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乾回来的时候婉晴正在给付心灵擦药。
“你呀,干嘛跟他打,你看还伤到自己了吧。”婉晴弹了一下付心灵的额头。
付心灵撇撇嘴:“谁让他乱说话。”
婉晴无奈地摇了摇头。
付心灵正呲着嘴叫疼呢,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眼睛转了转当没看见。
婉晴听到脚步声,向萧景乾行了一个礼:“大人。”
“嗯,下去吧。”萧景乾淡淡回复道,脸上看不出表情。
付心灵看到他的表情本来有点发怵,但是转念一想她又没做错什么,如果他敢凶她的话她就骂回去。
萧景乾看着气呼呼地付心灵,他用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没忍住笑了。
付心灵的气一下子泄了:“你干嘛!”
萧景乾眼里满是笑意,然后轻轻给她擦药。
伤口一道在脖子上,一道在额头上。
萧景乾怕她疼,擦完药还帮她吹了几下,付心灵感觉自己的脖子痒痒的,心里突然有点紧张。
“不要乱吹。”
“我怕你疼。”萧景乾委屈地看着付心灵。
付心灵撇过脑袋,算了,他想吹就吹吧。
“谢谢你,但是下次不要帮我打架了,我会自己打回去的。”
“疼不疼?”
萧景乾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的伤。
“都没有见血,这有什么疼的。”付心灵有些不自在低下头了头。
萧景乾摸了摸她的脑袋:“可是我感觉你很疼啊。”
萧景乾好像又闲了下来,流言也都突然消失了,他每天除了去上早朝其他时间都没怎么去过宫里。
但是齐知淮最近来的越来越勤了。
付心灵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放风筝!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堆风筝,上面的图案都是萧景乾给她画的。
当时看着国子监里其他的学生画风筝,她也想试试。
所以她一下课就和婉晴做一大堆风筝,萧景乾看见了也跟着在旁边做。
当时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皱巴巴的风筝,又看了看萧景乾的风筝,果断把他的抢过来了。
反正他又不玩!
“十七,你快点!”付心灵撒开丫子一路跑着。
十七拽着自己的风筝累得直喘气,谁家好人大中午这样跑啊。
萧景乾和齐知淮正在书房谈论着什么。
齐知淮还在说着自己的想法呢,突然就感觉萧景乾的注意力直接跑到窗外去了。
他转头看窗外,发现付心灵正在外面放风筝。
付心灵看见他们,开心地朝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
萧景乾眼睛弯了弯,温柔地朝她笑着。
齐知淮沉默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南桑宁好像跟他说过,她当时在书房跟萧景乾谈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外面的付心灵。
他当时还不相信,因为他觉得萧景乾在正事儿上还是很认真的。
可是现在……
“大皇子,你的荔枝是不是今天刚运来啊?”萧景乾突然转过头问他。
齐知淮有些懵逼,话题怎么突然就变了。
“对啊。”
“那你送一些来府里吧,我买的那些在路上堵住了。”
齐知淮无语:“好的。”
然后齐知淮继续向萧景乾阐述自己的想法,现在还没有立太子,他希望萧景乾可以站在他这边。
“大人,我的想法是……”
萧景乾一边听着齐知淮的话一边抽出来一张纸,然后在纸上画了起来。
齐知淮还以为萧景乾听进去了,正要说出自己给他的条件。
什么玩意?
纸上怎么是付心灵,齐知淮视线转移道萧景乾脸上,发现他一直在盯着窗外。
“大人!”
能不能认真一点啊,亏他讲了那么多。
“怎么了?”萧景乾的思路被打断,皱着眉看他。
“我不想参与你们这些事,你和南桑宁少来烦我。”
齐知淮好说歹说,萧景乾就是不松口。
没办法,齐知淮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一下。”在齐知淮转身的时候,萧景乾叫住了他。
“大人!”齐知淮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就知道,一定可以的!
“记得把荔枝送来。”萧景乾没有抬头,只专心做自己的画。
无语!无耻!
齐知淮气冲冲地走了。
付心灵还在半路看见他了,向他打了个招呼。
“大皇子你就走了?”
“哼!”
齐知淮扭头就走,看也不看身后的付心灵和十七。
“他怎么了?”付心灵一脸懵逼。
“可能是被大人气到了吧。”十七一脸平静,几乎每个从大人书房里出来的人都是这种表情。
到了晚上,付心灵吃着荔枝疑惑地看向萧景乾。
“大皇子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生气啊,他还给你送荔枝了。”正在忙着给付心灵剥荔枝的萧景乾抽空抬了一下头。
“好像也是哦。”
齐知淮本来是不想给萧景乾送荔枝的。
但是他又怕萧景乾因为这些小事对他有意见,他不支持他可以,但是也不能支持其他人啊!
所以他直接把荔枝全送到摄政王王府了,成大事者,这点小事无需放在心上嘛。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思想,南桑宁和付心灵经常来薅他羊毛。
第二天一醒来付心灵就知道坏了。
她现在肚子抽疼,全身使不上劲儿。
应该是她昨天晚上半夜偷偷喝冰水的缘故,她嫌弃普通的水不够冰,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小厨房偷喝冰水。
昨天晚上她还把荔枝冰块捣碎自制饮料,一没控制直接干了几大杯。
“婉晴……”付心灵捂着肚子,艰难地叫着婉晴。
婉晴看见脸色苍白的付心灵吓了一跳。
看见婉晴,付心灵放心地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发现肚子暖乎乎的,旁边的萧景乾认真地给她揉着肚子。
付心灵委屈地缩进萧景乾的怀里,萧景乾把她搂紧,叹了口气。
他想起身给她倒杯温水,可是付心灵紧紧埋在他怀里,不让他离开。
“以后晚上不要吃冰了好不好。”萧景乾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嘴上说得很卑微,实际上萧景乾已经把小厨房里的冰全撤了。
付心灵闷闷地应了一声。