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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昭然二人在家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便快马加鞭的赶上返京的大部队。

走了两天,终于到达京城,外面的守城将士看到来的是一支军队,便立马警惕起来。

“来者何人?”

商璟珏亮出手上的虎符,大声道:“二皇子怕有人谋反,特命我等进京护驾。”

那人一听是二皇子的命令,前两天上面也确实有令,近日会有大军前来增援,只是不知是哪支军队,只说是手持虎符。

想来也不会错,便命人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

就在下面的人快要打开之时,有一人大声道:“住手,他是康王。”

“我当初跟着二皇子,远远的见过康王一眼。”

商璟珏没想到自己在京城深居浅出的,还有人能认出自己来,眼看着打开的城门快要合上。

索性抬手射出一只袖箭,将关门之人射倒。

城楼上面的人看到商璟珏的动作也手忙脚乱的做着迎战的准备。

一众士兵手持弓箭,万箭齐发朝着城下的人射过来。

穆昭然挥出鞭子挡下一部分的箭,只是还有城楼乃是有利位置,还是有部分兵将受了伤。

穆昭然运起轻功,挥出鞭子飞上城楼,与城楼上的众人缠斗起来。

趁此空隙,商璟珏带人攻破城门,冲进城中。

看到商璟珏大队人马已经进城,穆昭然也抽身朝着自己的马飞去,与商璟珏一同朝着皇宫的方向打去。

此时的皇宫中,商璟战还站在商释的窗前给他喂药。

商释转开头。

“放在桌上吧!朕现在不想喝。”

商璟战将药递到商释面前:“父皇,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也是儿臣的一片孝心。”

商释捂嘴轻咳:“你刚刚说老大和杨怀之密谋造反是怎么回事?”

商璟战看说到这个也便不逼商释喝药,放下手中的药碗道:“是呀!父皇,大皇兄预谋不轨,父皇现在也龙体不适,不妨下令让儿臣全权处理此事。”

商释盯着他道:“你要如何处置此事?”

商璟战勾起唇角,笑道:“自然是清除乱党,还我离国一个清静。”

商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道:“且不说此事是真是假,他还是朕的儿子,你的皇兄,你这般行事太过武断。”

看着商璟战还要说什么,商释转移话题道:“这些日子,朕身子是越来越差,太医天天诊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昨日朕咳出了血,却是黑色。”

说着他看向商璟战,“朕怀疑这是中毒之兆,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吗?”

商璟战被商释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父皇这是何意,儿臣不懂!”

商释轻笑出声,“不懂便罢了。”

商释这些日子也是对这个二儿子失望透顶了。

此时外面有一内侍进来,商璟战将药碗拿开,“那父皇先休息,儿臣忙去了。”

脱离那道凌厉的目光,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走出皇帝寝宫,商璟战才不耐烦的看着内侍道:“着急忙慌的究竟何事?”

那内侍才附到商璟战的耳边道:“康王已经带着西北军打回来,现在已经快打到宫门口了。”

商璟战气得踢了旁边的树一脚,“商璟珏不是在青云镇吗?今天来的不应该是本宫的大军?”

那内侍吓得跪在地上哆嗦,“奴才也不知道呀!这一路上康王殿下甚是勇猛,就这般杀进城中。”

商璟战提起内侍的衣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商璟珏那个病秧子还能上战场不成?”

那内侍慌忙解释:“千真万确,来报之人说,城门便是康王殿下和一红衣女子合力破开的。”

“殿下要早做打算呀!”

商璟战笑道:“来得正好,这不就是商璟珏谋反的现成证据,传令下去,商璟珏带兵谋反,就地诛杀!”

那内侍急忙上前道:“殿下,光有命令不妥呀!此时的康王已经不是当初体弱多病,无依无靠的落魄皇子了。”

“现在康王有绝世武功,还有西北军做后盾,就算是破不了宫门,抽身逃跑却是可以的。”

“到时候他偷偷找到皇上,以皇上对康王的宠爱,再加上杨怀之等人的作证,倘若殿下您今日所做之事暴露,殿下便与那个位置再无缘分了。”

“甚至还有性命之忧啊!”

“皇上对殿下的态度,殿下应该也是有所感觉,若是皇上宠信殿下,真心实意的将大权交给您,也不会到如今也不给您封王。”

“毕竟自古以来,只有太子和摄政王才可行监国之职。”

商璟战恨恨的扯下一把树叶,下定决心道:“你传令下去,让禁军守好皇宫,让外祖父带众大臣上金銮殿。”

“今日母妃可是叫了一众大臣家眷进宫?传消息给母妃,既然来了,便不要回去了。”

那内侍领命:“是!”

便下去行动起来。

商璟战看着皇帝寝宫的方向,“父皇,今日您必须要让位了!”

只要父皇掌权一日,他便只能是个听父亲话的皇子,什么都要看他的脸色。

与其如此每日辛苦的装孝子,不如直接摊牌吧!

母妃自从父皇有烊之后,便每日都会叫一部分的重臣家眷进宫,说是一起为父皇祈福,实则便是等着这一日。

家眷都在自己手中,就不信他们敢不听话。

想到这儿,他朝着皇帝寝宫走去。

看到商释便道:“父皇,儿臣想着父皇既然龙体不适,不妨到皇家别院静心修养,不知父皇觉得如何?”

商释轻咳一声:“朕到这别院中修养,这朝中大事该如何?”

商璟战跪在地上,“儿臣定会为父皇打理好朝政,直到父皇康复归来!”

商释冷笑:“战儿,你老实告诉朕,朕可还有康复归来的机会?”

商璟战心中一惊:“父皇,儿臣不知父皇何意!”

商释看他脸上毫无悔意,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何意?你这才掌权几日,便有多少大臣含冤入狱?”

“你还要朕一桩桩,一件件的将所有事跟你说清吗?”

“这些日子,朕一直觉得你是受舒延那个老匹夫蛊惑,没想到你自己便是个心思不正的。”

“朕给了你那么多的机会,你就是死不悔改,如今是想直接夺权了吗?”

说着便气得直咳,险些背过气去。

林甸见状便慌忙上前给他顺气。

商璟战在商释怀疑自己中毒的时候便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父皇真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想挣扎一番,便强行解释道: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刚刚得到消息,大皇兄已经快要打到皇宫了,还望父皇明察。”

“父皇对大皇兄宠爱有加,大皇兄却在父皇重病之际起兵谋反,儿臣是怕父皇受不住这个打击才想让父皇别院修养的。”

商释长叹一声,无奈道:“你说你是不忍朕伤心才会让朕离宫,就在前不久你还说要将商璟珏以及西北军一众诛杀。”

“先不说珏儿为何会谋反,就说这西北军,这些将军的家眷都是在京中的,你以为他们都是与你一般的无心无肝,是眼中无父无君的混账吗?”

他说着气不过起身踹了商璟战一脚,“编都不会编的蠢货,还妄想做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