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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玄夜打斗中看着南宫可晴重伤飞落悬崖的一幕,痛苦震惊的嘶喊,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想要飞身过去,奈何蜂拥而至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包围住了他,怎么也逃不开重重的困斗。

眼看身受重伤,一剑接着一剑刺入他的腹部,后背,以及他的手臂,武功再高,禁不住一波接着一波轮番上阵的敌人,体力很快透支。

而那为首的黑衣人果不其然身中剧毒,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倒地,死不瞑目。

荒凉的土地上,全是浓稠之极的血……

南宫可晴虚弱的闭上了眼睛,回想来到异世,让她最留恋的、死前最想见的人原来是他……宣丌,这一次他终于救不了自己了,无尽的绝望蔓延开来。

她的身子快速的下降……

倏地,她直感觉腰间一暖,耳边传来温热且熟悉的声音:“这么快就绝望了?”

这是她来到这世间听到最好听、最磁性的声音,也是她最喜欢、最留恋的声音……

蓦地,南宫可晴睁开翦水般的明眸,月牙银白面具近在咫尺,只见他眸色深沉,正专注地看着他,她虚弱地轻唤了一声:“宣亓?”

瞬间,南宫可晴的眼眶积满了感动的泪水,胸口起伏不定,绝望中带给她的惊喜,让她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声巨响,是利剑刺入墙体的声音,只见悬崖峭壁处一道道火光四溅,两人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不停地下坠,由于速度过快,剑的冲力太强,剑断了……

宣亓戏谑一声:“看来我们要一起死了……”

此刻,南宫可晴因为紧张、激动、欢喜溢于言表,不知道为什么陷入生死关头,这会儿,她竟然不那么害怕了。

她不假思索地回道:“那可未必,试试这把。”随手将手中的黑竹递给了宣丌。

“好!赌一把。”宣亓用尽全身内力,一刀插入峭壁,虽然不停下滑,但终于在一处坚硬的墙体的夹缝处停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

“赌赢了。”

南宫可晴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个弧度,一双美眸毫无遮掩地对宣亓露出赤luo裸的痴迷目光,无法移开。

就这样被吸引了,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

或者说这种时候,换成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得住,一个男人不顾一切为了救自己一同跳崖的决绝与勇敢。

宣亓有些不适应她炙烈、热情的目光,轻咳了一下,“看够了吗?”

南宫可晴一时间看得入迷,竟然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没看够。”

霎时,两人面色潮红……

南宫可晴的两条胳膊一直紧紧地搂着宣亓的脖颈不曾放松,为了掩饰尴尬,遂道:“那个……我们怎么下去啊?”

宣亓抱着她,柔和地开口:“抱紧。”而后顿了顿,问道:“会游水吗?”

她有点难为情,“我……是旱鸭子。”

宣亓轻笑,“不怕,抱紧我。”

一个纵身飞下,那飘逸的轻功瞬间飞到下方一棵树杈上、一会又落在峭壁上,脚尖轻点,如休迅飞凫,飘忽若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好美的功夫啊!仿佛是谪仙下凡……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南宫可晴紧紧的抱着他,一眼便看到山下那飞流直下的瀑布,云雾萦绕,空中扑面而来的水汽,震耳欲聋的涛声,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可怕的念头越来越重。

宣亓见她害怕的样子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别怕,有我,闭气。”

南宫可晴紧紧地闭上双眼,一个深呼吸两人便跳进了深潭里……

两人惯性地沉入水底,南宫可晴感觉胸口闷得厉害,双手不停地挣扎……心里却一直呼喊着宣亓的名字。

失重的感觉让南宫可晴害怕极了,她只感觉到周遭的潭水越来越寒,浑身的血液都似凝结,双腿抽筋不止,痛意让她的意识半清醒,半模糊。

她本来重伤气息就微弱,渐渐的她感觉自己胸腔越来越肿胀,氧气越来越少,快不行了,真的快不行。

挣扎的手无力的放下,大量的海水涌入自己的鼻子口中,快要窒息之时,感觉一双大手拉住了她,模糊中看着他正嘴对着嘴给自己渡气。

柔软的嘴唇,有他的味道……

宣亓抱着南宫可晴游上岸边,一身浅色的衣裙湿透,满头发丝凌乱,泛白的脸颊,看起来像一朵纯洁无瑕的出水芙蓉,她虚弱的瘫软在宣亓的怀里,更增添了一抹娇柔。

山风袭来,那柔弱的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宣亓四下望了一圈,抱起南宫可晴,朝一处山洞走去……

