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用充满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白无忧,好像在问他,‘怎么老娘不来看我~’
白无忧顺了顺团子的毛,“昭昭有事,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起身朝着莫老走去,“师父!”
莫老拿开挡在脸上的蒲扇,“来啦?快坐。”
“这一个月以来,为师看你学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学点其他的了。”
白无忧坐下倒了杯水,“那接下来徒儿该做些什么?”
莫老轻轻扇动蒲扇,“你的招式也会了,自然是要将这些招式和你的内力结合,让他们合二为一,为你所用。”
他指了指桌上的书。
“看到桌上的书没?这是本门特有的心法,能学到几成就看你自己的领悟能力了,你自己拿着看看吧!不会的再来问为师!”
咱就是说,这徒弟教的就是这么随意,全靠天赋!
白无忧拿起,翻动几页,发现里面的东西很有深意,自己得好好领悟才行。
莫老看着他,继续叮嘱道:“为师让你练心法不是说你的招式已经很厉害了。”
“教你的那些招式还是得每天都练,要做到随心而动,知道吗?”
在说完这些以后便凑到白无忧面前,一脸正色:“小丫头家里来人,是不是要抓她回家的?”
白无忧点点头:“师父说的不错,昭昭今日已经搬出白府,与她兄长一同住在沧溟客栈。”
莫老着急的拍他一巴掌,“哎哟~!你这臭小子不争气,你得把人留住,你看看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小子,连师父这个老头子都看得出来他对你家小媳妇儿有意思。”
“你明日起找她勤快点,别让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更何况人家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白无忧安慰着莫老,“师父放心吧!昭昭心中有我,不会那么轻易的移情别恋的,更何况如您所说,他们有青梅竹马的情谊,要是昭昭对他有意思,那早在一起了,就没有徒儿什么事了!”
莫老听他这么一分析,便放心下来了:“你心里有数就好了!”别到时候把媳妇弄丢了,那自己岂不是吃不上那口美食了?
白无忧可不知道莫老在想什么,只觉得师父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心,心中很是感动。
莫老交代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赶人了。
“好了!既然你都明白了,也没其他事,你回去吧!”
又看看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的团子一阵头疼,这狼越养越像狗,心烦。
他指一指树荫下的团子,嫌弃道:“把它顺便带走吧!一天天好吃懒做的,还得老头子伺候它。”
团子似乎听懂了,朝着莫老龇牙一下,又怂怂的跑到白无忧面前蹭蹭他的手。
白无忧宠溺的摸摸它的头,“打扰师父了,今日便将它带回去。”
——
穆昭然一行人回到镇上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穆昭然交代云香云喜带习若伊去梳洗一下,自己则拿着带回来的东西屁颠屁颠的找小白去了。
穆昭然到白府的时候,便看到白无忧带着团子在门口,他身着象牙白山水藤纹云绣袍,外面披着金丝滚边青色披风。
穆昭然看着如画中人的白无忧暗自开心,这么好看的人是她的。
她大步朝着白无忧走去,白无忧似有所感,也转身朝他的方向看过来,看到穆昭然的一瞬间,嘴角扬起一抹温润的笑意。
二人大步朝着对方的方向奔去。
白无忧摸着穆昭然的脸,微微带有凉意,看她浑身是泥的样子应该是刚从荷花池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他脱下披风将穆昭然裹在里面,白无忧刚好合身的披风穿在穆昭然身上显得尤为肥大,将她裹的严严实实。
“天气凉了,得多穿点,着凉了可是要吃苦药的。”
穆昭然抬头,笑靥如花,献宝般将怀中的东西给白无忧看,“我不冷,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白无忧看着穆昭然的笑脸,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
接过穆昭然的手中的东西往白府走去。
团子从看到穆昭然时便在她的裙角边打滚,穆昭然看到它原本洁白无瑕的毛发沾满了灰尘。
穆昭然蹲下拍拍团子身上的灰,无奈道:“团子啊~!你再在地上打滚,就不许蹭我的裙子。”
穆浩然:虽然我也全身是泥,但是不妨碍我嫌弃你_(??w?? 」∠)_。
回到房中,白无忧将一大包东西放在桌上,打开一看,有莲蓬,有葡萄,还有一只没有拆开黄泥的叫花鸡。
这满满一桌都是昭昭对他的爱呀!
他将穆昭然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两口,“昭昭真好!”
影一收到京城传来的信便马上过来找自家主子,没想到看到自家主子正抱着穆昭然亲的忘我。
他吓得慌忙往外走,不小心撞到门框上,巨大的响声将两人从暧昧旖旎中拉了出来。
白无忧将穆昭然拥入怀中,眼神不善的看着影一,威胁出声道:“你最好有事!”
影一被这个阴恻恻的眼神冻的冷嗖嗖的。
他顶着自家主子的威压,慢慢的向前挪动,将手中的的信件放到桌上。
“京中来信了!”
穆昭然一听是正事,从白无忧怀中钻出来,示意几人坐下说。
白无忧展开信纸,信纸上只有寥寥数语,“时机已到,速归!”
穆昭然看白无忧神色变得严肃,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了?是有事发生了吗?”
白无忧将信交给穆昭然,声音沉沉道:“我得回京了。”
穆昭然身体微微一顿,展开信纸快速看完以后,心情也低落到了谷底。
这代表着他们即将分开了。
穆昭然强打起精神,依旧笑吟吟的看着白无忧,“这是好事,机会来之不易,吃了那么多苦,不就等着这一天吗?”
影一此时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顺便带走了眼巴巴盯着桌子流口水的团子。
白无忧将那张纸放到烛火上引燃,烧成灰烬。
白无忧从后面搂住穆昭然,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闷声道:“昭昭你明日只陪我好不好?我后日一早可能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