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灵理直气壮:“你不是喜欢这个颜色吗?”
傅砚辞说什么也不肯吃,气氛开始僵持。
傅砚辞苦大仇深地看着碟子里的不明物体,他真的要吃吗?
他又看了一眼沉默的付心灵,可是不吃的话她会不开心的吧。
付心灵看着滚动的进度条有些开心,只要他们不吃她的糕点她就赢了。
【没想到沈知意做糕点确实有两把刷子,竟然得到了傅砚深的称赞。
沈知意做的曲奇得到大家的一致喜欢,傅家的人对她也开始改观。
付心灵看着自己自己的糕点无人问津,心里有些慌张,她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付心灵忍着笑,变了就对了。
傅砚辞一向挑食,当傅家的厨子不仅要做得好吃,抗压能力也要特别强。
傅夫人为了傅砚辞能多吃点,不停寻找顶尖的厨师。
但就算有这么专业的厨师,还是会被傅砚辞骂难吃。
付心灵满意地看着碟子里的东西,其实她还挺有艺术细胞的,这玩意的颜色是她特地调的——五彩斑斓的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在付心灵准备把东西收走的时候,旁边出现伸出了一只手。
沈知意拿起一块,细细地尝了一下。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还不错。”
付心灵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还真吃啊?
旁边的糕点师人都傻了,他的手停在空中。
够了,他心疼知意小姐!
沈知意看向她:“普通饼干的味道。”
“做饼干不用放色素的……”
她话还没说完,没忍住yue了一下。
付心灵突然就有些佩服她了,她的问题可不止色素。
沈知意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心灵,你第一次做已经很棒了,但是第一次做的东西一般都不会让别人尝的。”
“虽然我做很多次曲奇,可是在我做给其他人吃的时候,我也会做很多遍,然后把最好的那些挑出来。”
沈知意皱着眉又吃了一口:“心灵,哥哥姐姐对你很好,可是这不是你可以这么敷衍的理由。”
付心灵看着她,她感觉沈知意吃得脸都发白了。
沈知意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但她还是挤出一抹微笑:“要是你以后想学,我可以教你。”
“傅家不是孤儿院,哥哥姐姐都是娇惯着长大,他们的胃很脆弱,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吃的。”
客厅里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她身上,沈知意有些兴奋,她又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了。
沈知意吃了两块,她轻轻把付心灵的那叠饼干扔到垃圾桶:“心灵,我帮你把垃圾扔掉了。”
她的眼里隐隐流出一丝得意。
付心灵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知意强忍着肚子的疼痛:“心灵,你该不会怪我扔了你的饼干吧?”
付心灵一脸敬佩地看着她:“不怪的。”
沈知意移到沙发上,挺直着背,优雅地喝着茶。
付心灵看着她时不时抽搐的脸:“你要去上个厕所吗?”
沈知意的手一顿:“不用了。”
“哦哦。”
客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沈知意站起来,她看着对面的傅砚深:“哥哥,如果没事儿我就先上去了。”
傅砚深一脸复杂地看着她:“上去吧。”
沈知意离开时身姿依然挺拔。
可真能忍啊……
沈知意一进房间立刻奔向了厕所。
付心灵有病吧?不会做还做!
傅砚辞的心里的那点愧疚彻底没了。
还好没吃,不然吃坏肚子的就是他了。
傅砚辞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如果以后他们俩搬出去,就把厨师一起带过去。
如果她想做着玩玩,那他就去学,然后让她在旁边给他打下手,这样又让她玩到了,他也不用吃那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付心灵看着对面笑得一脸甜蜜的傅砚辞有些懵,他又突然笑什么呢。
有了上次的强烈对比,沈知意斗志满满。
“爸爸妈妈,今天晚上的菜我来做吧。”饭桌上,沈知意突然开口。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傅夫人看了她一眼。
沈知意对她甜甜地笑了笑:“不是的妈妈,我想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傅夫人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知意啊,小砚过敏的东西比较多,而且挑食的很,还是让厨师来吧。”
沈知意咬了咬唇:“妈妈,姐姐有哪些过敏的食物啊,我可以避开的。”
“过敏的食物很多,还是让厨师来吧,他们比较有经验。”
傅夫人还是没有松口,她对入口的东西一直很严谨。
接连被拒绝两次,沈知意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低着头默默扒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都是借口,他们就是不喜欢她,甚至连她做的东西都不想吃。
“这个好好吃。”付心灵给傅砚辞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菜。
她最喜欢傅家的厨师了,他做饭真的超好吃!而且什么都会做。
“你很喜欢吃这个吗?下次我给你做吧。”傅砚辞应道。
傅夫人听了这话,差点被噎到了。
付心灵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不要,你做的肯定没有这么好吃。”
傅砚辞皱了皱眉:“怎么没有,我可以学的,我学会了你以后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我现在也可以啊。”
付心灵喝了口水:“你厨房都没有进过,还是我给你做吧。”
傅砚辞沉默地看着她,她进过跟没进过有什么区别吗?
付心灵越说越兴奋:“要不下次我给你做蛋糕吧,我以前做蛋糕可厉害了。”
傅夫人刚想说傅砚辞不喜欢做蛋糕,傅砚辞就点了点头。
“好啊,但是我要在旁边看着你。”
傅夫人:这小子答应得也真够快……
“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又不会做。”
“我怕你做出什么生化武器,你别把我毒死了。”
付心灵哽住了,没想到上次那个给他这么大的阴影。
“那你到时候别吃!”
“我就吃!”
傅砚深默默吃着饭,他们家食不语的规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破了,而且好像还是傅砚辞先开始的。
他叹了口气,还是以前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啊,现在话多得他感觉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