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梦里的那个玉玲珑会不会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来到了城里,自然见到的美女也就多了,我可以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寻找她的。我坚信自己是带着前世记忆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的,不然怎么会做一个同样的一个古怪梦!
我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远离几十公里外的城市中暂时寄居了。一决定下来,就马上给家里打了电话,也好免得惦记,只是没说我住的位置。我有种被抛弃的孤独感,可要学会忍受随遇而安的!
在我的痛苦煎熬中,数过了三十天,数过了远方一对新人的蜜月期!
也完成了那部中篇,并且把它鸿飞千里地寄到一家月刊上,寄去了我的希望和理想。
在这天上午,我又给家里去了电话,并且问出了前几次不好意思问出口的话,那就是有关寒菊子的近况如何。在我一再强调下我妈妈才支支吾吾说了,寒菊子去了我家里好几次,再三询问我究竟是去了哪里。宁悦然在市里一家建筑公司找到了工作,他的爸妈正在筹集资金准备在城里给他买处楼房呢。
我听了这话,拿着话筒的手都颤抖了起来,眼里的泪水也随之而下。尽管有“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可这话在我这不争气地眼里受不到任何约束,时时刻刻都会表露出我的脆弱!刘备能用眼泪换来江山,而我的眼泪能换来什么?是廉价的同情吗?本想执着握牢的那颗美人的芳心已离我远去了,俨然沦落成了精神上最贫穷的乞丐!
我又强忍着心里剧烈的“悲痛”之情,问了家里的情况,我妈又再三嘱咐我要照顾好自己。挂了电话,我在电话亭前吸了根烟。我的“光辉形象”引起了路人地观望,我想不是因为我帅呆了酷毙了,而是傻乎乎地哭成了一个孩子模样。这一发现,让我羞惭地匆匆回到了自己的“狗窝”里,这里才是我“作茧自缚”的地方。
如今的“狗窝”也别有一番天地了,从上次的经验中得到了深刻教训,要让一切杂物彻底规规矩矩保持在井井有条范围之内,真怕郝婶儿光顾时眼里再露出挑剔的厌恶神色。自从有了上次宴请之后,我隔三差五地就买点儿好吃的东西送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更何况像我这种受了别人恩惠就睡不着觉得人呢!说来说去,要想弥补别人“施舍”这窟窿还真是不容易,总觉得还是占了别人便宜大。看着书桌上的电风扇,就是四天前郝婶儿发现我这屋子里闷热得像蒸笼,才特意给我搬来的,何况为了写作时要有宁静的环境,关门闭户不说,也得关严窗子拉下帘子来拒绝街市上的喧哗噪音,大白天的也要点上灯。
以至每次她跨进来常说一句:“哇,这里快赶上地狱了!”
地狱是什么样,有谁知道?
我拉开了帘子,打开了窗户。从床下把皮箱子拖了出来,从里面一个塑料袋中取出一堆乱纸片,就开始坐在桌前要把它们重新组装起来,每一张上面都凝结着我初恋的情怀。
门被敲了两下,还没等我说出“请进”的话来,人就进来了,是郝婶儿。
“哇,这里快赶上天堂了!”
她这话险些让我笑出声来,要是在心情好的情况下,我想我一定会对她这虚张声势开心一笑的。
天堂是什么样,有谁知道?
我起身让座。
她见我手里摆弄的东西,就惊奇地问:“你对这玩意儿也感兴趣?”
我苦笑了下说:“实不相瞒,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值得珍藏的宝贝,它的上面记载着我痛苦又美好的回忆!”
“有这么重要?该进历史博物馆了。”她疑惑地瞅了我一眼,就顺手拿起了一张。一看之下眼里就迷茫了起来。
“故事的内容呢?”她像是很有求知的渴望。
沉思了一下,我就粗枝大叶地把和寒菊子的故事在摘心揪肝中讲了一下,倒是真想找个人一吐为快的,太多的难过和心痛在肺腑里都要发霉腐烂了。
听完我这伤感地倾诉,一个中年女人竟然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她颤了音儿地说:“你是个好人。”
我一愣怔,就问:“何以见得?”
“不为女色所动,重情重义,真君子一个,实在是难得,今天可总算是找到能和柳下惠媲美的人了。”
她这不知是恭维还是嘲笑的话让我想哭,我得到的只是用了可以说是虚伪的行为换来的赞赏之词,也用悔恨换来了毕生的遗憾!因为我太为女色所动了,才会这样的痛苦不堪,不然会有这“背井离乡”得来的生活体验吗?我这是被“爱情”抛弃才得到发配的惩罚啊!
见我沉默不语,甚至是沉湎于伤感之中的样子很是值得同情,她又一本正经地说:“失去也是一种得到,人生有舍才有得。”
我为她这语重心长又富哲理的话而感动地点了点头。
“就为这事才出来的吗?”
我又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一肚子苦水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她似初来乍到的人一样,用陌生的目光打量了下这里的环境,迟钝了下说:“这里太吵了,不适合写作,容易打扰思路。我看不如这样吧,到我屋里去,反正也有空房间的,闲着就是浪费,你看... ...?”
我急忙推辞说:“谢谢婶儿的好意,习惯就好了。”
我都快要修炼到“两耳不闻窗外事”那种境界了。
我俩看上去就像是母子,可孤男寡女的距离太近了总会有嫌疑,让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唾沫星儿子也会淹死人的。现在道德败坏的人大有人在,我可不想沦落成桃色新闻里的男主角。当今社会,世风日下,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情屡见不鲜,不能不让心存正义的人为之感叹!
她见我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噗嗤一声,随后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种清脆的笑声听起来好似回到了十八岁大姑娘时的模样,可却没有娇柔做作,也不给人轻佻的那种感觉,好像很自然。
在她的笑声里,我马上意识到由于自己得不够谨慎镇定,才造成了尴尬局面。
她拍打了下我的肩膀说:“难怪你会失恋呢,原来是不解风情惹的祸。”
一听这话,我想当时地上要是有个窟窿能钻进去的话,宁愿变成一只老鼠的,简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她的话的确是能让人心猿意马的想入非非了,不排除挑逗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