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灵只好收下了,她发现盖伦看起来温柔但其实还挺执着的。
盖伦也破天荒地提出要送付心灵回家。
付心灵有些惊讶:“不让雷文送我回家吗?”
盖伦的身子顿了一下,他对付心灵笑了笑:“看来付小姐跟雷文也熟悉起来了呢。”
付心灵没听出他什么意思,她笑着点了点头:“嗯嗯,毕竟他送了我好几次了。”
盖伦脸上有些失落:“抱歉,是我前段时间太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付心灵也没想到盖伦会想到这个方向,她连忙安慰道:“盖伦先生,不是这样的,你招待我已经让我很开心了,其实我一个人回去也可以的,谢谢您让人送我。”
盖伦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些:“那就好,我还以为您生气了。”
付心灵怎么可能生气,盖伦是她的朋友,他并没有义务送她回家的。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付心灵突然有些紧张。
盖伦人挺好的,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跟他一起走,她总觉得哪里不自在。
盖伦像是没有发现付心灵的局促,表情非常放松,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天。
在路上的时候他们还遇见伊索小姐了。
伊索小姐看见他们两个走在一起愣了一下,然后犹豫着给付心灵打了个招呼。
付心灵尴尬地笑了笑,也跟她打了个招呼。
虽然她知道站在面前的人不是当初那个吸血鬼,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伊索小姐离开的时候,盖伦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盖伦突然开口:“付小姐,您的男朋友,现在还有消息吗?”
付心灵一听,心情又低落下来,她摇了摇头:“没有呢,估计他还不想见我吧。”
他说过,他想来的时候就会来的。
盖伦低头看着她苦恼的样子,轻声道:“看来付小姐真的很喜欢他。”
付心灵点了点头:“毕竟他是我在这儿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
弗罗斯特在她心目中的意义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盖伦叹了口气:“可是他让您伤心了。”
付心灵看向盖伦:“没事啦,他就是那个性格,其实我早就习惯了。”
可是真的习惯了吗,要是习惯了怎么会一想到弗罗斯特就开始伤心呢。
盖伦垂眸看着付心灵:“太可惜了。”
付心灵一愣:“什么?”
盖伦把飘在她脸上的雪轻轻拂去:“如果我先遇到您就好了,那您现在肯定不会这么伤心。”
付心灵的睫毛颤了一下,盖伦说的这话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尴尬地转过头:“没关系啦,盖伦先生您人很好,什么时候认识我都挺开心的。”
盖伦闷闷笑了笑:“您开心就行。”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盖伦的声音在风声中有些小,但又清晰传到了付心灵的耳里:“我就住在教堂,还要负责那么多教徒,您永远不会找不到我的。”
付心灵没有说话,这句话太暧昧了。
她看着前面的路,脚踩在雪地里,她现在心里紧张极了,心脏一直砰砰乱跳。
盖伦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她耳朵全红了。
他眼里有些笑意,转过身去了。
两人没再说话,但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
大堂。
“真厉害。”物业有些佩服地看着小跑着进电梯的付心灵。
“她男朋友不是那个店员吗,怎么又跟盖伦先生走在一起了。”
旁边的人挑了挑眉:“真想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伊索:“你说呢,伊索?”
伊索根本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只觉得现在的她好累好困。
明明她昨天晚上睡得挺早的,但今天走在路上的时候,感觉身子都在颤。
她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付心灵回到家后,立马趴在了床上。
她把脸塞在枕头里,呼吸有些沉重。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付心灵有些不确定。
是她想的太龌龊了吗,可是她感觉盖伦先生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啊。
盖伦先生以前都不送她回家的,今天还破天荒送她回家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啊!”付心灵在床上乱打滚。
她现在烦死了,本来就因为弗罗斯特的事情很伤心,现在盖伦先生这样,她感觉事情都变复杂了。
冰冷的脚链在她的动作往上移了移,付心灵坐起来看了看脚上精美的脚链。
她皱着眉,思绪越来越乱,她怎么记得格兰特男性送女性脚链是有特殊含义的。
她看着脚链的光泽,叹了口气:“真是奇怪。”
因为盖伦的事情,她晚安连弗罗斯特都忘记想了,柜台上的花她也忘记了浇水。
脚链的存在感很强,她并不习惯戴脚链,每当她的身体动一下,她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当她穿鞋的时候,当她洗澡的时候,当她擦干身体的时候,这种存在感也越来越强。
付心灵把脸捂在被子里:“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不然她晚上又睡不着了。
城堡。
“大小姐,那位的东西要清理出来吗?”一个男人低头问道。
萨拉菲娜穿着精美的礼服,她冷冷看了他一眼:“她还有东西?不是都搬走了吗?”
一个血包还想跟她争家产。
男人的头越来越低:“东西太多了,她当时拿不走,所以留了些不重要的。”
塞拉菲娜冷笑一声:“你都说不重要了,该怎么做你还不清楚吗?”
真是废物。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伤心,他轻声道:“抱歉大小姐,我现在就去处理掉。”
一走出房间,他的脸就立马冷了下来。
付心灵那个蠢货,都要走了东西还不拿完,她又惹塞拉菲娜生气了,那大人给她的钱,他也只好拖一拖了。
他到付心灵的房间时,有几个女仆已经开始整理东西了。
其实说房间都是夸张了,这只是一个木头搭的小屋,因为太久没人维修,里面的东西都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腐蚀了,屋子里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男人嫌弃地捂住鼻子:“别收拾了,直接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