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阵风吹过,蜡烛摇曳,一道如疾风的虚影闪过……隐约间,忽闻一记闷哼,宇文衍应声倒地。
被欲-望驱使的宇文衍根本没有察觉这屋子里的异样,在倒地之前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还有谁能进的了皇宫大院吧!
忽闻宇文衍倒地的声音,南宫可晴睁开迷蒙的双眼,她似乎无法聚焦,努力的睁大眼睛看向来人……
银白色月牙面具下一双深邃如寒潭的双眸正紧张、担忧地凝着自己……
“宣……亓?”南宫可晴虚弱地笑了,那笑容透着委屈与感动。
即使他戴着面具看不清脸庞,但是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却依然能感受到面具下遮掩不住的冷绝光芒,他分明又在放冷气了……
可是,这一刻她却好喜欢……好喜欢。
宣亓俯身下去,从后背扯过披风,围在了她破碎的衣裙上,“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看着她潮红发烫的小脸,他目似剑光,杀意顿起:“我去杀了他。”
南宫可晴努力地压制着可怕的感觉,低低地道: “先带我离开这儿!”
她一刻也不想在呆下去,这里只会让她感觉无尽的恶心。
“坚持下!”他按捺住想要杀人的冲动,眼前的人儿最重要。冷绝的寒芒射向宇文衍,你离死期不远了!!!
南宫可晴害羞无比,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宣亓轻柔地抱起她,片刻没有耽误,一个呼吸间,只觉身影一晃而过,屋内没了两个人的身影。
宣亓抱着她飞驰,冷风吹在她的身上、脸上好像有一丝丝的清醒。
“你怎么会来?”南宫可晴伏在他的耳际,热烫的呼吸吹拂着他敏感的神经,一时间整颗心为之一振。
宣亓独有的男性气息笼罩在南宫可晴的周围,使她不安分的小手伸进了宣亓的衣袍里……
“该死……”宣亓目光一颤,脚下一滑,差点从半空中掉下去。
“乖,别动,马上到家了,玄夜去找解药了,你马上就没事了。”宣亓努力地拉回理智镇定地说道。
……
“到了。”宣亓把南宫可晴轻柔的放在床上,而身体却被南宫可晴的双手死命地扒在肩上。
“嗯……”她虚弱地轻声呢喃。
此时的南宫可晴已经晕晕沉沉,肩上的吊带更在她的扭dong中掉了下来,露出紫色的肚兜……
搂着怀中的娇躯,背脊紧绷感让宣亓禁不住低咒了一声:“你真的不要再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他向来是一个很隐忍、克制的人,曾经对他爱慕的女子,甚至毫无羞耻地倒贴、引诱于他。
而他除了恼怒,真是一点男女的yu望都没有,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看都不愿看一眼,甚至一个内力轰得老远。
从此,他不亲近女子的谣言越来越甚,很多闺阁女子只能望而却步。
可这一次,竟然对她竟有了从来未曾有过的最原始的yu望,他克制的心一点一点的瓦解、坍塌……
肌肤相亲传来的清爽感,让南宫可晴越发的贪恋宣亓的身体,迷糊中,竟将宣亓的外衣袍给扯丢到了床底下。
只见他身材伟岸,小麦色的皮肤下结实有力、曲线分明的八块腹肌、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南宫可晴如果清醒地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双眼范桃心,口水直流吧!
看着她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泛着潮-红,双瞳如剪水般美丽,浓黑的翘睫毛扑闪扑闪的、丰润娇艳的红唇微微轻启。
看得宣亓一阵血气充脑,“这可怪不得我了。”他一个翻身,将南宫可晴反压在床上。
一双层层薄茧的双手开始慢慢的抚摸南宫可晴gun烫的身体,灵动的十指三下五除二就将南宫可晴身上的衣物褪去,二人紧紧相贴,彻底的坦诚相见。
宣亓看着满脸迷茫的小脸,突然心生不忍,他偏过头,扯过床上的被子将她暴露在外的身体盖起来。
他虽不是柳下惠,但也绝不趁人之危,他实不能毁了人家的清白。
感受到那份冰凉感远离,南宫可晴迫不及待的起身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身体不放。
“乖,听话,在忍忍。”宣亓努力压低声音说道。
南宫可晴小脸窝在他的胸前,布满红潮的小脸泪眼朦胧,不停地呢喃着:“我是不是……要死……了。”
宣亓被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弄得心里一股浓浓的爱怜油然而生,心疼不已地紧紧拥着她,本来抑制住的身体躁动,这一刻差点又土崩瓦解。
轻抚她的光滑细腻的小脸,动容地、低沉地说着:“晴晴忍忍,一会解药回来,我在给你输真气,明天中午前就好了。”说着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输着真气。
在他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面眼前的女子,他总有克制不了的冲动,看着她被欺负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来泄愤,只想好好保护她。
瞬间,眼底深处是绝对的肃杀之气和凛冽的寒光,他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
宇文衍,很好,本王定不会让你好过。
“主子。”这时门外响了玄夜的声音。
“进来。”粗重的呼吸声让门外的玄夜听的清清楚楚,禁不住满脸涨红。
玄夜清了清嗓子,走进屋里,隔着屏风未进内室,将药飞了过去便退到了门口。
玄夜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浊气。
宣亓给南宫可晴喂了药,虚弱不堪的她只能任由宣亓摆布,他运起了内力,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
此时的南宫可晴已经昏迷不醒……并不知道她已浑身赤luo地泡在冰凉的浴桶里……
第二天临近中午,南宫可晴睁开惺忪的睡眼,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
看着陌生的地方,床边盘坐着一男子,正闭目养神,而面上戴着一具冰冷的月牙银白面具,衬托这个男人更加的冰冷,更加神秘无比。
“你醒了?”宣亓淡淡地开口。
南宫可晴撑起身子坐起来,幽幽地道:“这是哪里?”
