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瞻远见付心灵还傻傻地站在那里,眉头皱得更紧了:“傻了是吧,现在还不吃想中毒是吧,中了你又用不了。”
付心灵真的生气了,贺瞻远吃解药的时候她就问他了,结果他不让她吃,现在又在这儿说她傻。
而且他又开始说她不行了。
付心灵气得呼吸有些不顺,她讨厌死贺瞻远了,他扣了她好多钱!
那些钱明明就是她的了,结果他全部要回去了。
付心灵摸了摸袖子里的刀,一刀砍死他算了。
就在贺瞻远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付心灵直接把药吞了。
贺瞻远看着一脸生气的付心灵也有些无奈,这小子又在生什么气啊,他不就说了他几句吗?
他最讨厌别人给他甩脸色了!
他扫了她一眼,平静说道:“你还躲我后面是吧,究竟是我保护你还是你保护我?”
付心灵没看贺瞻远一眼,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的气氛开始尴尬起来。
贺瞻远撇过头,不再跟付心灵说话,他平时话很少的,但今天晚上有说话的兴致,也就多说了几句。
他再也不想跟这小子说话了。
付心灵悄悄脱下刀鞘,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贺瞻远,他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付心灵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往旁边挪了几步。
“咔嚓——”门锁开了。
付心灵知道是那几个丫鬟准备进来了,就是现在,把贺瞻远砍了然后嫁祸给她们。
贺瞻远的手轻轻敲着凳子,那些钱对于他来说是小钱,可是对这个小乞丐来说还挺多的吧。
听说他平时用钱用得挺快的,还时不时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如果……”贺瞻远转过身。
他的眼睛突然被什么闪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转过了头。
付心灵也没想到贺瞻远会突然转过身,她一下子就慌了阵脚。
“砰——”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铁骨打开房门,直接冲了进来。
“啪嗒——”刀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连刚刚还在哭喊不止的丫鬟都愣住了。
贺瞻远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她。
付心灵顶着贺瞻远的眼光,慢慢捡起了地上的刀子。
“大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们是来刺杀你的呢。”付心灵心虚地笑了笑。
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啊,每次她准备杀贺瞻远就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
铁骨有些怀疑地看着付心灵:“是这样吗?”
付心灵无辜地点了点头:“当然了,我只是想保护大人。”
贺瞻远被付心灵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保护他是吧,刀子都快捅到他身上了。
“大人,奴婢不是刺客,奴婢是皇上派来服侍大人的。”跪在地上的丫鬟哭成一片,看起来好不可怜。
不愧是皇上精心挑选的美人,哭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铁骨觉得他家大人和那个付心灵之间的氛围有些怪怪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贺瞻远:“大人,她们怎么处理。”
贺瞻远的脸比冰块还冷:“以前怎么处理现在就怎么处理,这点小事儿你都做不好吗?”
铁骨连连应声,带着那几个婢女跑了。
铁骨一走,房间里顿时空旷了起来。
贺瞻远眼里闪过一丝暗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本来觉得留着他能当个乐子,可是这个乐子实在是不怎么老实。
“大人!”付心灵哭着跪在贺瞻远面前,“小的是一时昏了头脑。”
贺瞻远没有说话,只冷笑了一声。
让他想想,该怎么折磨这个不要命的呢。
付心灵一看贺瞻远的眼神就知道不对了,因为他每次看那些受刑的人也是这种眼神。
“大人,我只是太自卑了,我真的很缺钱……”付心灵哭得不能自拔。
贺瞻远站起身,懒得再搭理她。
付心灵赶紧转过身抱住了贺瞻远的腿,哭喊道:“大人,您知道您扣的那些俸禄意味着什么吗?那我的自尊啊!”
贺瞻远脸都黑了:“滚开,别在这耍无赖。”
他本来想直接把她踹开的,但看着脚边那一团,贺瞻远还是没动脚。
付心灵抽噎道:“大人,那个药小的要两个月俸禄才能买到,那个药我已经吃完好几天了,您把钱拿走,小的买不了药。”
贺瞻远想扯出自己的腿,可是付心灵抱得实在是太死了。
“滚开!”贺瞻远黑着脸看着脚边的付心灵。
付心灵哭着摇了摇头:“大人,小的真的很嫉妒您,您那么威武,您那个一定很厉害吧,我真的是嫉妒死您了……”
贺瞻远:……
贺瞻远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压不住了,这哪来的变态啊。
付心灵抱着贺瞻远继续哭:“大人,府里其他的侍卫都欺负我,他们说我只有他们指甲盖大,还说我不算真正的男人……”
付心灵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咳。
贺瞻远见他这样也有些烦躁:“关我什么事儿。”
“大人,我没有那个药,我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大人,大家都是男人,您可以理解一下我吗?”
贺瞻远无语地闭上眼睛:“这跟你想杀我有什么关系。”
付心灵擦了擦眼泪,眼睛都哭红了:“大人,我一停药,就喜欢胡思乱想,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大人,我只是太想变成一个男人了……”
贺瞻远皱着眉看向他:“你有那玩意儿不就是男人了嘛,你执着其他的东西有什么用。”
贺瞻远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他真的搞不懂他了,不行就不行啊,他就没见过一有钱就要去买壮阳药的。
“你又没有女人,吃那么多药干嘛?”
付心灵哽咽道:“大人,那是男人的自尊啊,我一停药我的自尊就消失了。”
贺瞻远冷笑一声:“那你的自尊可真脆弱。”
“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还有下一次的话……”贺瞻远低头看着付心灵。
“那我就拿你喂狗。”贺瞻远眼睛眯了眯。
他在这儿胡说八道了这么多,他反正是一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