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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心情一直是压抑的,无聊而困惑,每天除了写作之外,再就是牵挂着寒菊子的下落。曾无数次去宁悦然当初工作单位的大门口去守候,却始终观望不到他的身影!我情有独钟的菊子,就这样被命运改变的在视线里消失了,不知去向,可她的影子却在我的内心世界里无法删除!

就算我们两个今生无缘成为夫妻,天长地久的厮守到白头偕老,但作为曾经肝胆相照的朋友,就能轻易地把我给忘记了吗?我甚至开始怀疑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了!

而我呢?却还没有自知之明,要执着地为她毫无条件的付出痛与泪的单相思!嫁给一个有稳定工作的大学生,衣食无忧,可以说是吃香喝辣的,生活接近小康了。如果要是跟了我呢?生活则无保障,如果灵感欠佳,没有作品发表,就没了经济来源,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呀?如此一想,我倒原谅她的无情无义了,哪个女孩子嫁人不择优录取呀?

我虽自以为是的被称之为“作家”,有一定的冠冕堂皇荣誉感,可又有谁知道从事这条爬格子的路为生该是有多么的艰辛呢?徒有虚名,得到实惠的却少!我也不是没想过,靠写作维持生活有些不现实,又不是着名作家,也没写出一部长篇小说来,最好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了工资后用业余时间进行创作,这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可是,我没有一技之长,哪儿有适合我的工作呢?下苦力我又不行,可我又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楚翘,难道我信誓旦旦的话只是吹牛的空话了吗?我在为自己的生活堪忧了。看来大富大贵与我无缘,那个说是会相面的老人家也只是在逗我玩呢!

只要是一打开记忆的闸门,往事就历历在目地在眼前跳跃着耍顽皮。也曾在那所中学的门口留下过我徘徊的孤独身影,也曾见过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女孩儿上学放学过,只是心存顾虑地不敢冒昧与她相见,在距离下也曾让我产生过近乎是绝望的想法!我想我的这种多情近乎是卑鄙的,某些肮脏的思想像垃圾一样,却在脑海里有着过多堆积,无法得到合理清除,像我这样多情的色鬼有几个!在那次所谓的演讲之后,我从头到尾梳理过有关薛漪萝留给我回忆里地章节,在全班女生里她是鹤立鸡群的,出类拔萃的漂亮让她与众不同。也曾见过开着豪华轿车的楚翘,她这个有夫之妇的阔太太是和我有霄壤之别的,只能叹为观止,不敢有非分邪念。至于那个陶娜呢,她只是属于我做了个不可重复的梦,梦醒了什么也不存在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此时早已进入了深秋季节,天气也开始忽冷忽热的变幻无常了。秋高气爽,风轻云淡,就在这个季节里,我回了趟家,是帮助爸妈哥嫂收割的,在把庄稼统统收拾到场院里后,我不听劝阻,毅然回到了城里来,并且带了几件秋冬的衣服。那是因为我听到了有关寒菊子的消息,原来是宁悦然调动了工作,是随建筑队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有施工任务,几个月完成之后就回来了,寒菊子当然是要跟着他去了的,古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他们可能已经买楼房了。这秋天一到,冬天还会遥远吗?等一上冻,不能施工了,他们也就回来了,不知道南方的冬天会怎样。也听到了一个让我难过又高兴得消息,那就是寒菊子刚怀孕不久,我是在宁悦然他爸妈的嘴里听到的,说这话时他们的脸上是那么地兴高采烈,抱孙子总是件快乐的事情。当他们问起我的终身大事时,我是多么的尴尬和心痛啊!远处落叶缤纷,飘飘扬扬,潇潇洒洒,正如在我惆怅的情怀里,凋零了片片忧伤。这种萧瑟的凄凉,也无端地增添了我的彷徨和烦恼!

是谁的一袭红风衣背影,走进了秋季。

蓦然回首寻觅,怅然若失!

我想,孩子都快有了,原来说爱情是婚姻的纽带,我却要说孩子是婚姻的枷锁,有了孩子就能使婚姻更牢固一些。我是真心希望寒菊子能够得到幸福的,千万别像李鸿雁说得那样,但我隐隐约约预感到李鸿儒的话里有话,像是她发现了宁悦然行为上有问题,这使得我很是不安!

就在我恍惚之中,不幸的悲剧往往是在最自然的偶然中发生了!

正当我以偷窥的眼神瞧着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的身影时,一个红色塑料袋在风里很是招摇地在街上滚滚停停的。突然之间,就见那个约有三四岁的小姑娘以猝不及防的动作从那女子的手中挣脱了出去,用踉跄的步履不顾一切危险地扑向了前方,穿过了人行道,冲上了路中央,漂亮的裙裾飞舞成了彩蝶的翅膀模样。

一串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我的心骤然一震,见一辆卡车驶来,那女子惊叫着奋不顾身地扑奔上前。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随之耳朵里就灌进了一串使人胆裂魂飞的紧急刹车声。等我睁开眼再看时,一辆重型大卡车歪停在了马路边上,车头撞在了一个立起的广告牌上,玻璃粉碎。沿着刹车的痕迹上面带有斑斑血渍!一滩血肉模糊的情景展现在面前,小女孩儿的手里还紧握着那个让她葬送掉有着万般美好未来的塑料袋,轱辘下所碾碎的是寄托的希望!

那女子凄惨的哭喊声让我肝肠寸断,人们一拥而上地围拢了上去,在惨不忍睹之下,我在想生命脆弱的程度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啊?却实在是没有勇气上前去用眼睛测量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那天我在无比悲伤之中,想花钱买醉,于是就约了那三个文学圈子里的狐朋狗友,在一家酒馆里一聚。我是在蔓延而来的黄昏里独坐成了一尊雕塑后,才有此决定的。那三个人对文学的执着远不如我,因为属于业余的,都有工作。没撺掇着叫上楚翘,因为一个女人在夜里出来不方便。在酒至半酣时,当我以沉痛的语调再次讲述那个小女孩儿时我掉下了眼泪,那三个人也听得神情惨淡,如跟自己的亲人有关。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悲欢离合是可以饕餮的人间盛宴,活着谁也没权力离开此餐桌,只有死了才会有自动退席的自由,所以承受也是一种义务!

也许是由于我的心地良善,对待任何事情总有副菩萨心肠,在不幸面前就显得格外让心灵脆弱了,这仿佛已然成为了我的一大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