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绿绣回到殿里,就发现陆寄欢正把一只腿放在凳子上,十分不雅观的撕扯着自己的裙摆,顿时有些慌乱的跑过去询问。
“没事,划到了而已。”
陆寄欢尴尬的放下裙摆,做端正企图找回场子,好在绿绣人比较迟钝,也没觉得她有哪些不符合原主的样子。
绿绣看到她摊开的掌心有一道划痕,血已经不再流了,为了避免发炎,还是去拿了药箱做简单处理。
“公主,这刀划的看着都疼,您可是千金之躯,万不可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啊!”
“无碍,不必大惊小怪。”
“公主快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又要去幽闭室了。”
绿绣替陆寄欢包扎好,便退下了,陆寄欢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烛火下少女的容颜不再如白天那样傲气凌人,反而带着惆怅。
她记得原文里,沈听肆会勾搭到熟人,也不知道那熟人是谁,反正他是在熟人那里学会了种蛊的。
不能让他在皇宫里害人,她得抓紧时间感化了。
*
第二日的陆寄欢,乖巧的去到了幽闭室思过,不吵也不闹,让宫人和后宫的小主连连称奇。
“陆寄欢当真如此听话去思过?”
“是的,今日一早便去了,听闻是一言不发啊。”
宫女规矩的站在舒妃的面前,小声的说着她所听到的。
“陆寄欢心中肯定是怨恨辰妃的,这辰妃心机叵测,这回流了胎,我那皇后姐姐怕是留不得她了!”
“若不是我儿在养病,我都要去凑这一场热闹了!”
舒妃是皇后的表妹,也是后宫里第一位诞下皇子的人,可惜大皇子体弱多病,长年不是在生病就是生病的路上,御医检查无果,一直用药吊着。
国不立太子,是因为没有一个让皇帝瞧的上的,再加上皇帝也才不惑之年,立太子全看他心情罢了。
“现下辰妃失宠是必然的,我的对手也就只有晚妃和秋美人而已。”
她自然是不可能和皇后争抢的,她能入皇宫,生下第一胎,还得多亏她这个姐姐帮助,论阴谋算计,她可不及皇后万分之一。
“大皇子喝药了吗?”
不想再去听阴谋论的舒妃询问着贴身宫女。
“大皇子吃了,太医说,大皇子可以适当的锻炼体魄,这样有助于他的身体恢复。”
舒妃听完,端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看向外面漆黑的天色,微微一笑道:“锻炼体魄,本宫也是时候出这漱华宫了。”
*
翌日一早,陆寄欢便被绿绣喊醒,美其名曰的执行思过的惩罚。
睡意朦胧的陆寄欢就这样被绿绣轻手轻脚的掀了被子,迅速的擦好药后,在轻声的提醒:“公主,该去幽闭室思过了。”
陆寄欢睁开眼,就见‘沈听肆’带着招牌式的服务微笑。。沈听肆??不确定的揉了揉眼,最后才看清是老实巴交的绿绣。
我……谢谢你阿!
“离本公主远点,太近了!”
陆寄欢撇着嘴将绿绣挥退了几步距离,真是起猛了,看啥都像小反派,我绝对是最把事业记在心里的女配了。
“公主,那,奴婢这就给你梳洗?”
绿绣深知陆寄欢有些起床气,她的一些坏脾气上至皇上下至宫中的野猫都知道,刚进宫那会儿,绿绣也没少听前辈们吐槽公主。
后来聊的来的宫女太监们知道她去侍候陆寄欢,都投来了一种可怜的目光,不知道是她幸运还是啥的,至少她没挨太多的打。
“弄吧!”
陆寄欢虽面露不悦,但是语气温和的许多,幽闭室啊,还要抄女戒,真是人快麻了,希望有个分身替她去吧!
人是不会听恶毒人的许愿,比如她就是不被上天垂怜的小可怜,陆寄欢还是本着那做戏做全套的精神,依旧让绿绣扶着他去幽闭室。
在踏出殿口时,她余光刚好瞥见刚出来的沈听肆,少年今日换了一身藏青色绣有荷叶边的衣裳,发官规矩的束起,看起来人模狗样。
想起昨天他还要刺杀她,陆寄欢打算高冷一下,收回余光踏出门槛,高傲的丢给他一个背影。
沈听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被绿绣扶着一瘸一拐的身影,有些疑惑,昨晚动作那么灵活的夺刀,今日又一瘸一拐,这陆寄欢果然最会装。
她果然心里怀揣着要侮辱他彻底的心思,想起昨晚陆寄欢说的话,沈听肆薄唇轻启:“留后路么…………”
陆寄欢被扶在幽闭室门口时,那里站着的两个侍卫看起来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陆寄还立马行礼道:“寄欢公主,幽闭室已经特地为您改造了一下,这几日你可放心的在里面思过。”
特别改造…………,此时陆寄欢的脑海里浮现出各种虫子,和破烂的被褥,不会吧不会吧,这个便宜老爹真下的了狠心那昨夜???难不成是为了今日的凶残惩罚做铺垫!!!
“公主,请!”
侍卫带着和善的微笑,打开了幽闭室的门,看向门口,只有漆黑一片,根本不透光,陆寄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艰难的点了个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