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付心灵好几天没去教堂了,所以盖伦先生直接给她打电话了。
付心灵接到电话的时候还躺在床上睡觉,她迷迷糊糊地接过手机。
“你好?”
对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传来熟悉的声音:“还在睡觉吗?”
听到这个声音,付心灵一下就吓醒了,她现在一想到盖伦先生就开始心虚。
“盖伦先生?”
盖伦轻轻笑了笑:“抱歉,这么早就给您打电话,打扰您了。”
付心灵有些尴尬地说道:“没关系的,您有什么事儿吗?”
其实她大概猜到他想问什么了,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令付心灵有些惊讶的是,他并没有问她心里的那个问题。
“今天是祷告日,您要来吗?”
听到对面温柔的声音,付心灵心虚地抓着身上的被子,她小声说道:“抱歉,我有些不太舒服,我可能不能去了。”
除了姐姐警告她不能再去教堂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今天想去看看伊索小姐……
盖伦没有开口,付心灵只能听到电流的沙沙声。
时间慢慢流逝,付心灵感觉自己的心却越跳越快。
盖伦先生会察觉到她的情绪吗,他会不会伤心呢,付心灵突然有些愧疚。
可是伊索小姐手上的伤真的有点严重,她真的要去看看才行。
盖伦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今天还做了很多糕点呢。”
付心灵犹豫地听着,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盖伦的声音有些失落:“那付小姐,我们下次再见。”
“嗯嗯。”付心灵连忙点头。
终于结束了,她真的受不了这种氛围。
但当她转头看着柜台上的花时,她的心还是有些抽疼,盖伦先生真的很好,他对她非常好。
可是……她为什么突然就想逃离他呢,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奇怪。
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被消解掉了。
保安亭。
“伊索小姐,您怎么不戴帽子呢?”付心灵气喘吁吁地趴在窗户上。
伊索小姐打开窗户,她鼻子都冻红了,整个人都缩在保安服里。
她咧开嘴对她笑了笑:“他们不让我戴。”
付心灵有些生气:“这么冷,怎么连帽子都不让戴啊,我要去投诉他们!”
伊索小姐抓着付心灵的袖子,眼睛弯了弯:“没关系,您来了我就可以戴了。”
看着立马给自己戴上帽子的伊索小姐,付心灵心疼极了,在其他人待在温暖的房间时,伊索小姐却只能待在四面漏风的保安室。
付心灵走进保安亭,把热水袋给她。
伊索小姐眼睛一亮:“谢谢您,付小姐,您真好。”
付心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什么啦,我现在也用不上了。”
她之前用是因为家里的空调总是坏,但伊索小姐把她的空调修好了,她现在房间里很温暖。
付心灵皱着眉看着她的手:“怎么冻伤了?”
伊索小姐没所谓地看着自己的手:“没关系的付小姐,我每年冬天都这样,早就习惯了。”
付心灵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之前她以为伊索小姐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但她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这些麻烦。
明明伊索小姐也是女生……
“伊索小姐,要不你别当保安了吧,你可以去做轻松一点都工作。”付心灵看着她。
伊索小姐摇了摇头:“可是我就是想当保安啊,虽然这份工作没什么钱而且还事情很多。”
“但是,一想到我能给小区里的租户带来安全感,我的心里就充满了快乐。”
如果实在是找不到女性保安的话,那小区只能找男性保安了。
可是对于一个全女社区,男性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付心灵怔怔地看着伊索小姐,她没想到伊索小姐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这里当保安的。
伊索小姐安慰她:“您不用心疼我,其实除了冬天难熬一点之外,其他时候这里都很舒服的。”
她打开抽屉,抽屉里都是食物,还有一些小礼物。
“您看,这些都是这里的租户送给我的,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
看着一脸幸福的伊索小姐,付心灵感觉自己也被她感染到了。
果然,跟幸福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幸福的,付心灵很喜欢这种感觉。
付心灵坐在伊索小姐身边,静静听着她的故事,越听付心灵就越心疼伊索小姐。
怎么会有人过得这么艰难,但是又那么快乐的呢。
城堡。
“这血到底哪里好了,弗罗斯特竟然那么喜欢?”塞拉菲娜嫌弃地看着试管里的血。
父王也是一样的,那么重视付心灵的血。
她就一点也不喜欢付心灵的血,换句话说,她谁都血都不喜欢,她又不挑。
弗罗斯特也真够离谱的,竟然到了没有付心灵的血就喝不下其他血包的程度。
她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竟然喜欢这么脆弱的人。
就在塞拉菲娜胡思乱想的时候,基兰站在了她面前。
塞拉菲娜感受到眼前暗了,她皱着眉看向基兰。
“做什么?”
基兰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她让他进来了吗?
但她现在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
基兰看着她手里的血顿了一下,塞拉菲娜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眼神,立马把试管放在了抽屉里。
她眼神不善地看着他:“想死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喝这个,想都别想。
基兰有些伤心地看着塞拉菲娜:“小姐,我不会偷您的东西,您不用这么防着我。”
塞拉菲娜才不信,她警惕地看着基兰:“找我做什么?”
像他这种地位地下的人,很容易手脚不干净,她可一定要注意了。
基兰看着她的样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塞拉菲娜为什么总是对他有那么重的防备心,明明他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
如果他真的要偷她的东西,他至于等到现在吗?
但在塞拉菲娜眼里,基兰就是她家潜在的一个小偷,只因为他有一个以盗窃为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