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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成仙讲得有些繁文缛节了,显得拖泥带水,不够灵活运用,我发现他在众目睽睽下也有些紧张,往日的谈笑风生不见了。他是从文化渊源讲起,评古论今,有些照本宣科,理论性很强,怀疑他是严重抄袭了某位名人的演讲稿。

我却不知为何有些魂不守舍,不知不觉里,在掌声中,一笔成仙走下了演讲台,轮到美眉别走上场了。这么快就结束了?我疑惑时间的速度,在迷茫中也跟着拍起了巴掌。

趁此机会,我很习惯地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是因为烟瘾又犯了。当我意识到这种场合时,就下意识地问了楚翘一句:“抱歉!请问可以吸烟吗?”

楚翘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当然是可以了,对你们是可以破例的,你不说我倒是给忘了。”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了两盒烟来,一盒放在了讲桌上,迅速打开了一盒,抽出一支递给了我。

“谢谢!”一看是“中华”,我平时吸得自然是要比这个牌子的逊色多了,还能好意思往外掏吗?

“好烟!”我顺口又赞了一句。

楚翘莞尔一笑,说道:“这是我对象平时抽的,我不会吸烟,所以也不知道好坏。”

我则会认为,对烟酒嗜好,也是一种享受,像是男人的专利。

我顺口说道:“那是因为你懂得珍惜生命,而我却习惯于慢性自杀,我的这张贱嘴是配不上这贵烟的!”

我的话音儿刚落,就听有人噗哧地一笑,声音美妙。出于好奇,循声望去,就见离我不远的前排座椅上有一女生正巧笑嫣然,目含秋水,粉颊如玉,生得妩媚动人,甚是可爱。我情不自禁地对她有了瞬息的凝视,惊愕于似曾相识。

就听楚翘说:“你这人还很幽默。”

我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就急忙用点烟来掩饰窘迫。

楚翘给另外三人递烟,我没找到烟灰缸,就又问:“垃圾何处安放?”

楚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就答了句:“就地回收。”

我笑了,聪明的女子我赞赏!

我又问了句:“没有随地大小便的感觉吧?”

就听那女生首先咯咯地笑了起来,接着引来了哄堂大笑。

笑声平息下来,我觉得脸上发热,一定是涨红了,让自己在冒昧中羞惭。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非洲人,他对我戏谑道:“你这家伙,平时‘蔫巴鸡’似的,金口难开,怎么今天在美女面前倒要畅所欲言了?”

这是让我最讨厌的比喻,本以为已经告别了灰暗的过去那段历史,没想到无意中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再次形容到了我的身上,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心灵上伤害,但又不好意思反唇相讥,只好用默认来承受!

楚翘笑得花容无比灿烂。

我倒却显得无地自容了。

一笔成仙沉默无语,似在反省他的演讲没有引发热烈反应,在作自我检讨。

这时我看了下已站在台上几次欲言又止的美眉别走,僵在那里成了木偶,脸色明显不太好,就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喧宾夺主了,的确是有点儿得了便宜卖了乖。

“请听顾先生的精彩演讲。”没想到这时我倒记起了他的姓氏。我先带头鼓掌,接着便是掌声喧哗,表示欢迎。于是,我努力记起了他们三个人的姓名,在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说出他们拿不到台面上的所谓笔名:

一笔成仙:齐乐。

美眉别走:顾优。

非洲人:穆渊泽。

这三个家伙,加在一起也是金、木、水、火、土不全的。

我不知道的是,将来要是我也用笔名,会取什么!我想:无论是文艺界还是商业界的人士,有些人都是在相互吹捧中出了名的,产生了新闻效益。而我这个不擅长于此道的人,只能是被迫而已。或者说,要不是投下了“美女”诱饵,也不会钓到我这条“色鱼”的!呵呵... ...

美眉别走那冷铁似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微笑。

在他面前也放了演讲稿,可他讲得抑扬顿挫,有声有色,很投入。他是个写散文的,还当众朗读了自己的一篇作品。

反正我对他的演讲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有些心不在焉。就用眼角余光去偷瞄那个漂亮的女孩儿,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或许是只在梦里出现过。她也是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我,脸上流露着甜甜的微笑。她的娇美模样,令我心驰神荡。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竟然会对一个花样年华的小女孩儿产生这种奇妙的情愫,是花心?是好色?

在我发愣之际,一片掌声把美眉别走欢送下了讲台。

楚翘客气的对他赞赏了几句,然后问我和非洲人谁来继续。我把机会让给了非洲人,早见他在那里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了。

非洲人别看貌不惊人,但举止却也潇洒,他走上了讲台。

让我惊讶的是,没想到他口若悬河,涛涛不绝,讲得很婉转动听。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却也真的对他刮目相看了。如果说文人相轻,是不可否认的。他还朗诵了他的诗歌,的确写得浪漫而优美,让学生聚精会神。

所以他得到的掌声要比那二位多。

在他的侃侃而谈中,很快就接近了尾声,我的心弦也随之绷紧了起来,因为把机会就要交给我了。

在我临上讲台时,楚翘还笑眯眯地饶有兴致地对同学们说:

“接下来我们有请我市最有潜力最有才华的年轻作家白火羽老师来为我们做精彩演讲,我想他的作品有些同学是看过的了。今天有缘一见,我们要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

在那一刻,我简直是有点儿被她忽悠迷糊了,同时也受到了欢欣鼓舞。

掌声果然出乎我的想象,我是在掌声中跨上讲台的,觉得缺少的是没有红地毯,成了美中不足。看着每一张比我年轻的脸,我才下意识地想到,不可触摸的荏苒岁月,已匆匆把我推向衰老的前头。也许我正是风华正茂,可我却觉得面前的这些孩子比我更是风华正茂。人一上了二十岁,只有在回首中遥望童年和少年了,脚下徘徊的路是成长的阶梯,日日夜夜在无情地蹂躏肉体的这具躯壳,有时竟会让我有着惊慌失措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