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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图”这八百四十一个字排成的“文字方阵”,竟然能衍化出数以千计的各种诗体的诗来,读法更是千奇百怪。今天我们要想彻底读懂,纵使花上几年工夫,也不是人人能做到的;而当初苏蕙仅用了几个月时间,不但构思好,还要织在锦缎上,靠的除了她的一腔深情外,也绝对少不了她的绝世才情。

然而能懂的人寥若晨星。“璇玑图”流传到后世,又不知令多少文人雅士伤透了脑筋。唐代女杰武则天,就“璇玑图”着意推求,得诗二百余首。宋代高僧起宗,将其分解为十图,得诗三千七百五十二首。明代学者康万民,苦研一生,撰下《“璇玑图”读法》一书,说明原图的字迹分为五色,用以区别三、五、七言诗体,后来传抄者都用墨书,无法分辨其体,给解读造成困难。康万民研究出了一套完整的阅读方法,分为正读、反读、起头读、逐步退一字读、倒数逐步退一字读、横读、斜读、四角读、中间辐射读、角读、相向读、相反读等十二种读法,可得五言、六言、七言诗四千二百零六首;每一首诗均悱恻幽怨,一往情深,真情流露,令人为之动颜。

不客气地说,我是个恃才自傲的人,但这并不表示目空一切,对真正有才华的人,是由衷敬佩的。

我终于回家了,满怀激动地回到了我觉得温暖而安逸的“狗窝”,真是有着两世为人的感叹!在经历半个多月的变相牢狱之灾,更增添了对生命的领悟。

在走出医院的那天,做了最后的检查,从医生嘴里说出了让我惊喜的话:“你可以回去了,恭喜你!注意休养,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我想对每个病患者来说,这无疑是形同接到了特赦令,怎能不高兴呢?

开了一些消炎药,需要按时吃。

一高兴,我就倔强地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就在饭店里大摆了两张酒席,宴请了凡是关心过我看望过我的人,只有灵灵和薛漪萝没到场。这样能让我感恩的心里得到了踏实,同时也在证明着自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只是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庆祝,我又是心里难受,不为别的,那是因为暂时不敢喝酒了,烟酒可是我的两大最爱呀!连烟玉玲珑都像防贼似的不让抽了,如同本来属于我的“地盘”竟被她霸道地给主宰了,剥夺了我两大爱好地享受权力!

关于面临逃避不了的一场官司问题,我全权拜托玉玲珑来处理了,至于打官司告状的事,我一窍不通,有理没理的都需要用钱开路,哪不抹油都不转!楚翘和滕跃这夫妻俩也义不容辞地参与到其中来,做后盾和出谋划策。我一再强调,绝对不能趁机勒索敲诈,适可而止就可以了。这三位都比我有阅历和人际关系,有此三座靠山,我也就无所顾虑了。

而且在他们的嘴里,也听到了能让我轻松的话:小事一桩。

我是个喜欢深居简出的人,所以属于自己的地方才会有宁静的温馨。终于可以伏案写作了,一杯茶一根烟就是最好的享受,就可以平心静气地投入到要写的故事里面去,让思绪像彩蝶翩翩飞舞,让笔如犁铧耕耘稿纸这片沃土。后来我一直也在想,医生的话有时也不可全信。以我的感觉,我的伤势并没有像是他们所说的那样严重,纯粹是危言耸听,倘若不是心理上有承受力的人,怕是也会被吓死的... ...

“叮铃铃... ...”一串美妙悠扬的铃声响起。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打开一看是玉玲珑发来的,内容是:

“这年头到处都是错别字:植树造零,白收起家,勤捞致富,选霸干部,任人为闲,择油录取,得财兼币,检查宴收,大力支吃,为民储害,提钱释放,攻官小姐... ...”

我看后一笑,觉得有趣,改头换面的一字之差,却另有了深意,反映出了当今社会的不良现象。

她这是在为我提供写作素材吗?

我就发短信问她在做什么。

她回说是在为今晚的演唱做准备工作,并邀请我前去观看。

看着手里精美的手机,我笑了一下。这是玉玲珑给我买的,是“三星”牌子,听说价格不菲。当时就谢绝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她笑着说:“你对我有恩,权当略表心意好了,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信息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吧?就别客气了,请笑纳!”

“有了它,就等于让我在养活一个孩子,这... ...”

“我知道你是个手头不宽裕的人,话费我包了还不行吗?等你一夜成名后,有钱了再还我成吗?”

“可我又没什么业务,根本就用不着这... ...”

“有了它我们联系也方便呀!”

“这... ...”我没词了,最难消受美人恩。

“现在一些作家,人家都是用电脑来写的,看看你,还这么原始呢,多累呀!以后我再给你买一台... ...”

“可别,太贵重,买了我也不会用,我喜欢用手来写的,这手机我收下了。”

玉玲珑就开心地笑了... ...

在我的“狗窝”里又经过了数日的疗养,伤口基本痊愈了,无论是呼吸或者是锻炼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了,顽强的生命力在创造着奇迹。又可拿起笔来在稿纸上驰骋出那文采的旖旎风流了,要努力弥补上被耽搁了的段落章节。

郝婶儿和玉玲珑成了我忠实的奴仆了,轮班地把我伺候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但我却没让她们在我作威作福中领教奴颜婢膝地颐指气使,那样的得意忘形是会忽略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的。所有的营养品堆积如山,山珍海味让我显得比以前胖了许多。怕一些好东西吃不了过了期那是浪费,就让玉玲珑带回些去孝敬她爸妈,另外给了郝婶儿些,她不吃也可送给老情人的那个傻儿子嘛!我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了趟家,就这样,几乎是用生命换来的犒赏就轻易地被瓜分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笔,按揉了下太阳穴,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房门,街上的人流和车辆一如往常。迎面袭来的寒冷气流不可抗拒地侵入我的衣服里,使得肌肤泛起了丝丝凉意。穿过了大门洞,来到了院子里,站在齐腰高的小墙前,悠然地点燃一根烟,觉得心情舒畅。

屋子里郝婶儿的身影不知在忙碌着什么。

黄昏,如帘幕蔓延了过来,彩霞缠裹着西沉的落日,大地被涂上了一片金黄色。菜园子里已光秃秃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被挖好的鱼鳞状的席垄,一些捆成捆的架柴已被安放在了一处角落里闲置成了一道风景。一棵杏树和一棵苹果树上,此时在枯叶尚未凋落尽的枝杈上隐露着站满了麻雀,叽叽喳喳得像是在作着归巢时的话别。在清晨,就如这傍晚时刻,它们在天际刚泛起白肚皮时,就又不贪睡地飞出来团聚了。

在这城市里,也能让我领略到乡下的景物,因为不是市中心地段。

这时郝婶儿走了出来,来到了我身边。

“晚饭你想吃什么?”

树上的鸟儿受到了打扰,惊吓地喧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