑,声音娇媚:“我不是不信你啦!我是不信那个女人,谁叫你这么帅,招蜂引蝶的,万一她生扑怎么办?”南宫可晴似真似假地说,小嘴一嘟,美不胜收。
那一瞬温柔的眸色,差一点把他的心看化了,“好!一起回去。”说着,轻轻地将小家子气的女人搂入怀里安慰。
坐在马车上,南宫可晴有些心神不宁,亓卿轩见状,沉声道:“过来。”
南宫可晴乖乖地靠过去,被亓卿轩抱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头自然地靠在他的颈窝间,嗅着他独有的味道,只一会功夫就睡着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她的侧颜,眼底划过一抹疼惜之色,他知道她在为赐婚的事烦心。
看来,早已酝酿好的计划是要提前了!
直到王府门口,南宫可晴也没有醒的意思,亓卿轩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起,下了马车,一路抱着她回到了漫夭轩。
偏暗处,一双美丽的眼睛悄悄地看着这一幕,目光里充满了嫉妒与阴仄。
“小姐,府里的下人还是挺怕你的,都知道您是皇后的外甥女,所以都上赶着巴结,这不?奴婢都查清楚了,这个女人不简单,你知道王爷的表妹就是被她给逼走的。表小姐思慕了王爷那么多年,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丫鬟竹溪愤愤地道。
“那种女人……也配和本小姐相提并论?”张朵朵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丫鬟竹溪马上顺从地改口:“是,奴婢说错话了,她没资格。”
“回吧……明天会有场好戏……”张朵朵美眸一瞥,带着丫鬟回到了风雅阁。
漫夭轩
南宫可晴荡着秋千,吃着亓卿轩命人送来的荷叶酥和凤尾酥,听说是进贡给皇上的贡品,亓卿轩的地位,当然不可能没有。
午后,知书通报:“小姐,张小姐来了。”
真是急不可耐了,刚回来就来“拜访”吗?南宫可晴一万个不想见她。
“让她进来吧!”
迎面一抹倩影款款而来,自那次游湖会一见,对于这个美人,她印像极为深刻。
毕竟爱慕王爷,全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又是皇后的外甥女,得天独厚啊!
不得不说张朵朵还真是个大美人呢,比起大顺国的第一美人提怜雪都不遑多让,可以说各有千秋。
大顺国果然产美女,一个犹如张朵朵优雅大方,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油然而生,温婉、贤淑、细致圆润、处变不惊;
一种是提怜雪一般妩媚、性感、风情万种、婀娜多姿。
一种是王爷的表妹陆一一,如同林黛玉一般柔弱的美,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另一种如冷灵儿一般清纯、可爱、甜美,给人初恋的感觉的一种美。
“南宫小姐有礼了。”张朵朵微微一笑,谦和有礼。
南宫可晴按照现代的问候语道了一声:“张小姐好!”
张朵朵奇怪她如此见礼的方式,暗暗觉得此女如此不懂规矩礼数,王爷怎么会喜欢?
“有事?”南宫可晴没有起身,依旧荡着秋千。
张朵朵讶然,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没有规矩,“也没什么事,只是……过来府中几日了,听闻南宫姑娘是王爷喜爱之人,所以,朵朵也有必要过来拜会一下。”
南宫可晴喉咙里闷哼一声:“哦!”
张朵朵有些尴尬,抚了抚袖子,缓缓地道:“初次见面,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希望南宫姑娘不要嫌弃。”说着便让丫头将礼盒递到了雨灵面前。
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支田珠钗,上好的和田玉脂浑然天成,做工精细,一只展翅的玉蝶栩栩如生。
“这是宫中司诊房玉巧匠做出来的珍品,后宫嫔妃一钗难求呢!”张朵朵献宝地解说着。
雨灵纹丝不动,未接。
南宫可晴瞥了一眼,暗想本郡主什么宝贝没见过,还用你屁颠屁颠地献宝?随后,谦和有礼地婉拒道:“张小姐客气了,所谓无功不受禄,先谢谢张小姐的好意了。”
张朵朵没有想到她竟然对她的示好如此不屑一顾,这样的珍品拿出来她不应该表现的很惊喜吗?与她交好吗?毕竟一个丫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有见过宫里的好物件。
“南宫姑娘不喜欢吗?”张朵朵诧异地问道。
南宫可晴笑了笑,眉眼温和,缓缓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收。”
张朵朵有些尴尬:“……”
听罢,丫头竹溪有些气愤,遂,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家小姐可是皇后的亲外甥女,礼部尚书的嫡女,未来王爷正妃,你一个没官没品的一介草民如此摆架子,不识抬举,该当何罪?”
听罢,南宫可晴微微一怔,有这样替她们家小姐打抱不平的吗?
雨灵站在一侧,凤眸圆睁,不客气地反击:“未来的王妃?那还不是。”
“你们……”丫头竹溪气结。
张朵朵秀眉轻蹙,真是成事不足,她厉声道:“住口……你太放肆了,这般没规没矩,本小姐是这样教你的吗?回去领罚。”
乍一听,说的是她家的丫鬟,实则言外之意是在影射南宫可晴放肆、没规没矩, 一语双关。
南宫可晴讪讪一笑,实则不想理会。
张朵朵面上有些尴尬:“是我的丫头没有管教好,南宫姑娘不要介怀。”
南宫可晴堆起招牌式的假笑:“嗯……我不会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的,放心。”
“告辞。”张朵朵见南宫可晴如此不识抬举,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路上,丫鬟竹溪有些忐忑不安,刚才的事不知道小姐会不会发火。
“小姐……”丫鬟竹溪弱弱地唤了一声。
张朵朵一张俏脸有些愠色,低低地道:“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刚才你的莽撞只当是对她的试探,以后注意。”
见小姐没有生气,于是大了胆子问道:“那后面……我们该怎么做?”
“想办法让姨母赐婚,没有懿旨,名不正言不顺。”她顿了顿又道:“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她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小姐,这不是您第一次见她吗?”
张朵朵心有疑惑,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暗自摇头。
……
书房,张朵朵一身粉色衣裙站在书房前痴痴地看着眼前高贵的男人,欲说还休的样子好不惹人怜爱。
“你已经站了很久了,到底有什么事和本王说。”亓卿轩冷漠地扫向她,眼里一片冰冷。
他最讨厌女人的纠缠和觊觎的目光,这让他很烦躁,十分的不喜。
男人冷漠的声音激得她回过神来,她开门见山直击重点:“王爷,我知道您对这赐婚不满意,您有喜欢的人,您放心,我不会嫉妒,您也可以收了她做侧室,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她。不管怎么样,朝堂上,我张家都会支持您!”
她知道王爷是做大事的人,肯定需要有支持他的一方势力,那么,既然得不到他的爱,有他的信任也好,以后,同在一屋檐下相处,就算是石头,她也一定会把它捂热的,只要给她时间。
“你这样说……皇后知道吗?你做得了主?”亓卿轩低头处理公文,声音冰冷低沉。
张朵朵见有希望,小脸更加明媚起来,柔声道:“王爷大可以放心,我爹爹会听我的。”
亓卿轩抬头,冰冷的视线扫过,冷沉道:“你张家的势力又如何,本王不需要。”
张朵朵并未没有灰心,她觉得王爷这样的人物没了谁他都是战神,人人畏惧的神话,无需这些绿叶扶持。
所以,她更加的仰慕、思慕他了。
“好……那我们不说这个。” 张朵朵鼓起勇气,柔柔地道:“王爷,我有话要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