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女人用力地挣扎着,她眼里满是绝望。
“慕言舟妈妈,你这是何必呢?”班主任在旁边急得跺脚。
还好慕言舟早就进去了,不然照这个情况,那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今天是考试的第二天了,周围还围着不少家长,大多数家长的手上都捧着礼物和鲜花。
“他不能考,他不可以考!”女人嘶吼着,她拼命地挣脱着身上的束缚。
考场外面的警察死死地挡着她。
“怎么就不可以了,他成绩那么好就应该考。”班主任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守在旁边的老师也过来劝她:“慕言舟妈妈,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嘛,这关于孩子的未来啊。”
“对啊对啊。”旁边的家长凑过来看热闹。
怎么还有家长不让自己的孩子高考的,高考那么重要。
女人绝望地看着周围围得死死的人群,她知道自己进不去了。
“不行……慕言舟不可以离开我……”她喃喃道。
女人呆呆地看着学校,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下来。
班主任于心不忍,和其他几个老师把她扶起来。
“慕妈妈,你就忍几年吧,到时候等言舟工作了就好了。”
女人的眼睛红红的,她的手颤抖着:“不,不是这样的……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呢,你是他妈妈呀。”班主任安慰她。
也不知道慕言舟的父亲是谁,都不管管吗,尽让一个孩子承担这些。
考场。
慕言舟很早就做完了,他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钟。
这个点了,药效过了,她应该醒了吧。
她现在在外面闹吗?可是外面那么多警察,她进不来的。
考试的这两天是他最安静的两天。
墙上的时针一点点的转动着,考场里隐隐躁动起来。
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最后提醒他们:“同学们记得填答题卡啊。”
“啊!”台下传来小声的惊呼。
老师摇了摇头,她就知道,总有一些不把握好时间的学生。
时间越来越紧迫,考室里翻试卷的声音也越来越频繁。
慕言舟来的时候看见了学校的大巴,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他都是一个人来的。
按理说,他应该和她一起进入考场才对。
“叮铃铃——”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所有同学,马上停笔啊,不然算你们作弊了。”老师急忙喊道。
“不许再写了!”
考场的老师开始迅速收卷。
出了考场,慕言舟恍惚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
大多数人都是唉声叹气的,也有几个脸上格外的兴奋。
终于要结束了……
考场外。
“付心灵,你走不走啊?”乔九黎看着一直守在考场外的付心灵。
“别等啦!”
班主任也探出脑袋:“付心灵啊,慕言舟说让你别等他了。”
“啊?”乔九黎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什么叫别等了?
这特么不是小说里be的常见结局吗?
班主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呸呸呸,你看我这嘴。”
“他说他先回家一趟,晚上会和咱们一起的。”
听到这话,付心灵这才上了车。
付心灵觉得心里一直不太安定,她走到班主任面前。
班主任一看她就知道她想问什么。
他朝她摆了摆手:“车开着呢,别到处跑,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他有考,我看着他进去的。”
当初慕言舟不在学校的时候,那几天她天天磨他。
都快高考了,他又不敢说她。
班主任乐呵呵地看着对面的付心灵:“怎么样,考得还可以吧。”
“我问了慕言舟,他说有把握。”
付心灵笑了笑:“还行吧,应该能拿第一。”
车里顿时沸腾了起来。
“我靠付心灵,你来真的啊?”旁边的赵书屿立马从座位上蹿了起来。
他都没考,但他还是来凑了个热闹。
“真的假的,但慕言舟也说他有把握啊?”
“看来状元要从这两个人中间出了。”
班主任连忙摆着手:“都坐下都坐下,那么兴奋做什么?”
“人家考得好又不是你们考得好。”
他一愣:“呸呸呸,我又乱说话了,大家都考得好。”
车里又哄闹起来。
付心灵看着手机里的短信笑了笑。
慕言舟好像真的挺有把握的样子,只不过这次,可能要让他失望了。
到了晚上,班级选了个酒店一起聚餐。
整个酒店几乎都是刚高考完的学生,闹哄哄的。
付心灵正和乔九黎选着饮料。
“付心灵你真是的,我们都是大人了,还喝这种小孩子喝的。”
付心灵不理她:“酒很难喝诶。”
酒真的很难喝,而且她不喜欢酒的味道,更不喜欢和喝了酒的人一起坐车。
一想到待会儿要和一群酒鬼一起回家,她已经开始晕车了。
就在付心灵还在纠结喝什么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身边有人靠了过来。
“同学你喝什么?”
冰柜的冷气不断扑在她的脸上,可她却觉得全身都在发烫。
她愣愣地转过身。
一阵凉意贴在了她的脸上,付心灵忍不住躲了一下。
慕言舟看她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今晚穿着最简单的白衣黑裤,微风轻轻地吹着,付心灵感觉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他的目光久久在她身上流连,无尽的笑意在眼里蔓延开来。
明明那么想见到的人,突然见到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付心灵低下头,接过他手中的饮料。
“慕言舟!”旁边的几个同学惊喜地围过来。
“你这么久去哪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来考了呢?”
“怎么可能不来考啊,这么好的成绩不考考不就浪费了。”
其中赵书屿叫得最欢:“你来的这么晚,待会儿这顿你请了啊!”
慕言舟笑着应和他们。
赵书屿突然感觉到有哪儿不对劲。
“付心灵呢?她可想你了,现在你回来了她怎么搞失踪啊!”
他杵着脑袋到处找。
“我都说了你这么大人肯定没什么事,她天天上课在那哭!”
赵书屿越说越夸张:“我都想拿个盆给她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