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悦梓站在许江树门口,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来的这几个人里许夫人最看重的是她,这是非常明显的一个信号。
但她没想到还会有插曲,看来许夫人让他们过来确实是有目的的。
孟悦梓到了楼下以后,许妈妈立马问道:“怎么样,他接了吗?”
孟悦梓点了点头:“阿姨您放心吧,许少爷他接了。”
许妈妈有些高兴:“那他当时什么表情啊,说什么了没有?”
孟悦梓有些不好意思:“许少爷当时看见我有点惊讶,然后跟我道谢了,还说让我别听您的,家里有佣人呢。”
许妈妈听了这话笑开了花,这么亲昵的口吻,毕竟这孩子这么优秀,长得也这么好,那逆子肯定不会对她甩脸色的。
许妈妈乐呵呵地抓着她的手:“悦梓啊,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阿姨,不要觉得不好意思,阿姨跟你妈妈大学的时候关系可好了。”
许妈妈一想到那些,叹了口气:“可惜物是人非啊……”
一想到那个满脸笑容的女孩,她心里又忍不住发酸。
孟悦梓愣了一下,原来许夫人找她并不是意外,她是真的来找她的。
“阿姨,您跟我妈妈……”
许妈妈拍了拍她的肩,她一脸慈爱地看着她:“你妈妈应该没有跟你说过吧,毕竟她跟你爸爸结婚以后,我们的联系就少了。”
她都说了那个男人靠不住,她偏不听,这下好了吧,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了。
孟悦梓的眼睛一下就红了:“阿姨……”
“诶。”许妈妈眼含热泪,把她抱在怀里。
很快就到了考试那一天。
付心灵倒是很平静,考不好就算了,大不了转班。
许江树比她还要担心:“我给你总结的那几点你记下来了吗?”
付心灵叹了口气,开始当着他的面背。
许江树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不能让她觉得跟他在一起会耽误她,他们在一起一定是最优解。
付心灵在做数学题的时候非常轻松,因为许江树都有给她讲过类似的。
最后一题她也写出来了,但是不知道结果对不对。
她紧张地咬着笔头,没事儿,就算结果不对,她肯定还有些步骤分的。
说好的不紧张,碰到试卷的时候又开始紧张了。
其他科目都跟平时小测的时候差不多,统考的难度一直比他们学校平时考试的难度要低。
但是题目简单意味着她要更仔细才行,毕竟大家都会写。
等考地理的时候,付心灵又开始紧张了,虽然难度不高,但也不算简单,至少她要看好久才能选出答案。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地理老师带着一摞文件走来了。
人还没看见,就已经听见了他的声音,他腰上的钥匙哗哗响着,脚步笨重但又急促。
地理老师板着脸站在门口,监考老师弯了弯腰:“李老师,你来了?”
地理老师对他笑了笑:“我来看看他们。”
考室是按名次排的,这个考室几乎都是A班的学生。
地理老师一来,刚刚还烦躁翻着试卷的同学立马安静了下来,整个教室只有写字的“刷刷”声。
地理老师皱着眉看着他们的答案,越看他的脸越黑,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竟然还有人选择题都还没写完,地理老师把整个教室同学的试卷看了个遍。
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局促不安,李老师这样是不行的,可是他又是学校的老教师了,他也不好说他。
地理老师看着监考老师笑了笑:“没事儿,我就看看。”
说完这句话地理老师又气冲冲地离开了,监考老师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真吓人啊,A班的学生也要这样被对待吗?
教室里的考生互相对视一眼,开始怀疑自己的答案。
地理老师一看到班主任就开始骂:“都让他们别改答案了,总是讲不听,一个选择题改那么多次答案,越改越错!”
班主任不敢回话,毕竟她当初的地理老师也是他。
“问答题也是,写那么一堆废话,写那么多有什么用,又答不到点上!”地理老师气得脸都红了。
“我看他们这次的地理成绩要全校倒数了,不对,全区倒数才是。”
班主任尴尬笑了笑:“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李老师。”
她们班的成绩每科都是第一啊,从来没出过意外。
其实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如果她们班的孩子都考不好的话,那其他班的孩子更考不好了。
地理老师皱着眉头:“我得赶紧给他们多出几套试卷才行。”
地理老师看向班主任:“小姜啊,你待会儿让他们去我那拿试卷啊,都是我精心出的,一定要让他们拿到。”
班主任嘴角抽了抽,她又想起自己当初被李老师支配的恐惧了。
她委婉说道:“李老师,学校不让留作业的,况且这些孩子都有自己的计划。”
地理老师根本不听:“不行的啊不行的啊,这些必须要做的。”
说完他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班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让班上这些孩子多辛苦一点了,反正她是一点作业都没打算布置。
考完之后,谢存特地拦住付心灵。
“付心灵,后天去我家聚一下啊,不许放我鸽子。”
付心灵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要在家休息。”
谢存挑了挑眉:“也不差这一天喽,全班都会去的,我就当你答应了。”
谢存不等付心灵回话,就立马跑了。
付心灵一脸懵逼地看着许江树:“去他家干嘛,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啊?”
许江树拍了拍她的脑袋:“后天他生日,到时候我带你去。”
付心灵沉默了一会儿:“过个生日还要请全班一起去啊?”
原来现实真的有人这样做,她只在小说里看过。
许江树笑出了声:“他喜欢这样。”
“那是不是要穿礼服什么的?”付心灵的眉头紧紧皱着。
不要啊,她受不了这种场合。
许江树安慰她:“不用的,随便穿就行了,穿丑一点说不定他还开心些。”
谢存巴不得所有人都是他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