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清出身官宦,一言一行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说话也是谨小慎微,礼仪周到,哪经得起南宫可晴这么一吓?
“冰清,我有难言之隐,切勿见怪。”南宫可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洛冰清乖巧的点了点头。
“坐吧。”南宫可晴拉起她的小手坐到榻榻米上。
“县主没事就好,真的吓坏我了。县主,为何要谎称重病在身……?”
南宫可晴笑言:“冰清,叫我名字就好,不要那么生疏。”
洛冰清没有扭捏轻唤了一声:“嗯!好!可晴。”
“这才对嘛!直呼名字才亲切嘛!”
洛冰清也放松的笑了起来,不知为何,她很愿意和这个县主亲近,或许是因为县主洒脱的性格吧!
“冰清,可否帮我一个忙?”南宫可晴认真地问道。
“嗯!县主有需要尽管开口。”自从上次宫宴,县主帮过她后,总想回报她点什么,今天可以如愿了吗?
南宫可晴认真地道:“今日相见后,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伤势很重,不能下床。今天你看到的只字不能提,包括您父亲。”
洛冰清看着她那认真、严肃的样子,没有顾虑、重重地点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宫可晴眸光微闪,好奇问道:“你就不问问我是为什么?”
洛冰清轻笑一声,诚恳地回道:“不问,可晴做的事一定是大事,您不说,我便不问。”
“谢谢你。”南宫可晴投以感谢地目光,伸手过去握住了洛冰清玉洁的小手。
两人又聊了一会,谈的也都是闺中密事,甚是开心。
临走之前,南宫可晴从化妆台取出了一盒现代的面膜,还有几包的卫生巾递给了洛冰清,告诉了她使用方法,如果用得好再来取。
洛冰清非常感恩,知道这是新奇之物,很是珍惜。
当然,洛冰清用好了卫生巾后,喜欢的不得了,立刻就爱上了,以后总是三不五时的来讨,两人感情也是越来越好,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洛冰清被金管家送出府,走出门口之际,双眼通红,时不时的还掏出手卷擦拭眼泪。
当然,这一幕被听墙根的人看了去……
金管家回府后,将这一幕告诉了南宫可晴,她挑眉淡笑,这小妮子还真聪明。
“咱们府上要多加防范了,门口总有人偷偷窥视。”金管家担忧地开口。
“嗯!是啊!现在玄夜又受伤了……”南宫可晴自语道。
“把前院、后院的毒气机关都准备好,只要他们敢来,让他们有去无回。”南宫可晴清冷地启唇。
这是她新研究出来的毒气机关,能保证院内的人最起码的安全。
“去了那么久,重阳也快回来了吧……”南宫可晴自言自语起来,分开数月,还真担心呢。
……
另一边,重阳带着一众人马快马加鞭的往回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重阳心想:该不会是姑娘久等不回,在心里骂我了吧!不知道这几个月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宇文衍有没有找他麻烦,重阳一路北下,每到一处,总是会担心她的安危。
当初交给他任务的时候,他便无比钦佩他家姑娘,总是能令人惊艳,总是想的长远,懂得筹谋。
他甚至觉得她就是一个干大事的人,绝不比男子差。
瑞王府
宇文衍得知南宫可晴被救回来的消息时,震惊非常,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竟然还没摔死?真是命大。
他不仅疑惑是谁救了南宫可晴,又疑惑南宫可晴的运气怎么那么好,两次的绝杀都没能要了她的命。
“属下探知到南宫可晴的好姐妹洛冰清去探访,出来的时候是红着眼睛的,属下觉得南宫可晴即使没死也是个废人,那么高的悬崖非死即残。”一名暗卫跪在书房,如实地向瑞王宇文衍汇报情况。
“嗯!这也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宇文衍阴狠的眼神又加重了几分。
“能查到南宫可晴是被谁救走的?”
暗卫心里一抽,急忙道:“属下暂时还未查出,只知道,当时有个戴银白色月牙面具的男人一起跳下悬崖的。”
“再去查,务必给我查出来。”宇文衍阴厉地声音充斥着整个书房,叫人不寒而栗。
只是,他心里莫名一突,银白色月牙面具的男人?会是谁?京都何时出现这样一号人物?
莫不是……前些日子接到大顺国的密函,战神王爷前不久偷偷抵达京都,让本王万事小心……
战王为何会突然来我琉璃国?他有何阴谋?还是说他发现了本王和大顺国宫里的人密谋的大事?是来调查的吗?
