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那天也有一个人来找李向北。
那个人缠着李向北。
他两个说的话，让葛建红也听出来了个大概。
好像这个男人是退伍兵，是从乡下被他的战友找来的。
他给李向南干活。
可是他干这工作的时候没干好。
就被李向南给辞了。
被李向南辞了之后他也没找到活儿干。
他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
反正他把自己说的挺惨的，他想求李向北给说说情。
李向北要是能帮他说情，李向南肯定会给他机会的……
李向北应该是没帮忙。
后来，君如到家里劝之婷，但是效果不大。
葛建红作为母亲，为了女儿，她可以放下一切尊严。
她那种悔不当初的心情，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她到大学里找李向北，不吵也不闹。就是希望李向北能帮帮忙。
葛建红态度特别好，李向北到底是没经住她的磨人，同意了。
不过他带了君如，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一起去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避嫌。
李向北说，他们正值青春之际，考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了。
不考大学，还可以选别的路可以走。
沈之婷扔下课本几年了，现在想考大学很难。
反正后来她女儿好一些了。
葛建红是感激李向北的。
之婷和李向北之后没什么来往。
应该是李向北根本不想见她女儿。
但是君如和之婷这对表姐妹关系又好起来了。
她们两个人在他家说话，她听了那么一点。
好像说那个退伍兵又去找李向北什么的。
好像他们还吵起来了。
李向北说那个退伍兵贪了李向南给孤儿的钱……
葛建红听了一星半点的，但是觉得这个人可真可恶……
大概三四个月前，葛建红去菜市场买菜，碰见了费雅茹。
当时有个人卖的菜很新鲜，本来她和费雅茹都要买的。
可是她看见那个卖菜的人之后，她就说什么也不买了。
那个人就是她在人大见到的，那个纠缠李向北的男人。
她就拉着费雅茹走，费雅茹后来问她为什么。
她就把听到的事儿和费雅茹说了。
这个人人品这么不好，干什么要买他的菜呢？
费雅茹当时挺好奇的，就问这个人给李向南干过活啊！
葛建红仔细想当时的事儿。
费雅茹问的挺仔细的。
葛建红自己知道的都不多，反正她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距离到现在都已经很久了。
她二嫂过生日的时候，她和费雅茹在二嫂家碰见了，她又提起这件事儿了。
费雅茹还想问李向南的事，但是葛建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费雅茹说的话她很不愿意听，所以她早早的就走了。
费雅茹那边，审讯还没有结果。
费雅茹说，她以前觉得李向南和她小叔子分手了，她不喜欢这个人。
希望她过得不好，就随口打听了她的事。
现在，是因为初一打了她儿子，她就讨厌李向南。所以她就想打听李向南的事儿。
费雅茹翻来覆去就是这个内容，而且在态度上还有点嚣张。
说她丈夫的爷爷是谁？她叔叔是谁？你们知道吗？
你们这些人得罪得起吗？
让他们赶紧放了她。
公安人员也不想废话。
那边公安局局长已经签发了搜查证。
等待搜查了她的家再审她……
根据葛建红所说的，他们问李向南。
李向南真不知道有人去纠缠过向北。
到目前她只解雇了一个退伍兵叫纪海波。
已经赶回来的窦兴盛，没想到会查到纪海波身上。
公安人员连忙解释，现在只是不放过任何线索。
不能确定纪海波就是嫌疑人。不过这个可能性有点大。
公安人员问有纪海波的照片吗？
知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还真没有纪海波的照片。
“我可以画下来他的画像！”李向南拿起纸和笔，画了一幅纪海波的肖像，还画了他的背影，和一张整体的画像。
公安员立刻拿着这张画像去找那三个可能是目击证人的人辨认。
李科长看着画像出神。
这也画的太好了。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论才能和相貌，李向南和周博辰还挺般配的。
公安人员那边很快就有消息了。
三个人同时认为，这个画像和那天拿筐的人有点像。
背影也有点像。
就是那张整体的画像，也是有点像的……
可他们一致认为那天的那个人背有点驼，身体有点佝偻。
纪海波在部队里的时候就挺出色的，要不然也不能被窦兴盛看中。
徒手攀爬二楼，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驼背，进行简单的乔装，对他来说更是简单。
既然锁定他是嫌疑人。
再加上费雅茹无意中说的话。
费雅茹也不可能和这件事情无关。
刚开始是客客气气的询问。
现在，立马就换了人审问不说，连审问的态度都变了。
这时候对她也很不客气了。
现在还没有不许刑讯那一说。
这一个女同志用不着刑讯，只是稍微用了点手段。
再加上从她家里搜了出来的电视机。
电视机不便宜，钱款的来源，电视机票的来源。
她家还有一千元的现金，加上她银行的存款。
完全超过他们家的收入了。
费雅茹就把自己知道的吐了个干净。
几个月前有一个女人找她，那个人姓顾。
和她打听李向南的事情。
她不白打听，给她钱的。
她什么事都想听，只要关于李向南的。
费雅茹其实对李向南的了解的并不多。
那个女人又给了她100块钱，让她传播有关李向南的谣言……
后来，那个人不太满意，亲自教她怎么说，又给了她200块钱。
再加上以前打听事儿的报酬，她到手了600块钱。
那个人特别想打听李向南的仇人。
李向南的仇人，费雅茹还真知道几个。
曾经的曾老，不过家里的人要死绝了。
还有个夏军长。
夏军长后来退的有点灰头土脸的，但就是这样，这个姓顾的也没有资格见到……
费雅茹把知道的都说了。
姓顾的好像并不满意，但也给了她钱。
她和四姑在菜市场遇到了，听四姑说起那个退伍兵，她就赶紧和姓顾的说了。
这回姓顾的又给她钱了。
前前后后给了她1000多块。
这个姓顾的给她留了一个电话，是电话亭的号码。
她想找姓顾的就往这里打电话。
因为她儿子被打，她很生气，她又去找那个姓顾的和姓顾的说李向南的情况。
她们肯定有仇，李向南过得越好，那个人就越生气。
费雅茹就是想刺激那个人。
她随口说了一句，李向南的心尖肉是她的两个孩子。
姓顾的当时冷笑，当妈的当然把孩子看成心尖肉了……
费雅茹说李向南的儿子也早晚会丢，那是她说的气话，她其实的真不知道……
李向南和哪个姓顾的有过节？
她想起来了一个人。
就是他们在国外进行参观考察学习时的顾总。
这个顾总差一点坏了大事。
经贸部的段部长因为她吃了瓜落。
当时还是市长的周建武同志给段部长来了一顿排揎，让他在众人面前灰头土脸的。
段部长还被孟秘书批评了呢！他的火气往哪里发？
李向南不知道的是李科长他们接手了那些资料后。
真的被顾总的蠢和坏，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让顾总把李向南延期签证搅黄了，这所有的一切就都没有了。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李部长又给加了一把火。
顾总由一个国营大企业的老总被撤职了。
给她调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部门。
不仅是权力，工资待遇全部下调……
纪海波还没找到。
顾总，顾慧玲先被抓到了。
顾慧玲来了一问三不知，要保持沉默。
她说她现在好歹是国家干部，这些人凭什么说抓她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