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词安这段时间的操练终于结束了,因为他要和寺庙里的其他僧人一起去山下除妖。
他本来是想让付心灵待在家里的,可是他又怕她照顾不好自己,所以还是把她带上了。
宋谷广看见付心灵的时候朝她做了个鬼脸。
宋谷广小的时候就知道付心灵的存在了,当时他还联合其他的僧人说他们两个的闲话。
虽然当时付心灵和祝词安打不过他,但是付心灵会使阴的呀,宋谷广拉了好几次肚子之后就不敢说他们两个人了。
他们被分配到的这个村子特别安静,一片死寂,付心灵走在路上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没有人吗?”付心灵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也太诡异了,天空一片阴沉,整个村子都是灰蒙蒙的,地上都是干枯的树叶。
付心灵握住祝词安的手,看了看周围。
“啊!”她被吓了一跳,旁边的门缝里有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祝词安把付心灵挡在身后,宋谷广也赶紧躲在付心灵身后。
“什么东西?”宋谷广往前探了探身体。
祝词安皱了皱眉头,对门里面的人说道:“施主,我们是永安寺的僧人,是前来除妖的。”
那双眼睛消失了一会儿,然后那扇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发出“嘎吱”的声音。
祝词安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屋内都是稻草,最里面有一具已经发臭的尸体,尸体旁边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小男孩,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眼睛里透着死气。
付心灵给了他们一些吃的,然后向他们打探了一下消息。
妇人说那妖怪专剥人皮,无论男女老少见着就剥,而且那个妖怪总是晚上来,它什么都不怕,它不怕火也不怕刀。
躺在稻草上的是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在马路上好好走着就被那妖怪剥了皮,但是那妖怪剥了之后又随意丢在了地上,去寻找新的皮去了。
“是不是嫌弃他的皮丑啊。”宋谷广嫌弃地蹲在地上。
好破的屋子,脏死了。
妇人和小孩听到这话,转过头幽幽地看着他。
宋谷广被他们的眼神盯得直冒冷汗,又躲在付心灵身后。
付心灵无语地推开他,宋谷广朝她讪讪一笑。
遇到这种事情,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施了咒语,他们也走不出村子。妇人说她和她儿子坐在这里是在等死,因为今天晚上就轮到她家了。
妇人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害怕,只有平静。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来了,可是他们每来几天都会被那妖怪吓跑。
气氛又沉默下来。
看着旁边麻木的小孩,付心灵从兜里递给他一块糖。
小孩木然的眼神瞬间迸发出光彩:“谢谢姐姐。”
他的声音不似平常小孩的清脆,反而非常的嘶哑。
妇人的目光也柔和下来:“我们在这躲了好多天了,都没什么东西吃。”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大家都有些累了,一直在等的剥皮妖迟迟没有现身。
付心灵靠在祝词安肩上睡着了,睡着睡着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扣自己的手。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有一个穿着红衣的的独眼女子正在用她那长长的指甲捏付心灵的皮。
她一边捏一边嘟囔着:“怎么撕不下来呢?”
付心灵叹了口气,她一个鬼哪来的皮啊。
扒皮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付心灵看着自己突然转移了阵地,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镇妖咒——”祝词安一脸严肃地把旁边的宋谷广踹开。
宋谷广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吓了一跳,一脸懵逼地看了看周围:“发生什么事情了?”
扒皮妖被咒语镇住,开始无力地挣扎着。
时间越耗越久,她的皮渐渐腐烂,身上的皮肤开始出现一个一个的尸洞,尸洞里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水,慢慢地布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呕——”宋谷广没忍住吐了出来。
妇人和小孩一脸平静,他们这段时间已经看过太多次这个场景了。
扒皮妖痛苦地尖叫着,整个村子都是她的叫声,宋谷广虚弱地靠在一边。
扒皮妖身上的皮蜕了又蜕,身上的尸洞也不断流着血液,但是却好像停止不了了似的。
时间一长,祝词安开始觉得有些吃力,他的额头冒出些汗。
付心灵在旁边疯狂想着剧情,系统这死出关键时刻又不在。
付心灵拿着剑在旁边跃跃欲试,砍哪里来着?
“小心灵,你走远一点,这里很危险。”祝词安担心地看着付心灵。
付心灵没听他的话,直接拿剑往扒皮妖的眼睛捅去,然后把她的两个眼珠挖了出来。
旁边的妇人和小孩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上一秒还柔柔弱弱的付心灵下一秒就面无表情的把妖怪的眼睛挖出来了。
扒皮妖还是没有反应,付心灵皱了皱眉,又把她的心脏挖了出来。
“啧。”付心灵有些不耐烦,这没什么用呀,这都不是她的心脏。
宋谷广在旁边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祝词安,你把她的手砍了吧,看有没有用。”付心灵把手里的剑扔掉,这剑都钝了。
祝词安听话地点了点头,就在他准备把扒皮妖的手砍断的时候,宋谷广又在旁边叫嚷。
“祝词安,你能不能快点把她弄死啊,这都多久了点。”
宋谷广靠近祝词安,一脸不耐烦。
“你催什么催,从下山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做过。”付心灵把他推开。
宋谷广向付心灵挑了挑眉:“这不有我师弟在吗?”
“那又怎么样,你这个废物!”付心灵被宋谷广的理所当然气到。
以前祝词安打不过他的时候他就可劲儿欺负祝词安,现在他打不过祝词安了就直接摆烂。
宋谷广无赖地笑笑:“我就是废物怎么样?”
祝词安看了一眼旁边在吵架的两人,轻轻出声:“小心灵。”
“嗯?”付心灵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祝词安压下心里的不爽,朝她笑了笑:“是两个手一起吗?”
“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