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脑袋有点沉重,浑噩不清。
宣亓那对好看的眉毛轻轻一挑,戏谑道:“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南宫可晴皱着眉头,抬起手按着太阳穴,一点点的开始回想起来……
对,寿宴……
越是回想,南宫可晴的脸就越加的难看起来……那个熏香……该死!
她想起淑贵妃的设计,想起自己被诓骗进屋里,想起宇文衍那满是yin欲的脸……想起自己的衣裙被撕碎的感觉……羞耻心随之而来……
后来他来了……
南宫可晴的小脸越来越白,她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来的后果……
宣亓看着她痛苦屈辱的样子,心里有一股烦郁正在四处撒野,他温和道:“我很早就告诉你,瑞王的狠毒与不折手段,你还这么放松警惕,寿宴大可以不去。”
“谢谢你……救了我。”南宫可晴羞涩难当,艰难地开口。
南宫可晴抬头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暧昧……
一时间,昨夜的缠-绵悱恻的片段全部清晰地在眼前闪过……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瞬间羞红了脸。
“嗯!你自己以后小心,他一定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来对付你。”宣亓转过头不去看她。
好尴尬啊!
不过,她还是很感激宣亓的,他没有趁机欺负她,还很君子的费心费神的为她解毒,这点她感到很欣喜。
或许,她还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如此欢喜,在她心底深处对他的情愫开始悄无声息的发芽,并且茁壮成长……最后长成参天大树不可撼动。
南宫可晴很不喜欢尴尬的场面,于是弱弱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路过……”宣丌冷冷地道。
南宫可晴瞬间懵了,心里不断地吐槽:这也能路过?喂!这可是皇宫,是宇文衍的屋子,你以为是大马路啊!说路过就路过?
见他不想回答也不再追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中衣,比平时大了很多,这不会是他的中衣吧?难道是他给自己穿的?
那岂不是……想入非非间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宣亓看着她一会白一会红的脸,煞是好看,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于是,食指弯曲敲了敲她的脑袋。
“别胡思乱想,先凑合着穿,一会衣服就送过来。”那声音温柔又磁性,怎么会那么好听呢!
“主子。”玄夜在门外叫道。
“衣服送过来了,我出去拿。”宣亓说完转身出去。
南宫可晴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羞涩难当。
他一直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吧!身子都被他看完了,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呢?
宇文衍你给我等着……本姑娘定让你生不如死。
南宫可晴那清澈的眼眸划过一抹冷厉,恰好被走进来的宣亓捕捉到。
“新的,换上吧!”
南宫可晴感激的道了声谢意,宣亓便走出卧室。
穿戴整齐后,才发现这件衣裙有多好看,流彩暗花云锦裙,配上撒花烟罗衫。
这是最上等的云锦十分昂贵的面料啊!宫里的娘娘们一年到头也得不到一匹啊!
南宫可晴不知如何是好,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这怎么出去啊!
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正厅,映入眼帘的是宣亓那完美到爆的侧颜,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仍然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饱满而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把人衬得刚强中有些魅惑,即使戴着面具也遮掩不住的光芒。
等等,昨天夜里,他好像摘下面具了,可是,她竟然一点也没有记起他的样子,只感觉朦胧中他脱下了面具……
“换好了?”宣亓没有转身,眼睛专注的看着信件。
南宫可晴痴痴地看着他,原来他认真、专注的样子这么好看。
见她没有回应,疑惑的回头,便看到她发呆的模样,他有那么好看吗?至于看得如此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