难怪,前几个月他的几个联络点都曾有数个蒙面黑衣人偷偷潜入,似乎在翻查什么东西,而且他们各个武功高强且招数看不清虚实。
还好,并没有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有没有发现他们密谋的大事,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就算发现了又如何,来探听消息的黑衣人中了剧毒,估计早死了。
原因很简单,整个京都的医馆他们都安放了眼线,只要来抓相关的药材,都会被当场缉拿。
忽地,他忆起,他的七杀莫名其妙全死了,整个琉璃国也找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还有宫里那次,犹如无人之境救走了南宫可晴,这一次的暗杀又一次被神秘人救走,面具男人、战王会是同一个人吗?
“南宫可晴……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战王有什么关系吗?你还真复杂,查过几次,背景太干净,查不到就意味着有问题……那么,会是细作吗?”宇文衍一手敲击着桌面,喃喃自语。
似乎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南宫可晴的身边,每次危机时刻,总能化险为夷。
层层迷雾下,让他越想越觉得蹊跷,不是没有可能的。
看来,他要好好查查京都大顺国的各地联络点了!或许会有突破!
战王,别急,既然来了,你就别想走了,本王好好会会你……
宇文衍微眯双眼,眸底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管是谁,本王定将他碎尸万段。
……
玄夜经过治疗恢复得很快,马上就来请示安排的任务。
南宫可晴不禁莞尔,为了接任务连养病的事都加快了不少,“好!你这边去了解下和宇文衍有密切联系的商家和最近密谋的大事。”
南宫可晴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能查出他们囤放银子的地方那是最好不过。”
玄夜丝毫没有犹豫立即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小姐,章掌柜来信了。”雨荷兴奋地推门而入。
信中说,昌州一行很顺利,开张在即,遗憾少东家不能来剪彩,一切安好!
这天,宇文玥偷偷来到南宫可晴的住处,“父皇让我来看看你的病好些了没?”
南宫可晴笑言:“劳烦皇上担心了。”一边说一边还不住嘴地吃着桂花糕。
“我说姐姐,你能不能注意点,不是装病呢吗?也得装得像一点啊!”宇文玥促狭道。
“臭小子,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南宫可晴狠狠地拍了他一记。
“哎呀!姐姐,你这么粗鲁以后可怎么嫁人?哪个夫家敢要?”宇文玥大惊小怪坏坏地嚷道。
南宫可晴立马装作生气的样子,“哎呀!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么轻浮哪家的小姐会嫁给你?”
宇文玥随手塞了一块桂花糕在嘴里,委屈地道:“我说你呢,怎么又说起我来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嘴的打闹起来……
雨荷看着热闹,高兴地也跟着起哄起来:“三皇子和我们家小姐真是伉俪情深啊!奴婢真为你们高兴。”
这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噗……”宇文玥刚巧喝着茶呢,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全喷了出来。
顿时,南宫可晴就笑岔气了……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她可见识过这丫头的文化水平,乱用成语的能力可超强的。
雨荷被弄蒙圈了,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小姐……”
南宫可晴终于停止了笑,语重心长地说:“你可以说我俩是亲密无间的姐弟,或者是相亲相爱的家人,伉俪情深是形容夫妻的感情深厚啊。”
“小姐,您又笑奴婢,不是您让我多看书、多认些字的吗?”雨荷委屈地瘪嘴。
南宫可晴啧啧两声,摇头晃脑,“没文化真可怕,所以你更要多看书学习了啊!”
宇文玥瞧了过来,插嘴道:“雨荷,你可以让你家小姐教你,她可是咱们琉璃国的才女,才女的侍女乱用成语是会被笑话的。”
“哦!”雨荷难过地扁嘴回应。
南宫可晴宽慰着雨荷,道:“不怕,我教你,不会便问,不要因为大家笑你就不敢说了,错了我在给你纠正。”
终于,雨荷多云转晴。
这天夜里,南宫可晴终于看到了风尘仆仆的重阳赶回来……
重阳难掩心中的激动,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属下幸不辱使命,姑娘一切可安好?”
南宫可晴立马上前去拦,同样,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你我的友谊不必如此!我很好,就等你回来呢!”
南宫可晴将他扶起,“重阳,一路可安好?”
“属下一切都好,多谢姑娘惦记。”重阳激动地道。
“嗯!两三个月过去,除多了点胡茬还是一样的帅。”南宫可晴打趣道。
雨荷快人快语,看见重阳也是欢喜得很,毫无顾忌地说:“重阳,你要再不回来就看不到小姐了。”
一听这话,重阳惊得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看向南宫可晴,“怎么回事?”
南宫可晴直抚额……这丫头嘴太快。
于是,雨荷那张樱桃小嘴跟崩豆似的,把他走之后这段时间的遭遇一股脑地宣泄出去,抖的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而雨灵在一旁摇头晃脑的,要不是之前南宫可晴有交待不能告诉小玥,估计,她早就憋不住了,或者重阳没办法和宇文玥比,皇子身份,她还是畏惧一些的,不敢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