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看了一眼付心灵,重点班的女生原来都是这样的吗?
许江树胸前也有些擦伤,裸着上半身对于他们这些体育生来说不算什么,但他没想到付心灵对着这个场景竟然这么淡定。
他局促地站在一边,如果是他给许江树擦药的话他可能都会有些尴尬,但付心灵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付心灵认真地看着许江树身上的肌肉,她轻轻舒了口气。
许江树有腹肌,但是并不夸张,是她很喜欢的那种类型。
付心灵摇了摇头,试图把脑海里的那些想法抛开,许江树都已经这么痛苦了,她竟然还在观察他的身体。
“痛吗?”付心灵轻声问道。
许江树靠在座位上,眼睛有些发红:“这次是真的疼了。”
男生看着他不知所措:“许江树,我待会儿叫人把你送到我家的医院吧,我会包你的医药费的,你放心。”
许江树虚弱地闭上眼睛:“不用了,我家有医生,你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付心灵看向男生:“同学你回去吧,他后面真的不会找你的。”
男生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坐着的两人:“既然你们这么坚持,那好吧,如果你想找我赔钱的话,我随时都会赔的。”
说完男生就直接离开了。
此时的医务室非常安静,其他床位上的同学也闭着眼睛睡着了。
付心灵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又看了看紧紧闭着眼睛的许江树。
她小声喊道:“许江树?许江树!”
许江树没有应她,看上去已经累得睡熟了。
付心灵开始肆无忌惮地看着许江树的身体,虽然她知道这样很变态,可是许江树裸着上半身她总是会看到的。
那些伤口在许江树身上并不是缺点,反而增加了些凌虐的美感。
付心灵静静地看着许江树身上的伤口,他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付心灵看着那个浅浅的伤口,没忍住伸出了手。
好好看,就跟漫画里的一样……
付心灵的呼吸有些沉重,她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许江树的时候,她的手蜷缩了起来,然后又慢慢收了回来。
付心灵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她这样跟变态有什么区别,许江树对她这么好,而她却想摸他。
付心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恶心……
快到放学的时间了,付心灵打算叫醒许江树。
当她看向许江树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睛平静极了。
付心灵看着他一愣,许江树对她笑了笑:“现在几点了,我都有些饿了。”
付心灵的身子僵硬起来,许江树看到了吗,他又看到了多少。
她看着许江树,许江树笑着看着她,就像往常一样。
付心灵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她收回视线,看了看手机:“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许江树打了个哈欠:“太好了,我现在又困又累又疼又饿……”
付心灵扶他起来,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许江树。
要是许江树真的看见她对他做了什么的话,他一定会说的吧。
许江树是那种藏不住事儿的人,他肯定会当场揭穿她的。
“走吧。”付心灵轻轻说道。
而且她也没做什么啊,她甚至都没有摸上去,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呢,万一她刚好是在给他上药呢。
付心灵和许江树沉默地往校门口走去。
付心灵突然开口:“刚刚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给你重新擦了一遍药,你疼吗?”
许江树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时候?”
付心灵放下心来,她低垂着眸子摇了摇头:“你不疼就没事儿。”
但他就看不见她当时的表情了。
许江树看了付心灵一眼,没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付心灵家,许江树提着饭盒想要下去,付心灵赶紧拦住了他。
“都这么近了你就别下车了,到时候伤口又裂开了,你不是很怕疼吗?”
许江树有些失落:“今天不能看着你回家了,你回去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付心灵笑了笑:“当然,你也要好好擦药啊,如果疼得受不了的话……”
“试试咬咬自己?”
许江树闷闷笑了笑:“知道了,那你明天就能看到满手咬痕的许江树了。”
许江树回到家以后,家里的医生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许妈妈连忙走到许江树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不是去参加比赛了吗,你这怎么搞得跟人打架了似的。”
许江树无所谓地靠在沙发上:“妈,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许妈妈又不敢拍他,只能拍在许爸爸身上:“你这臭小子!”
许爸爸看着许妈妈敢怒不敢言,干嘛打他身上啊,明明是这小子自己伤的。
医生把绷带拆开,细致地给许江树处理伤口。
许妈妈看着这些伤口眼睛都红了:“你说说你,你干嘛参加这么多项目啊,你就算是要参加也要参加一些安全点的啊。”
许江树玩着游戏:“老师让的。”
许妈妈翻了个白眼:“还老师让的,你还真以为你妈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啊,你自己不去谁逼得了你。”
许爸爸喝着茶:“别担心了老婆,他受过的伤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次啊。”
许妈妈瞪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搞错,这是你儿子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
许爸爸委屈地把茶放下了,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许妈妈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她笑道:“咱儿子就是坚强,这么多伤都不觉得痛。”
许江树淡淡说道:“谁说我不痛了,我今天都痛哭了。”
许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许江树:“真的假的,这……这……”
她有些无助地看着许爸爸,许爸爸也一脸懵逼:“儿子,你跟爸爸妈妈说实话,你真哭了?”
要知道许江树生下来的时候都没哭,把他们和医生都急死了,还以为他死了。
好几个医生齐上阵,把他身上都快拍烂了,他才哼哼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