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付心灵还是回小区里了,她父亲的家也不是她的家。
第二天付心灵是被阳光晒醒的,太久没回来睡觉,她都忘记要拉窗帘了。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快了下午,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没想到她只是在人类世界,竟然也能遇到这么多事情。
以前让她害怕的那些事情,她现在也不怎么害怕了,付心灵觉得,自己还挺喜欢这儿的。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付心灵皱着眉看着监控,谁来找她啊。
果然……
付心灵直接倒在床上,继续睡觉,她不想再见到他了!
伊索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他竟然还顶着伊索小姐的身体。
付心灵躺了一会儿,但是根本睡不着觉,她打开手机,发现伊索竟然给她发了短信。
【食物放在门口了,记得吃哦,都是您喜欢的,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好好吃的,别气坏了身体[爱心][爱心]】
【伊索小姐的身体我已经还给她了,还给了她非常非常多的补偿,对于您跟伊索小姐,我都非常抱歉。如果您方便的话,请帮我向她道个歉吧,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付心灵看着短信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竟然是伊索发的短信。
这还是是他吗?
但付心灵还是不太放心伊索小姐,她立马穿上衣服准备去看一下。
付心灵出电梯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伊索小姐,付心灵连忙叫住她。
“伊索小姐?”
伊索小姐愣了一下,笑着朝她走过来:“付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付心灵看着她的眼睛,发现两个人确实挺不一样的,她竟然没有发现两个人的差别。
付心灵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问道:“您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
伊索小姐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她眼睛弯了弯:“前段时间有些头疼,但现在已经好了。”
付心灵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还让她给伊索小姐道歉,这怎么可能啊,伊索小姐肯定会觉得她很奇怪。
而且,如果真的要道歉,也是他自己去道歉吧。
两人简单聊了聊就分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付心灵听到伊索小姐跟物业聊天。
“今天可以去你的新房子玩了玩吗?”
“当然可以了。”
“真羡慕你,突然就有房子了,你以后不用供房贷了。”
伊索小姐笑了笑,没说话,其实她没有说的是,她已经实现财富自由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牧师先生给了她一封信,信上写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还有一张彩票。
既然是牧师先生给的,那肯定不会有诈的,但是让人遗憾的是,牧师先生并没有告诉她是谁给她的信。
但不管怎么样,她的日子也算是好起来了。
在她离开教堂的时候,牧师先生还向她问了付小姐的情况,她如实回答了。
没想到付小姐也是教徒呢,而且牧师先生还认识她。
到了晚上,就在付心灵躺着玩手机的时候,她感觉空气中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了。
付心灵:……
真的还烦,明明说了会给她自由的,结果天一黑又来了。
他不现身,她就当没看见。
可是盖伦的气息太明显了,她根本就忽视不了。
付心灵忍无可忍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是说了不来找我了吗?”
有完没完啊,那么多血包,怎么就来找她一个人。
盖伦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她面前,他蹲在她床上,脸上失落极了。
“抱歉,但是我真的很想您……”
他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
付心灵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看着盖伦虚弱的样子,她也不忍心再说什么重话。
“你伤都还没养好,怎么不在教堂里养伤。”
盖伦看着她的眼睛带着些期待:“您是在担心我吗?”
付心灵避开他的眼神,盖伦用这种眼神看她,这也太犯规了吧,感觉她才是那个坏人一样。
她不自在地说道:“你的身体你自己要放在心上啊,不要管别人怎么想。”
盖伦看着她的表情,语气带着些苦涩:“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在乎您怎么想。”
付心灵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了,盖伦现在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好吧,其实她还挺吃他这一套的。
“等你养好伤再来找我吧,不然我看见你很愧疚。”
盖伦眼睛一亮:“您不怪我了。”
付心灵清了清嗓子:“别问那么多了,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盖伦脸上瞬间扬起了笑意,付心灵被他看得面红耳赤的,真的没完了。
但人也是终于舍得走了。
时钟慢慢转动,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付心灵感觉自己快进入梦乡了。
但每次当她要睡着的时候,她就会听到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付心灵有些头疼:“你究竟要哭到什么时候?”
他眼泪掉落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一滴一滴,她听着根本就睡不着。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人说话。
付心灵叹了口气:“弗罗斯特,你来这儿干嘛?”
付心灵没想到弗罗斯特竟然那么喜欢哭,在弗林德斯堡的时候哭,现在又到这儿哭了。
弗罗斯特没有说话,付心灵也不想理他了。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付心灵听着他的声音,有些无奈:“不是你先放弃我的吗?”
他还在这儿贼喊捉贼了。
弗罗斯特立马就想反驳,可是他想到了那个门卫的话,他这是在请求她原谅她,而不是跟她争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弗罗斯特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往她手里塞了一枝花:“你之前不是说想要,我给你摘来了。”
付心灵沉默了一会儿,她记得这是他家祖坟上的花?
她当时只是顺口说了一句而已。
“我不要,你拿回去。”付心灵皱了皱眉。
弗罗斯特看着她,眼眶又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讨她的欢心,他做的任何事情好像都会冒犯到她。
付心灵:……
“那你插在花瓶里吧。”
弗罗斯特立马把花瓶里的旧花拔了,然后把自己的花插进去了。
弗罗斯特很满意,这样看上去顺眼多了。
他又在付心灵旁边絮絮叨叨了好久,付心灵都被他说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记得弗罗斯特问她选谁。
“我可以谁都不选吗?”
“不可以……”
“那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