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眼里,我等于是白捡了一个漂亮老婆。
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还没有上宽带),我在学习打字。忽觉了无情趣,就又关上了机。铺开稿纸,拿起了笔,却又找不到写作心情。索性呆坐在那里,点上根烟,静静地享受孤独。
为了这个家,为了养我,玉玲珑依然在跟着演出团队四处抛头露面,这让我心里愧疚难过。她在为她的歌星梦而努力,而我也同样为自己的作家梦奉献着默默行动。我构思好了一部有关历史题材的长篇小说,在列大纲,把重要情节写下。
自从婚后,我就深居简出了,只是偶尔跟朋友们聚一聚,要对这个家负起责任的。我厌烦没必要应酬的事,觉得那是在浪费宝贵时间。
也不知是怎么的,李鸿雁的那个表嫂痛彻肺腑的倾诉却依稀在耳。可以想象的是,面对亲人的身患重病,每个家庭成员可以说是都肩负使命的。
对于乡下的人家而言,若是只依靠脸朝黄土背朝天,顺着垄沟找豆包吃饭,其经济条件是可想而知的。她能够挺身而出,并且放弃了一个女性的自尊和廉耻于不顾,以钱施舍。而她因为自己男人的背叛,堕落成了人尽可夫的婊子!
我相信李鸿雁的话是真实的,没必要找借口编谎话来欺骗我,所以她不寻常的人生经历令我同情难过。还有那个傍上大款的蒋韶音,赌的是自己的青春,竟然不去想想后来的结果。
楚翘仍在尽着循规蹈矩的教师工作,那个陶娜已经是彻底地走出了我的生活。有谁不是为了生活而忙碌着的,就拿那三个色鬼来说,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得为了老婆孩子尽责任。最后让我羡慕的是薛漪萝,她是一个出生在富裕家庭里的小公主,无忧无虑。多好的年纪,没有大人的烦恼。
坐在那里,我满脑子地在胡思乱想。和菊子的爱情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无论是苦与痛,如今都已变成了美好的回忆。和她的情感纠葛,不知是否因她的浪迹天涯而就此结束?总而言之,她会是让我一生都会牵挂的人。
只有重视亲情的人,才配是个真正的人,所以我才会很尊重那些关爱家人的人。可寒菊子呢,连自己的爸妈都不顾了,怀着孕会去了哪里呢?
我以前常听见有些做父母的说:儿娶女嫁,大事已毕,省心了。
这话有些心满意足的样子。
其实,在我看来,只要是人活着,就没有省心的时候。穷富莫论,皆是如此!
对现如今的人们来说,女性的贞操观不再像封建时期那么被陈旧的思想所束缚着了。正是由于现代人的思想从封闭到开放的转变,所以从前的一些根深蒂固的传统才得以被蔑视和颠覆。
也许是由于女性千百年来从压迫中得以彻底翻身解放,才向男性施展浑身解数来加以报复,屡见不鲜地出现未婚同居、先孕,大搞婚外情,其明目张胆的嚣张气焰对男人来讲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当然了,如此说法有欠公正,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又有不雅的古语告诫:母狗不掉腚公狗不敢上。男性的贪欲之念也需要批评检讨的,否则也不会有风流韵事时有发生,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资源。
奉劝那些已婚却又爱拈花惹草的男性朋友们的是:你别总以为家花不如野花香,可野花不如家花长,连自己的老婆还伺候不好呢,还有闲心去伺候别的女人呢?还得向无底洞捐献冤枉钱,慈善榜上不留名,而且是肥水流入外人田,难怪你老婆会吃醋生气呢!
奉劝那些已婚却又不守妇道的女性朋友们的是:你别以为花容月貌是固定资本,脐下三寸处是枯竭不了的江河湖海,可以垂竿钩龟钓鳖,能得到无私奉献的美誉吗?青春易逝,红颜易老,相夫教子才会受人尊重。如果搞婚外情,难怪你老公戴了免费的绿帽子还不高兴呢!
凡事都有它的利弊得失,正因为人们跨越出了守旧的藩篱禁锢,有了一些不洁身自爱的男女,所以才会导演出了一幕幕因外遇而破裂的婚姻又可破镜重圆的闹剧。男人的寻花问柳,女人的水性杨花,在如此滥情滥性下,还会得以相互谅解容忍,使这个社会仍有摩擦有和谐的进展。
无论到了任何时候,夫妻还是原配的好,孩子还是亲生的好,猪肉贴不到羊身上,只要人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没有前窝后继,都是至亲骨肉,那就是幸福的!
总而言之,历朝历代以来,只有男女之间的战争才是永恒而悲壮的!
瞧瞧,我咋还操这个无聊的心呢!
之所以我思我想这些在别人看来是件很无聊的事,也许就是一个“作家”的本事吧!
黄昏时的霞光光顾过这小屋的每个无阻碍的角落后,在我的木雕泥塑的痴呆下,不知何时隐退得没了踪影,暗淡随时以朦胧之姿偷偷侵袭蔓延了属于孤寂的空间。一股股无奈的思绪宛若夜里飞舞的蛾子纷至沓来,将我围困其中实难摆脱。
不知是第几支烟了,唯有烟头的渺小如萤火虫儿之光像暗夜长空的孤星在疲惫不堪地闪耀。我从小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所以经常被自己的一些莫名其妙情绪给弄得一塌糊涂。
正是因为如此,我对炒好的两个菜却没有了食欲。
这时的门有了响动,我虽还泰然处之地坐在那里,但在屏气凝神的倾耳聆听下,就可警觉到有串蹑手蹑脚的足音悄然而至,一股暗香随之扑鼻而来。我没回头,依旧装聋作哑,知道捉迷藏的游戏就要上演了。果不其然,双眼迅雷不及掩耳地给蒙上了,随后就听一娇滴滴的声音说:
“你猜猜我是谁?”
我耳聪目明,不敢说隔十里地能听见蚊子调情叫声和可以看到苍蝇尥蹶子吧,那种特异功能我可是没有的,不敢自吹自擂,总之是耳目两个零件十分的灵敏。
“我要是蒲松龄就好了!”
“为什么?”那一愣之下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好有鬼狐的艳遇呀!”
“难道你的艳遇还不够吗?真是个贪心不足的家伙,简直是得陇望蜀!黑灯瞎火的,你在这想变夜猫子不成?”玉玲珑松开了手,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亲了下,随后转身按开了灯。
耀眼的灯光使我有瞬间的不适应。
我转动了下椅子,回头看着如花似玉的娇妻,心弦被拨动了一下,她是那么地依然光彩照人,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并没有因天长日久而暗淡,毕竟是已过蜜月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