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手机交给了楚翘,并且从口袋里取出了自己的。她还是一个学生,这让我自愧不如!她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我身边,如同飞入花丛的一只翩翩蝴蝶。
就在楚翘要拍时,非洲人说了句:“且慢!我来给他们造个型,别太古板了。”
说着,他走上前来,不客气地一拉薛漪萝,我就感觉有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偎依进了我怀里,他还把我的两只手臂扯向薛漪萝的肩膀上,做出亲昵的状态,就差对拥抱保持一小段儿距离了。
我一时惊慌失措,急忙说:“这样不好吧?请别... ...”
非洲人却解释说:“不能说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吧,起码就当是爱护下一代好了,有何不可的,这也是让崇拜者接近艺术家嘛!”
他说完就躲开了。
“也好,放松,自然些。”
我还是勉为其难地遵从了楚翘的吩咐,努力使自己镇定些的。
她按动了手机键,说了句:“oK!搞定!”
薛漪萝转回身来,那是一副粉颊羞涩得可爱模样,她对我呢喃了一句:“谢谢您!”
我忍不住问:“你多大了?”
“十四。”
时隔有三年,没想到她还记得我并且认识我。
现在流行对这样小姑娘冠以“萝莉”一词。
我一激动,就悄声地问:“你的那只蜜袋鼯还在吧?”
“它,它被一只可恶的猫给害死了!”她难过地说完转身翩然离去,恰似掠过眼帘中的一道亮丽风景。在我无比深情地在捕捉中回味那温香暖玉于怀、又令人男人心猿意马时的感觉时,听到同学们那一阵沸腾的取笑声,我真切地希望那是羡慕而不是嘲讽。
妞妞。
香消玉殒了。
我没有忘记一只蜜袋鼯的名字。
它应该是一只雌性。
薛漪萝。
一个好听的名字。
不期而遇,这就是缘分。
这个女孩的表现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意识到作家的桂冠还是有吸引人魅力的。
在这个妙龄花季的小姑娘脸上我看见了久违的纯真之美,嫣然羞涩的绯红,是返璞归真的天生魅力,不像一些成年女性用浓墨重彩的化妆品把一张真实的面孔藏匿于虚假的脂粉背后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样,由于看不出真实的脸部,就更加让我臆测其皮囊里的灵魂是什么样子了?我也曾参加过村子里的几个人的婚礼,人们对新娘子赐予过带有虚情假意的美誉,等时间一久在没有经过化妆时,那张面孔便出现了霄壤之别的差距,并非是天生丽质,总会给我一个妖精被孙悟空打回了原形一样的感觉!
楚翘把手机交给了薛漪萝。
我们跟随着中学生的人流涌出学校的大门,楚翘和那个看大门的人打了声招呼。
同学们在和我们一一挥手再见。
我说:“我也回去了。”
楚翘就说:“我说过我请客的,难道你不给面子吗?”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
“是朋友就别见外。”她有点儿急了。
看着依然让我有惊艳之感的楚翘,名花有主,已为人妻人母,这对我这个光棍儿来说不免是种遗憾!得,我有些对她的男人是羡慕加嫉妒了。
“你就别为难她了,说好的事,打退堂鼓可是你的不对了。贵夫人请客,却之不恭的。”一笔成仙添油加醋地说。
“就是,去吧,盛情难却嘛!”美眉别走也在怂恿着。
非洲人扭头冲我一笑说:“你是不是怕我们的大美女破费呀?这也是种惜香怜玉的表现。”
“闭上你的乌鸦嘴!”楚翘就追上前去擂了他一拳。
我只好精神恍惚地跟着了。
美眉别走问:“楚翘,你怎么没开你的‘宝马’呀?我们是打算让屁股威风一下的。”
就听楚翘说:“我今天打算舍命陪君子,来个一醉方休,开车怕出事,不见马克思也得见上帝去,明天想见我怕是要到火葬场了!”
“呸呸!说点儿吉利得好不好?你要是吹灯拔蜡了,那等于是世界上缺少了一样宠物的!”非洲人嬉笑着说。
楚翘就对他娇嗔道:“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嘴里还是说不出啥好话来!”
非洲人又感慨地说:“大好人生,总得潇洒够了才愿意离去的。”
真是有钱人,让人羡慕,难道有钱就能事事顺心如意了吗?
趁他们说笑之机,我回了下头。
看着嘁嘁喳喳分道扬镳的学生,这是花季的少男少女时期,我情不自禁之下感慨万千,人的青春总有交出去的时候!看着偶尔回头向这边看过来的薛漪萝,在我的心里却平添了几许丝丝缕缕的失落与惆怅!在以后的岁月里,在我的世界里,在我的视线里,在我的心灵里,不知是否还会有这个美丽脱俗的少女出现?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这些纠缠人的情愫还能让我品尝多少?有缘相聚,无缘离去!让我更猜不出的是,在我的人生舞台上,能有多少人有机会成为角色里的搭档?看着那个美若花蕾女孩儿,我嗅了嗅手中花的芬芳。她见我如此举动,就抛来了一个妩媚的微笑,这就让我陶醉在惬意的浪漫情调里了,我是个很容易被感动得人。我想在今生的记忆里,以后就会对这美丽的邂逅多了份温馨的缠绵思念。
“漪萝,过来!”楚翘喊了声。
薛漪萝跑上前来问:“老师,有什么事?”
楚翘就亲切地拉起她的手说:“反正下午也不上课,你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就跟着我们一起吃饭去吧!”
“好的,谢谢老师!”薛漪萝甜美地笑了。
我看着师生俩,在猜测着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么多学生,为何楚翘偏对薛漪萝宠爱有加呢?不是亲戚朋友,大概也是两家人在生意场上有合作吧!
“各位坐车吗?”楚翘问。
我首先说:“走着就行。”
薛漪萝说:“老师的车可是‘宝马’。”
非洲人说:“车再好也装不下我们几个人的。”
薛漪萝就冲他拧了下鼻子顽皮地说:“那你干脆就行行好,走着吧!”
“小孩子腿脚快,还是... ...”
“你连敬老爱幼都不会了?”
非洲人一时尴尬住了。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真是伶牙俐齿。
我欣赏地看着她,她就对我一笑。这时我没有沾别人炫富的光意思,就是‘宝驴’也是不想拥挤着坐的,徒步而行更好一些。
于是,别人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