刚进山洞,两人就感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再加上洞内阴森森的,而山洞最里面却有另一番景色,美丽又奇特的钟乳石和石笋,而洞壁上的水沿着墙壁滴答滴答的落下,发出悦耳的声音。

南宫可晴冷的直打颤,深秋的傍晚很凉,加上掉进了寒潭,粘在身上的湿衣裙在这阴冷的山洞更是让她浑身抽搐。

她靠在一个大石头边上,蜷缩在一团,眼睛紧紧地闭着,发白的唇瓣直发抖。

宣亓眉头紧蹙,满眼都是心疼之色,他找来一堆的枯枝架起了一堆火,把湿衣袍脱了搭在了临时支起的木架子上。

走到她身边,轻柔地说道:“来,把衣裙脱了,我帮你烘干,这样才不会着凉。我就在后面,有需要就唤我一声。”他指了指他用衣服遮挡隔开的地方。

此时的她已经冷得说不出话来,头也没抬,便开始颤抖地解着衣衫……

如果,南宫可晴此时抬头望一望宣丌,必然会发现他没有再戴那月牙银白色的面具,而面具之下是怎样的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火堆的这一边坐着宣亓,而在衣架后面坐着南宫可晴,两人之间只有一件衣服的距离。

她有点害羞,但是她已经顾不得了,胸口好疼,身体好冷,脱掉了外衫,伸出手递了过去,宣亓目不斜视地接过衣裙开始烤起火来。

看着晾在衣架上的衣袍被火堆映出的人影,心里暖暖的。

他为什么会来?不会又是路过吧!南宫可晴有点无奈的在心里自嘲。

“阿嚏。”南宫可晴打了一个喷嚏。

宣亓紧张道:“好了!”宣亓赶紧把烘干的衣裙递了过去。

南宫可晴接过衣裙,“谢谢。”而后又将里衣递了过去。

她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便从空间里拿出感冒药吃了,又拿出内衣穿上,把湿的内衣扔进了空间里,这么贴身私密的衣物还是不要他烘干了。

南宫可晴披上衣裙,虚弱地问道:“宣亓?”

“嗯?”

“你怎么会来救我?”南宫可晴看着火光中的背影虚弱地问,而后想了想,嗔怪一声:“别告诉我你又是路过……我不相信。”

宣亓身子一僵,清冷的说道:“不是路过,是玄夜发的求救信号。”

南宫可晴恍然大悟,是啊!怎么忘了激战之前玄夜发了求救信号呢!对了,坠崖之前,玄夜……

南宫可晴慌忙地问:“那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人救他?”

宣亓听到她紧张的声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回道:“没事,我带来的人救了他。”

南宫可晴的心一下子就松懈下来,“那就好。”

不多时,宣亓已烘干了她的里衣。

南宫可晴接过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想必是她在换衣服。

南宫可晴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毫无血色,她抚住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宣亓听到声音,一个转身便飘到南宫可晴的身边,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衣服散落还来不及系好,胸口露出了她玫红色的肚兜,春光乍现,宣亓没有心思去看,紧张无比的托住她,查看她的伤势。

他一手搭在脉上,整个张脸黑的似乎能滴出墨来,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这么重的内伤,你居然忍了这么久?你不怕死?”

南宫可晴嘴角噙着一抹血迹,苦涩地笑了,紧锁的眉头、微闭的双眼、虚弱的呼吸,“当然……怕死了。”

宣亓将他的外衣袍铺在地上,又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整理好她的衣裙,掌心贴到她的后背,开始运用内力疗伤,她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暖流缓缓而至,很舒服。

几个调息间,南宫可晴缓缓睁开双眼,感觉好多了。

宣亓扶着她,询问:“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说着便仔细查看起来,看到她右肩膀的血痕,有点怒火中烧,目光骤然冷凝起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忍痛,受伤了也不说。

宣亓气急,一把扯下她的衣领……

“喂……你干什么?”这样突来的一扯,南宫可晴被吓到了,惊慌万分、不知所措。

他紧蹙眉头,怒斥:“不想死就别动。”那眼神冰冷的可怕,愠怒之下还能好好说话已是不易。

南宫可晴被他的犀利、冰冷的目光震慑住,一动也不敢动,头脑混沌之中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慢慢靠近,他?宣丌?他的面具……?

南宫可晴紧张极了,“腾地”满面通红,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脑袋一片空白,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给自己包扎伤口。

原来面具之下,竟是一张震撼人心的俊脸,一时间她看呆了、眼神过于痴迷,直到一道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她才猛得回过神来。

原来是他?竹林里那个双腿残废的紫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