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了外衣,给她盖头的披在身上,并不拘谨地同样去拥抱着她娇小的身体,让她感受我的温暖及关爱。把下巴颏慢慢抵触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秀发间的淡淡清香。
给我的感觉是,她就像是我的孩子,在享受着父爱,让我欣然陶醉在天伦之乐里,别无它念。不知是为什么,眼泪却混淆着雨潸然而下,溶进了她的发间里。
她没有介意我这“非礼”举动,反而是在胸前拱动几下,这让我倍感惬意和温馨。一时间心血来潮,就轻声低诵道:
“听,风儿笑了,把花香传递四方。
听,雨儿哭了,把眼泪播进土壤。
而你呢?
可爱的人儿呀!
已走进了我的心房。
... ... ... ...
并肩依偎着,
站在亚洲的天空下,
聆听红尘岁月里的歌谣,
让眼里的世界,
在心里永恒... ...”
“好浪漫呀,难怪会有那么多女孩儿会喜欢你呢?”
“太夸张了吧?好像成排结队似的。”
“我在白灵那里听过你和菊子的故事,来这里又有一个叫陶娜的爱上了你。”
“你怎么知道的?”
“在你结婚那天,她不是还去了你家了吗?你的房东说过,要不是后来有玉玲珑的出现,说不定你和她就有戏了。”
“造化弄人呀!”
“还有楚老师,看得出她也喜欢你,只是... ...她是个有夫之妇罢了!”
“怕你是看走眼了吧?”
“她对你很亲近的样子,已超出了普通朋友关系,这些是难逃我法眼的。”
“人小鬼大,有些事情是不该你想的。”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悲剧才会感人,每个人的婚姻里,可能都藏有不幸,所以你不是例外。”
“凡是命运赐予我的,我都无力拒绝!玲珑她走了,离开了我,也带走了我的另一半世界!”
“天涯何处无芳草。”
“曾经沧海难为水!”
“你们的恩爱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这么突然,可能是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我对她说过,不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原谅她的,可她还是... ...”
“爱情真的很美是吗?”
“就像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就会扎手!”
“精辟!在这一时刻,我愿意和你一起同生共死,毫无畏惧。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要我们在一起。”
她的话,让我的眼泪和雨水交融到了一起,只能在下意识里搂紧了她。死,只要有异性相伴,也是件幸福的事,何况她这么讨人喜欢呢!仿佛是出于一种自私,我没有带着她去逃避,甚至是盼望着霹雳的降临,把我和她一起带走,请原谅我的这种想法。
庆幸的是,雷声没再响起。而且一阵子的狂风暴雨也偃旗息鼓了,渐渐风休雨歇。太阳像是被谁一脚又踢出了云层,仍是一副神采奕奕的笑脸,光芒万丈,使人身上恢复了温暖。
她在我怀里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下说:“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要感谢他。”
“为什么?”
“他制造了浪漫。”
她莞尔一笑道:“你真会自我陶醉。”
“其实,人活的就是一种心情!”
她拉着我的手,微笑着说:“也对,雨过天晴,但愿就像你的心情一样。昨天已成过去,今天就是明天的开始。”
我拂拭了下她湿淋淋的头发,然后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说:“谢谢!谢谢你有愿意和我同生共死的勇气。”
她细滑的小手被我握着,就是这样的手,多想让它伴随我的一生啊!曾经菊子的,后来玲珑的,可惜都在不经意间给挣脱了!
她离开了我的怀抱,挥舞着我的上衣,一串悠扬的笑声盈耳,如夜莺出谷一般。那娉婷的身姿,做出了优美的舞步。
在我看来,她就像是眼里放飞的一只白蝴蝶,在花红柳绿间验证着美丽。
多么美好的年纪啊?却在我爱的寒菊子和玉玲珑的身上一去不复返了!没有了寒菊子的消息,没有了玉玲珑的消息,在我的生命里两个被珍爱的女人,就这么突然间弃我而去了,你们可知道我的感受!
把漪萝看在眼里,这个人间天使,让我忽地喜上心头,又忽地若有所失。
“小心有东西别扎了脚!”
我冲她喊了一声,默默地拎起放在一旁的东西,又心事重重地默默走上前去。
我俩把鞋袜放到石头上晒了下,又在河里洗了脚,时间已快到中午了,衣服已到半干,她就搓着裙角上沾着的泥巴。于是,就决定打道回府了。
她拎了塑料袋,逗弄着那两条鱼说:“两个小乖乖,真可爱!你说是把你煎着吃还是炖着吃好呢?”
我在一旁看了就笑着说:“它们的不回答就是两样都在拒绝着。”
“你喜欢怎么个吃法?”
“无所谓了。”说实在的,我一直以来对鱼这东西都不太感兴趣。
她怔在了那里。
我推了车子就走。
“等一下!”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去看她,见她转身走到岸边,蹲下身去,嘴里说着:“鱼儿鱼儿,为了一饵之食,险些送掉了小命儿,不值啊!逃命去吧,水才是你的家。只有活着,一切才会有意义。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她把塑料袋底朝天地一倒,两条鱼儿被放回了河里,翻起两朵浪花就不见了。
她站起身来,走向了我。
“你这简直是活祭文,愿上帝保佑,阿门!”我在胸前画着十字,因为感动,所以虔诚。
“不觉得可惜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看到了善良才是最好的美德。”
她笑了笑说:“行善积德,为的是不修今生还修来世呢。”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说女人是因为... ...?”
“因为可爱而美丽。”
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有着很高的文学修养。
一阵风吹过,舞乱了她的秀发,同时掀起了她的裙角。她慌忙弯腰将裙角拉下,抛给了我一个腼腆地笑。
这个动作,这个画面,堪称经典,在这一瞬间,会让我的记忆永恒。
“看啥看,色迷迷的,小心会害眼的,你个大色狼!”她嗔怒地朝我瞪眼睛,粉面羞红。
我不以为然道:“男人本色嘛!要是我无视这精彩一幕,就等于是忽略了你的美,那样你不会难过吗?”
“你就会能言善辩!”
我俩相觑之下,忽地都笑了起来。
她上前挽起我胳膊,偎依在身旁说:“别人要是看见了,我俩跟落汤鸡似的,多难为情呀?”
“只要是别认为刚洗过了鸳鸯浴就行。”我想不用进了城里,衣服就会干透的。
“你就会占人家的便宜!”
“有口无心,不说不笑不热闹。”
有她陪伴,快乐会让痛苦远离了些... ...
在回到漪萝家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钓鱼回来,我俩在餐馆里吃了饭后,她非要拉着我去看一场电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